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院 （1/2）

分院帽的聲音直接在盧卡腦海中響起，嗓音沙啞卻溫和：

“難……非常難。你有野心，也足夠冷靜，斯萊特林會把你磨礪成最鋒利的刀。”

帽檐微微顫動，似乎在等待歡呼。

可盧卡只是輕輕皺眉，在心裏回應道：

“不。我不去斯萊特林。”

“孩子，斯萊特林並非你想象的那樣黑暗，它能給你......”

“我知道它能給我甚麼。”盧卡抬眼，目光穿過長桌盡頭那片銀綠相間的海洋，“但也知道我要付出甚麼。”

坐在主位上，阿不思·鄧布利多那雙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睛微微眯起，銳利的目光穿透禮堂的寂靜，牢牢鎖定在盧卡身上。

漫長的沉默。分院帽的布料發出細微的摩擦聲，像是在嘆息，又像在重新翻閱他腦中每一頁記憶。

“那就用智慧去證明，選擇永遠比天賦更強大。”

終於，它輕輕吐出一個詞：

“拉文克勞。”

這一次，帽檐的裂縫裏透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輕快，彷彿連它也被盧卡的固執說服。藍色與青銅色的長桌爆發出掌聲，鷹徽在燭光下閃亮。盧卡自己把帽子摘下，朝拉文克勞長桌走去，腳步比先前更加堅定。

“歡迎，盧卡！”級長佩內洛·克里瓦特替他拉開椅子，“鷹環的謎語可不好對付，不過你看起來夠機靈。”

這時，拉文克勞桌對面一個扎着高馬尾、懷裏抱着厚厚一摞書的三年級女生探身過來，語氣輕快：“嗨，新生！我叫蘇珊·蘭特。分院帽在你頭上糾結那麼久，是不是給你出了難題？”

“也不算難題，像是腦筋急轉彎。”盧卡聳聳肩，隱瞞了真實對話。

周圍一圈學長學姐頓時發出善意的鬨笑。

“好樣的！”泰瑞旁邊的邁克爾·科納豎起大拇指，“鷹院歡迎一切善於解密的人。”

當就聽見麥格教授念出了下一個名字：“哈利·波特！”禮堂瞬間再次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隨即是更加熱烈的議論聲。

哈利緊張地戴上帽子，經過了一段似乎很漫長的等待，帽子終於高喊：“格蘭芬多！”格蘭芬多長桌再次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羅恩更是激動得臉都紅了，拼命向哈利招手。

哈利如釋重負地跑過去，在羅恩旁邊擠着坐下。

兩桌之間只隔了一條過道。哈利隔着人羣朝盧卡揮了揮手，盧卡笑着點頭回應。

與此同時，麥格教授念出了最後一個名字：“佈雷司·沙比尼！”那個黑皮膚、長相英俊的男孩被分到了斯萊特林。至此，分院儀式全部結束。

禮堂裏熱烈的氣氛稍稍平復，大家都在等待着校長的講話。

緊接着，阿不思·鄧布利多帶着他那招牌式的、和藹又深不可測的笑容，慢悠悠地從金色的高背椅上站了起來。他張開雙臂，彷彿要擁抱整個禮堂，洪亮而親切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歡迎大家！歡迎大家來到霍格沃茨，開啓新的學年！”他頓了頓，眼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在宴會開始前，我想先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說完，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禮堂裏響起了禮貌但帶着困惑的掌聲和零星的笑聲。盧卡跟着鼓掌，但臉上寫滿了茫然，他湊近旁邊的泰瑞學姐，壓低聲音問道：“他說的這是甚麼意思啊？某種古老的祝福語還是謎語？”

泰瑞聞言聳聳肩，同樣一臉迷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以前好像有人提過一嘴。”

“他說這四個詞分別對應四個學院的小缺點：

拉文克勞嫌別人‘笨蛋’時，會優雅地抿嘴一笑；

格蘭芬多笑別人‘哭鼻子’時，會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斯萊特林罵別人‘殘渣’時，會傲慢地揚起下巴；

赫奇帕奇讓人‘擰’一下自己別太死板時，會露出憨厚的笑容……

大概意思就是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這裏包容各種古怪，也允許你自己變得與衆不同？”

聽着這個解釋，盧卡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自感嘆：“不愧是你啊，鄧布利多，永遠的謎語人，連歡迎詞都這麼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