第31章 寂滅權柄，歸墟盡頭見本源 （1/3）

逆命天道場初立，萬界靈機匯聚，氣象萬千。

然而墨塵淵卻感知到，在那無盡靈機奔湧的歸墟盡頭，傳來一陣陣令他體內龜甲碎片都爲之戰慄的共鳴！

他撕裂虛空，一步踏入連守閣人都視爲禁忌的“歸墟盡頭”。

眼前並非預想中的終極虛無，而是一片無法用任何語言描述的“混沌之海”，海中沉浮着無數破碎的規則、寂滅的宇宙殘骸，以及……一塊通體漆黑、彷彿能吞噬一切光與希望的龜甲碎片！

“寂滅碎片！”守閣人驚怒的意念跨界而來，“不可觸碰！那是……”

宇宙奇點之中，新生的逆命天道場巍然矗立。

萬界靈機如百川歸海，奔湧匯聚，使得這片原本死寂的虛空化作了修行的無上聖地。仙宮神殿綻放霞光，靈脈巨龍吞吐星輝，道韻如實質般瀰漫，無數通過直播感應前來“神遊”的萬界修士虛影，在道場各處顯化，或感悟道韻，或吞吐靈機，發出陣陣驚歎與朝拜之念。

韓戰、火鳳、骨龍等人更是受益匪淺，在這等環境下，修爲瓶頸紛紛鬆動，氣息不斷攀升。整個逆命天，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威壓萬界的煌煌氣象。

作爲道場之主，墨塵淵立於核心殿宇之巔，能清晰地感受到整個道場的每一分變化，感受到萬界靈機匯聚帶來的磅礴力量，以及那通過直播系統源源不斷傳來的萬界信仰與觀測之力。他的修爲在合體期穩步鞏固，對“因果即我”的境界體悟愈發深刻。

然而，就在這片繁華鼎盛、氣運如虹的表象之下，墨塵淵的眉心卻微微蹙起。

一種極其隱晦、卻又無比深刻的悸動，正從他體內那六塊龜甲碎片的本源深處傳來。這種悸動，並非來自守閣人方向那充滿殺意與秩序壓迫的感應，也非來自萬界某處可能存在的其他碎片持有者。

它的源頭，更加古老，更加……終極。

彷彿來自一切存在的終點，萬物歸寂的故鄉。

它的方向，直指——歸墟！

並非他之前動用“歸墟碎片”權柄所引動的表層湮滅之力，而是那權柄所代表的、更深層次的、連他現在都難以完全窺探的……歸墟的盡頭！

那裏，是連守閣人的意念都似乎有所忌憚、視爲禁忌的區域。在吞噬“寂”的記憶碎片時，他曾模糊地感知到，守閣人對“歸墟盡頭”保持着一種奇特的緘默與疏離。

“歸墟的盡頭，藏着甚麼？”墨塵淵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能讓守閣人忌憚，能讓體內龜甲產生如此共鳴，必然非同小可。

他心念一動，身形已從道場核心消失。

下一刻，他出現在了逆命天道場邊緣，那由“歸墟碎片”權柄自然演化出的、不斷吞噬着周遭混亂能量與廢棄法則的“歸墟漩渦”之前。這個漩渦，是道場淨化與能量循環的一部分，也是通往更深層次歸墟的入口之一。

沒有絲毫猶豫，墨塵淵一步踏出，直接沒入了那彷彿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渦之中。

“盟主！”韓戰等人有所感應，卻來不及阻攔，只能擔憂地望向那深不見底的歸墟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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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墟，並非簡單的虛空或者黑暗。

而是一種“存在”向着“虛無”轉化的過程，是法則的崩壞，是能量的寂滅，是概念的消解。

墨塵淵在其中穿行，周身歸墟之力流轉，使他如同魚入大海，不僅不受侵蝕，反而能從中汲取滋養，補充自身。他不斷下潛，向着那悸動傳來的最深處前行。

沿途，他看到了無數光怪陸離的景象：破碎的星辰在無聲無息中化爲齏粉；古老的位面殘骸如同落葉般沉浮、分解；曾經強大無比的法則鎖鏈寸寸斷裂，融入虛無；甚至有一些難以名狀的、疑似上古強大生靈的殘缺意識，在歸墟之力的沖刷下發出最後的哀鳴，隨即徹底湮滅……

這裏，是宇宙的墳場，是萬物的終末。

越是深入，那種來自龜甲碎片的悸動就越是強烈，同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大恐怖與大吸引並存的感覺，也浮上心頭。彷彿前方既是終極的毀滅，也蘊含着萬物誕生的最初奧祕。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或許是萬年。

前方的“景象”豁然開朗！

他衝出了那充滿崩壞與湮滅過程的“歸墟通道”，抵達了其……盡頭！

然而，眼前所見，卻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

並非一片絕對的、死寂的虛無。

而是一片……混沌之海！

一片無邊無際、無法用任何語言準確描述其顏色與狀態的“海洋”。它非氣、非液、非固，其中翻滾湧動着的是最本源的混沌氣流，沉浮着無數破碎到極致的規則符文、難以想象的龐大宇宙殘骸、以及一些散發着令人心悸氣息的、早已在現世絕跡的先天神魔的破碎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