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四皇子的疑惑

四皇子的疑惑

康治皇帝站起來後，就把賈代善扶起來，然後對着賈代善說到：“代善，我會立老四爲太子。雖然今天我們的談話不會有第三個知道，但是我會私下告訴老四，是你的強力推薦，才讓我確定讓老四繼位。”

賈代善知道康治皇帝的意思，這是讓賈家有一份從龍之功。有了這一絲香火情，四皇子殿下不管承不承認賈家的從龍之功，在處理賈家的事情的時候，都必須要網開一面，幾千年來政治的潛規則。賈代善直接就跪下來說到：“謝陛下隆恩。”

康治皇帝看着站直身軀走出御書房的賈代善，眼淚瞬間就流下來。既是爲自己的不久於人世感到傷悲，也是爲賈代善的行將就木感到悲傷。在賈代善出宮之後，康治皇帝就把四皇子召進皇宮。

四皇子接到聖旨的時候，心裏很忐忑，自從太子被害之後，所有皇子，不管有沒有成年都被半圈禁，沒有詔令不能離開王府。四皇子接到詔令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只能戰戰兢兢的跟着傳旨太監入宮面聖。

康治皇帝看到四皇子之後，就對着四皇說道：“老四，坐吧。”

四皇子看到仍在地上的皇袍和只穿着內衣的康治皇帝，第一次聽到康治皇帝的話的時候，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康治皇帝第二次說話，四皇子才反應過來，聽話的坐下。等四皇子坐下之後，康治皇帝說道：“老四，我的身體堅持不了多久了，我準備提前禪位。如果能養好，就過幾年休閒日子，如果養不好，也可以讓朝堂平穩過渡。”

四皇子聽了康治皇帝的話，只能說道：“父皇千秋鼎盛，萬壽無疆。”

康治皇帝對着四皇子說道：“本來你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你性格太強硬，過剛易折。做皇帝可以手段硬，拳頭硬，實力硬，但是不能性格硬。最合適做皇帝的人要骨頭硬，手段和性格圓滑善變。但是代善對我說，你是最合適的。大周經歷了太子被陷害案之後，需要一個強硬的皇帝。要不然新皇控制不住朝局，容易被朝臣控制。”

四皇子聽了康治皇帝的話，內心很是震盪，四皇子實在想不到爲甚麼賈代善會支持他。四皇子知道他和賈代善沒有任何私交，四皇子雖然是皇子，但是比起權勢，比起聖寵，四皇子比起賈代善差的太遠了。這些可以從太子被害之後，康治皇帝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太子案發生後，所有皇子王孫都被變相圈禁，整個京城所有軍事實力都在賈代善手裏。甚至賈代善面聖的時候，都可以不卸武器，直接穿着盔甲。

要知道以賈代善的武力，在全副武裝的情況下，足以在短時間之內殺掉被護衛保護的康治皇帝。即便是幾個皇子要見到康治皇帝，都不被允許穿盔甲和攜帶武器。這酒足以表示康治皇帝比起自己的兒子，更加信任賈代善。

四皇子對着康治皇帝說道：“父皇，我有些疑惑，代善公爲甚麼會支持我。要知道我之前在六部輪值的時候被所有大臣所不喜，他們雖然不但當面說，但是私底下都在說我無情無義。這些我都是知道的，只是我沒有搭理而已，畢竟都是爲了朝廷做事，沒必要因爲政見不合公開撕破臉。”

康治皇帝聽了四皇子的話之後，說道：“我也問過代善類似的問題，我說如果老四即位，你們這些文武大臣不會好過，畢竟老四的眼裏容不得沙子。老四，你猜猜，代善是怎麼說的，放心猜。”

康治皇帝看到搖頭的四皇子，繼續說道：“代善告訴我一家哭好過一路哭，文武大臣即便過得最差，也遠不是升斗小民可以比擬的。賈家是與國同休的國公府，即便是降等襲爵。只要不犯錯，賈家的爵位可以傳襲五代。要麼是從公爵，到侯爵，到伯爵，到男爵，到子爵。要麼是從公爵，到一等將軍，到二等將軍，到三等將軍，到車騎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