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130章 王的悲傷，“神”的自證 （1/2）

“Rider，撤退吧，你需要時間恢復。”

雖然騎士落幕的畫面令人悲傷，但作爲Rider的御主，韋伯能感覺到Rider的狀況並沒有好到哪裏。

“……雖然我覺得我還能再戰，但現在戰鬥倒是顯得我有些趁人之危了。”

看着明顯無心戰鬥的Saber，Rider微微嘆氣，隨後，他大喊：“騎士王！”

Saber猛然從悲傷中回過神，轉頭看向即便靈基受損，卻仍然身姿挺立的Rider。

“我仍然不贊成你的願望，但那份光芒，我確實見到！”

回憶那沖天的黃金光芒，Rider仍覺得熱血沸騰，而其他人雖然不語，但也同樣在內心中讚歎着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芒。

“不過，我，征服王，仍然會征服這一切！希望下次見面時，你我都能戰個痛快！”

說完，他又看向天幻與吉爾伽美什。

“那個金閃閃的英雄王和天幻，你們也是，可一定要和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打個痛快！哈哈哈哈哈！”

面對這直白的挑戰，吉爾伽美什鮮紅的蛇瞳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雙手抱胸，姿態依舊居高臨下，但那份純粹的輕蔑卻淡去了不少。剛剛一戰，騎士王的執念與征服王的器量，確實贏得了這位最古之王一絲真正的、對“王者”身份的認可。

“哼，妄圖征服本王的雜修，自古以來便如過江之鯽。” 他的語氣依舊帶着固有的惡劣，卻奇異地緩和了許多，“若能做到，就儘管來試試看吧，本王會親手將你那不切實際的夢想，連同你那可笑的軍團，一同碾碎。”

雖然承認了對方的“資格”，但他英雄王的驕傲絕不會因此改變，他依然是凌駕於所有英雄之上的王者。

說完，他彷彿對眼前的一切失去了興趣，身影開始化作璀璨的金色靈子，準備離去。

而就在這時，天幻的聲音清晰地響起，平靜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了夜空：

“吉爾伽美什。”

英雄王消散的動作微微一頓，鮮紅的瞳孔轉向天幻。

天幻抬起眼眸，那雙恢復常態的黑色眼瞳，此刻卻彷彿蘊含着星辰宇宙，平靜而堅定地直視着那雙猩紅的、見證過神代興衰的蛇瞳。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如同在陳述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我是名爲‘天幻’的人類。這一點，無論過去多久，縱使萬千輪迴，星辰隕落，也絕不會改變。”

他微微停頓，語氣帶着一種近乎宣戰般的篤定：

“給我記住了。”

吉爾伽美什凝視着他，那猩紅的瞳孔中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爲一種極度複雜的神情——有嘲弄，有審視，有探究，但最終，卻匯聚成一種彷彿發現了前所未有的、有趣玩具般的、熾熱而扭曲的期待。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爆發出一陣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暢快淋漓的大笑，笑聲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愉悅與期待。

“那麼，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名爲天幻的人類啊！就讓本王親眼見證，你那固執的‘人性’，究竟能在通往‘神’的道路上，掙扎到幾時吧！哈哈哈哈——！！”

在愈發張揚的笑聲中，他最古之王的身影徹底化爲漫天金色光點，消散於空氣之中。

真是誇張的笑聲啊……走了，小子！

Rider一邊吐槽着吉爾伽美什那戲劇性十足的退場，一邊大力拍了拍自家御主的背，震得韋伯一個踉蹌。

韋伯揉着發疼的後背，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等等，Rider！我們怎麼回去？神威車輪剛纔已經被Saber的寶具給……

他話音未落，一個可怕的預感已經在他腦海中炸開——那輛威風凜凜的神話戰車，早已在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芒中化爲烏有。

乖乖走回去嘍。Rider無奈地攤開雙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韋伯望着遠方隱約可見的市區燈火，在腦海中快速計算着這段距離，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以他這副孱弱的身軀，要走完這段路程，恐怕半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走、走回去？！少年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這麼遠的距離，走到天亮都到不了啊！

哈哈哈！這正是考驗意志的時候！Rider不但沒有同情，反而豪邁地大笑起來，真正的征服者，豈會被區區路途難倒？

看着這對活寶御主與從者的互動，一旁的天幻終於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