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賈家父子深談

賈家父子深談

賈代善聽了賈赦的話，有些意外，雖然他知道賈赦聰慧，但是從沒想過賈赦居然從一個職位調任可以推測出這麼多東西。賈代善之前是認爲賈赦只是一個守成之君，保住榮國府不沒落，想要保持榮國府的榮耀是不可能。畢竟想要保持榮國府的榮耀，必須要戰功彪炳纔行。在賈代善的認知中，賈赦當一般的將軍還行，想要當戰功彪炳的將軍，不管是武力，還是謀略都差很多。

但是現在賈赦表現出來的謀略和政治敏銳度，有了保住賈家的榮耀的能力。賈代善這一刻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和和這個長子好好聊過，對弈賈赦的量劫還是停留在十四年前。賈代善突然想起，自己老大媳婦難產去世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和賈赦有過比較長時間的聊天，每次聊天都只是限定在日常問候上。

這一刻賈代善突然特別想要進一步瞭解賈赦，就對着賈赦說道：“既然你說皇上調你出任三千營統制是爲了保證我死之後京城的平穩，那麼你說說皇上接下來會有甚麼配套的安排。應該不只是調任你爲三千營統制，肯定還有一系列動作吧。”

賈赦聽了賈代善的話，就說道：“我認爲皇上接下來會任命裘良爲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史鼎爲御林軍統制，王子騰爲京營馬營統制。”

賈代善聽了賈赦的話，下意識就覺得不可能。皇上既然是爲了賈代善死後京城的安穩，那麼京城的兵權就必須分成好幾份，至少是三分。畢竟京城兵權三分之後，皇上可操作的空間就大了。如果皇上這樣安排，那和把京城所有兵權交給賈赦有甚麼區別。賈赦看出了賈代善的不認同和疑惑：就直接說道：“父親，也許打仗你是大周朝最厲害的，但是你不是很懂政治，更是不懂人心。”

賈代善雖然不知道賈赦口中的政治是甚麼意思，但是賈代善也猜的出來應該是指朝政。賈代善就說道：“你仔細說說你的想法，皇上爲甚麼要這麼安排。”

賈赦說道：“父親，你是不是覺得皇上這樣安排和把所有京城兵力全部交給我沒甚麼區別。”不等賈代善回答，賈赦繼續說道：“皇上這樣安排，不是把所有京城兵力交給我，也不是交給賈家。而是爲了在分裂京城兵力之後，又能保持最大的統一。”

賈赦看到賈代善似有所悟，也就沒有繼續深入的聊，畢竟再深入就會撕開賈家表面和諧，實則失和的遮羞布。賈赦不知道賈代善是不是知道賈家現在的真實情況，畢竟賈代善公務繁忙，家裏的大小事情都是賈史氏做決定。但是賈赦覺得現在不是撕掉遮羞布的時候，賈赦計劃等到他安排好，有能力分家的時候再撕開這一層遮羞布。

賈赦也沒有打擾似有所悟的賈代善思考，而是一邊喝茶，一邊感受着賈史氏體內的氣血情況。賈赦覺得自己的推拿技術還是很過硬的，賈史氏不但身體恢復了，並且至少四五個時辰之內醒不來。有了有了這四五個時辰，賈赦可以謀劃很多的事情，比如撕開王夫人僞善的面孔，撕開王夫人倒賣族產放印子錢補貼王家的內幕，撕開賈家耳房利用管家權限私吞賈家公產的事實。

賈代善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想明白，就準備繼續問。但是賈赦搶在賈代善開口之前說道：“鴛鴦，你安排人去給太太準備蔘湯，然後你進來給太太擦擦身子，太太出了一身汗，免得太太受涼。”

賈代善被賈赦打斷思路之後，也沒有了聊天的慾望，而是擔心的看着賈史氏，這個陪伴了他四十年的人，此刻卻因爲老二家的，只能虛弱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賈代善現在心中的怒火有騰騰的往上冒，此刻的賈代善打死賈政的心思很是強烈。但是賈代善卻只能強忍，賈和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賈代善不會把怒火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