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會貴妃娘娘 (1/2)
長安的晨霧剛漫過朱雀門的門檻,安倍山已在政事堂的沙盤前站了半個時辰。
紫檀木案在厚重的竹簡堆疊下發出細微的吱呀聲,最上方一卷竹簡用硃砂標註着長安周邊已歸順的州縣。
涇陽糧倉騰起的炊煙化作新綠,櫟陽軍械庫的鍛打聲重歸鏗鏘,咸陽渡口千帆競發的剪影刺破暮色。
沙盤上猩紅的火漆標記如凝血未乾的傷口,卻在晨光裏泛起復甦的光澤。
“安守忠的輕騎何時能過娘子關?”
他的指節叩在覆着蜂蠟的井陘關木輿圖上,案頭陶俑殘損的兜鍪裏,香積寺那場鏖戰的焦土仍在簌簌墜落 —— 這是孫孝哲從亂軍屍首堆裏,用染血的錦袍裹回來的戰利品。
傳令兵單膝跪地,甲冑上的霜花簌簌掉落:“回帥爺,安將軍已帶着五千輕騎出發,按行程,三日後便能抵達太原與史將軍換防。孫將軍的契丹騎兵也備好了糧草,明日一早就啓程去井陘關。”
安倍山嗯了一聲,目光轉向案角那疊寫着人名的黃紙。
這些是令狐潮擬定的地方官人選,有前朝的舊吏,也有投誠的唐軍將領,墨跡未乾的名字旁標註着各自的專長 ——“張通儒,善理財”“崔光遠,懂水利”“呂崇賁,能治軍”。
“把呂崇賁調去涇陽。”
他忽然說道,指尖劃過那個名字,“那裏剛打完仗,需要個懂軍務的鎮着。”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內侍的輕咳聲:“帥爺,門外有位婦人求見,說是…… 故人。”
安倍山的眉峯挑了挑。
他放下手中的玉圭,玉圭與案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在應和他此刻的心情。
銅鏡裏映出的面容讓他自己都有些陌生 —— 鬢角的白髮不知何時褪去了大半,額間那道猙獰的刀疤也淡成了淺粉色,若非眼角的細紋還殘留着歲月的痕跡,倒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在范陽當節度使的模樣。
“讓她進來。”
他抬手撫過玄色蟒袍上蜿蜒的金線,蟒目嵌着的東珠在晨霧裏幽幽發亮,蟒身鱗片般的暗紋隨着動作起伏,似有遊弋之勢。
迴廊深處傳來的腳步聲,像是被歲月浸透的沉香木,每一步都裹着欲說還休的滯重。
安倍山轉身時,正見楊玉環倚在雕花門檻上。
月白色襦裙似籠着層薄霧,每走一步,裙襬與青石相觸的簌簌聲,都像極了華清池畔被秋風捲起的梨花瓣。
她髮髻間那支鴿血紅步搖依舊奪目,只是垂落的金絲流蘇斷了兩根,隨着她微微顫抖的肩,在晨光裏晃出細碎的殘影。
“玉環。”
他倚在鎏金榻上,指尖叩擊扶手的節奏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楊玉環垂眸福身,廣袖下的指尖微微收緊。當她抬起頭時,眼尾刻意點染的胭脂暈開一片紅意,“將軍此番歸來,可是辦妥了要事?”
安倍山勾起脣角,起身逼近時皮靴踏在青磚上的聲響格外清晰。
他捏住她下頜的力道不輕,“長安的事,還需美人多費心。” 溫熱的氣息掃過她耳畔,“聽說李亨在鳳翔招兵買馬,你的消息網該派上用場了。”
楊玉環不着痕跡地偏過頭,從袖中抽出一方繡帕擦拭他指腹的血漬,“將軍身上血腥味太重,當心嚇着旁人。”
指尖掠過他腰間的鎏金短刃,那裏還沾着未乾的暗紅,“李俶一死,長安周邊州縣的人心可不穩。”
安倍山突然攥住她手腕,將人拽進懷中。
錦緞下的軀體柔軟卻僵硬,“你倒是消息靈通。”
他湊近她頸側深吸一口氣,“記住,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全在我手裏。”
楊玉環強忍着不適勾起嘴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將軍說笑了,玉環不過是個弱女子,能有甚麼所求?”
她伸手解開他的衣釦,燭光映得鎖骨處的硃砂痣愈發妖冶,“倒是將軍,香積寺一戰損耗不小,該好好養養精神。”
十五分鐘時間(不得不說,身體是比上次好了很多,也沒上次那麼緊張了,這次竟然恢復到了十五分鐘),一番春風化雨過後,安倍山枕着手臂閉目養神,腰間短刃卻始終握在掌心。
沉香嫋嫋的寢殿內,楊玉環慵懶斜倚金絲湘妃榻,月白色鮫綃廣袖如流雲般滑落半臂,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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