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斯內普的提醒 （1/2）

晨霧裹着地下教室特有的潮溼氣息漫開，銅質坩堝在昏黃燭光下泛着冷光，斯內普的黑袍如墨色潮水般湧進教室時，連坩堝裏躁動的草藥蒸汽都瞬間噤聲。

“今天熬製縮身藥劑，”他的聲音低沉如磨過碎石，目光掃過全場時淬着慣有的譏諷，“希望某些人別把雛菊根切碎成泥漿。畢竟，蠢材的傑作總是能讓魔藥課多些驚喜。”

盧卡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已按筆記排好藥材，水仙根粉末與雛菊根的比例精準到毫克，筆記本邊緣還用淡金色符文標註着能量平衡節點，這是他結合穿越前的化學配比邏輯與魔法能量規律的小優化。

斯內普的目光在筆記上頓了半秒，冷哼一聲：“拉文克勞總愛用花裏胡哨的符號掩蓋平庸，魔藥要的是精準操控，不是小孩子畫塗鴉。”

“教授，”盧卡抬眸，語氣平靜無波，“符文標註能穩定藥材能量場，上次活力藥劑的成功率，我用這種方法提升了四成。”

“四成？”斯內普挑眉，黑袍下的嘴角撇出刻薄弧度，“但願你這次別把縮身藥劑熬成膨脹劑。畢竟，把自己炸成氣球的拉文克勞，可算不上聰明。”

話雖尖刻，卻沒阻止他繼續，只是踱步到坩堝旁時，目光刻意在他精準稱量藥材的動作上多停了片刻，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長袍袖口的褶皺。

坩堝裏的液體漸漸泛起淡銀色光澤，盧卡正用玻璃棒按特定頻率攪拌，控制魔力勻速注入，身後突然傳來斯內普的嗤笑：“攪拌速度比巨怪還慢，等着藥劑凝固成石塊嗎？”

他手腕微調，節奏驟然加快，同時用指尖輕點坩堝邊緣，簡單的如尼文運用，瞬間穩住波動的能量，淡銀色液體立刻變得澄澈均勻，連蒸汽都平順了許多。

“勉強沒搞砸。”斯內普掃了眼坩堝，語氣依舊冰冷，卻沒再挑出毛病，轉身時丟下一句，“別以爲這點小聰明就能糊弄過去，魔藥的底線是嚴謹，不是投機。”

路過其他學生的坩堝時，他又習慣性地斥罵了兩句“一團糟”“浪費藥材”，唯獨沒再看盧卡。

下課鈴響起，學生們如釋重負地湧出教室，鞋底蹭過石板地的聲響混着低聲抱怨，很快消散在走廊盡頭。

盧卡剛收起筆記，指尖觸到封面壓平的月桂葉，就聽見斯內普的聲音穿透嘈雜：“盧卡，留下。”

教室裏只剩兩人時，斯內普背對着他擦拭銀質藥勺，金屬摩擦聲在昏暗空間裏格外清晰，黑袍在燭光下拖出長長的陰影。

“最近在弗立維的課上出盡風頭，又給海格指點神奇動物課，”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像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拉文克勞的尾巴，都快翹到禁林上空了。”

盧卡站在原地，指尖輕輕摩挲筆記封面的月桂葉，葉脈的紋路硌着指尖，平靜回應：“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該做的事？”斯內普猛地轉身，黑眸裏的寒光幾乎要刺穿人，“霍格沃茨藏着條瘋狗，你以爲你的才華能擋得住阿瓦達索命？”

他步步逼近，黑袍掃過地面發出沙沙聲，語氣刻薄卻帶着不容錯辨的警示，“小天狼星·布萊克瘋到連孩子都敢殺，你這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能耐的樣子，簡直是把脖子湊到他刀下！”

盧卡心頭一暖，他太清楚斯內普的性子，這般尖銳的言辭下，藏着的是實打實的擔憂。此刻聽着這份彆扭的提醒，眼底泛起真切的暖意：“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

“明白？”斯內普冷哼一聲，黑眸裏的怒火稍減，卻依舊帶着不耐，“明白就收起你那些譁衆取寵的把戲！低調點活下去，比當個短命的天才強得多——我可沒興趣給一個自以爲是的學生寫死亡通知。”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語氣裏多了絲不易察覺的凝重，“布萊克在暗處盯着霍格沃茨，你的鋒芒太扎眼，只會成爲他的目標，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謝謝您，教授。”盧卡認真頷首，目光帶着真誠，“我會注意的。”這般毒舌的警示，已是他能給出的最真切的保護。

斯內普顯然沒料到他會這般坦然道謝，愣了瞬，耳尖幾不可查地泛紅，隨即皺起眉，語氣更顯彆扭：“少在這裏假惺惺，滾吧。下次魔藥熬砸了，我照樣給你打不及格。”

盧卡沒再多說，轉身走出地下教室。晨霧已散，陽光透過城堡的彩繪玻璃灑下斑駁光斑，落在走廊的石板上，像碎金鋪地。

霍格沃茨的日子依舊在咒語聲與翻書聲中流轉，圖書館的羊皮卷、坩堝的沸騰聲、魁地奇球場的歡呼交織成日常，

午後的陽光剛漫過城堡西側的塔樓，給石牆鍍上一層暖金，黑魔法防禦術課的下課鈴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哈利、羅恩和赫敏急匆匆地衝出教室，臉上還帶着未散的笑意，腳步聲踏得石板地咚咚響，一路往禮堂方向跑，恰好撞見正抱着符文筆記往黑魔法防禦術教室走的盧卡。

“盧卡！你絕對猜不到剛纔課上發生了甚麼！”羅恩一嗓子喊得響亮，眼裏閃着看熱鬧的光，手舞足蹈地比劃着，“斯內普！斯內普被博格特變成納威奶奶了！穿着粉粉嫩嫩的蕾絲睡袍，頭上還戴着花邊絨球帽，手裏居然還挎着個繡花小包，別提多滑稽了！”

哈利忍不住笑出聲，肩膀都跟着抖：“博格特本來要變斯內普最可怕的樣子，結果納威突然衝上去喊出了咒語，直接把他變成那副模樣。”

赫敏推了推眼鏡，嘴角也藏着笑意，卻還是補充道：“納威這次真的很勇敢，畢竟他平時最怕斯內普了，能鼓起勇氣對抗博格特，已經進步很大了。”

旁邊路過的幾個格蘭芬多學生也湊過來附和，七嘴八舌地說着剛纔的場景，連聲音裏都帶着笑意。

盧卡聞言挑了挑眉，眼底漫開一絲笑意，語氣帶着幾分調侃：“納威幹得漂亮——總算沒人能比這更讓斯內普喫癟了。”

正說着，赫奇帕奇的幾個學生也結伴走來，爲首的漢娜·艾博扎着雙馬尾，眼裏滿是好奇，腳步都加快了些：“盧卡，你們也聽說了？真的這麼有意思嗎？我們馬上也要上黑魔法防禦術課了，都緊張得很呢！”

“可不是嘛，”旁邊她的室友笑着搖頭，語氣裏帶着幾分無奈，“我們班一半人都在猜自己的博格特會變成甚麼，內維爾甚至緊張得手心冒汗。”

另一個赫奇帕奇男生撓了撓頭，語氣裏帶着忐忑：“我最怕巨蛛了，毛茸茸的還會吐絲，一想到博格特可能變這個，我就起雞皮疙瘩。”

“我怕被一羣攝魂怪圍堵，”另一個拉文克勞小巫師小聲嘀咕，手指攥緊了書包帶，又很快振作起來，眼裏閃着堅定，“不過教授說過，博格特最怕歡笑，只要想辦法逗笑它就行！我們肯定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