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浸井陘關 (1/3)
晨霧如紗幔籠罩井陘關。
獸皮浮橋在河面上微微起伏,浸透屍油的牛皮被晨露浸得發亮,像一條蟄伏的巨蟒。
橋對岸,十二名玄衣死士貼在巖壁陰影裏,脖頸處的刺青隨着呼吸若隱若現。
“記住,三鼓之後再動手。”
爲首的死士壓低聲音,面罩下的眼睛盯着城頭那盞將熄未熄的油燈,“老周那廝的酒葫蘆裏藏着警哨,別讓他碰。”
身旁矮個死士舔了舔凍裂的嘴脣:“頭兒,昨兒抓的俘虜說,守關校尉王承業每晚都要喝三斤燒刀子,此刻怕是還在帳裏打鼾呢。”
“少廢話。”
頭兒扯了扯弓弦,狼牙箭簇在晨霧中泛着冷光,“張小子的弩箭淬了見血封喉的藥,瞄準瞭望孔時偏左半寸 —— 那裏的木欄是三年前修補過的,皮薄。”
城頭的梆子突然 “當” 地響了一聲,驚得矮個死士渾身一顫。
頭兒按住他的肩,瞥見老周正將酒葫蘆往小張手裏塞,銅壺碰撞聲順着風飄過來:“拿着,這是我家那口子用當歸泡的,暖身子。”
小張剛拔開塞子,箭雨突然如飛蝗般襲來。
老周瞳孔驟縮,反手將小張推開,自己卻被三支弩箭釘在城堞上,酒葫蘆 “哐當” 落地,琥珀色的酒液在雪地裏洇出蜿蜒的血河。
“敵襲 ——!”
小張的吼聲被第二波箭雨打斷,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他的喉嚨。
血沫從嘴角湧出時,他看見河面上突然豎起密密麻麻的雲梯,爬梯的士兵腰間符紙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咚 —— 咚 —— 咚 ——
人皮戰鼓撕裂凝滯的空氣,聲浪如鐵索般在峭壁間來回撞擊,震得人太陽穴突突直跳。
安倍山足尖碾過橋頭青磚,玄色披風被朔風捲成獵獵戰旗,甲冑上凝結的暗紅血痂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史思明!領重甲營踏碎浮橋!
史嚮明暴喝一聲,碗口粗的狼牙棒轟然砸落。
浮橋應聲發出垂死的呻吟,朽木斷裂的脆響混着鎖鏈吱呀聲,他抹了把濺到臉上的木屑,目露兇光:破了關隘!每人賞三個羯族美人!
他身後的士卒如厲鬼般嘶吼着衝鋒,胸前硃砂繪製的鎮魂符驟然竄起幽藍鬼火。
火苗順着玄色衣袍蜿蜒而上,貪婪啃噬着臂甲縫隙間的皮肉,卻無一人退縮半步。
每個士卒腰間都捆着浸透桐油的麻布,早將生死拋諸腦後。
城頭驟然響起尖銳的梆子聲,碗口粗的滾木裹着猙獰鐵釘呼嘯而下,磨盤大的礌石挾着刺耳的破空聲砸入人羣。
最前排的士卒瞬間被碾作肉泥,飛濺的腦漿糊在後排人臉上。
史嚮明暴喝一聲,舞動九環狼牙棒橫掃而出,震碎三根滾木,崩飛的木屑混着同伴的碎骨扎進臉頰,在他左眼角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
他孃的,王承業這老狐狸早有準備!
史嚮明抹了把臉上的血,鐵環碰撞聲混着怒罵迴盪在關前。暗紅血珠順着狼牙棒的倒刺滴落,在焦土上燙出青煙。
放霹靂彈!
安倍山的吼聲被震天戰鼓撕扯得支離破碎。三名精壯士兵踩着同伴的屍體突進,扯開浸透硝石的麻布。
裹着硫磺的陶罐在陽光下泛着幽光,隨着此起彼伏的 唷 —— 喝! 聲劃破長空,拖着暗紅尾焰直撲城頭垛口。
陶罐炸開的剎那,濃烈的硫磺味裹挾着灼熱氣浪撲面而來,暗紅色火舌如貪婪的猛獸,順着乾燥的木質箭樓瘋狂攀爬。
熊熊烈焰中,士兵們的慘叫聲與木材爆裂時的噼啪聲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悲壯的死亡交響曲,將井陘關的東門瞬間化作人間煉獄。
“校尉!東門快守不住了!”
一名親衛連滾帶爬地衝進王承業的營帳,狼狽的模樣盡顯局勢的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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