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2/4）

谷胖子汗如雨下，緊張得快要昏厥。

他湊近樂惠貞低聲道：“姑奶奶別鬧了！再這樣咱們都得完蛋！我才三十八歲，還沒活夠呢！”

“就算不替我考慮，也想想你父親。他可就你一個女兒，你要出事他得多痛心？”

“求你了。”

樂惠貞眉頭微皺，遲疑片刻後撇嘴道：喂，開飛機的，想要錄像帶也行，叫你們老大親自來拿，不然我多沒面子啊？

開飛機的？飛機氣得青筋暴起，怒喝道：操！老子最後說一次，我叫飛機！不是開飛機的！你給我記牢了！

樂惠貞漫不經心地擺擺手：好啦好啦，叫你飛機總行了吧？兇甚麼兇。我剛纔說的話你聽見沒？

兩名警員額頭滲出細密汗珠，不停地擦拭。他們隸屬O記，是陸啓昌的手下，原本只是負責收尾工作。東星的人馬已經被趕出尖東，本以爲能平安收工，誰知半路殺出個樂惠貞。

早知道就該裝作沒聽見這丫頭的叫喊！現在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居然還想見天賜的老大，簡直是在拖他們下水。

飛機和傻強等人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樂惠貞的無理要求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咳咳——

霍東耀輕咳一聲：大半夜的，一羣大男人圍着小姑娘像甚麼話？飛機，帶你的人先撤吧。

耀哥！衆人羞愧地低下頭。

還杵着幹嘛？等我請喫夜宵啊？走！飛機揮手示意手下離開，臨走前狠狠瞪了樂惠貞一眼，隨後走到霍東耀身旁低聲道：耀哥，是我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勞您親自跑一趟。

別往心裏去，這事不小，你做得對。霍東耀拍了拍飛機的肩膀。

見飛機一臉困惑，霍東耀淡淡道：送你句話：世事洞明皆學問。爲甚麼說這不是小事，你自己琢磨。想明白之前，記住你沒做錯就行。

飛機若有所思地點頭離開，顯然在琢磨霍東耀的話。不過以他現在的閱歷，暫時還想不透其中深意。

這世道，爲人處世分三等：下等人踩人，中等人擠人，上等人抬人！

社會階層間的生存法則各不相同。

底層爲果腹便需生死相搏；中產雖免於飢寒，卻仍陷於無形廝殺；至於上流，明面 ** 言歡，暗地刀光劍影，縱使商戰見血，相逢仍要互道一聲。

樂惠貞的身份是她的護身符——樂明珍獨女若有三長兩短，莫說飛機與傻強，整個香島都要震三震。此刻巷中只剩兩名警員與驚魂未定的樂惠貞、谷胖子。

見鬼！谷胖子盯着踱步而來的年輕人，喉結滾動。這位傳說中的江湖猛人竟生得一副學生相？

霍東耀銜着煙踏入巷口，目光掠過某位面熟警員：阿sir，九龍城寨一別，別來無恙？

霍、霍先生竟記得我？那警員聲音發顫，彷彿被 ** 點名的侍衛。

收工吧。霍東耀彈落菸灰，我擔保今夜太平。

待警員離去，樂惠貞瞪圓眼睛——差人對古惑仔點頭哈腰？這世界莫非癲了？谷胖子卻如釋重負，他認出了這位

兩名差役即將拐出巷口時，霍東耀突然揚聲：兩位阿sir，煩請轉告陸sir，明日九點福星酒樓見。他頓了頓，就說我備了份厚禮相贈。

差役駐足頷首，身影消失在巷尾。

霍東耀的視線落在樂惠貞身上。

這張臉確實得天獨厚——既能詮釋純真女學生的青澀，亦可駕馭冷豔御姐的氣場。不過前世那些家喻戶曉的香島明星，在這個時空大多不復存在。眼前人並非銀幕角色，而是血肉之軀的《鼠膽龍威》記者樂惠貞。

見到她的剎那，霍東耀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位功夫皇帝李傑。

駱天虹的刀或許足夠凌厲，但比起李傑這種正統武道傳人，終究少了份渾厚底蘊。後者招式雖不花哨，卻如長江大河般綿延不絕——正是執掌天賜安保執法堂的不二人選。

樂 ** ，你實在天真。霍東耀突然開口，若非飛機他們性子還算溫和...他意味深長地收住話尾。

樂惠貞氣得杏眼圓睜。

令尊執掌亞洲電視臺，人脈通天。霍東耀慢條斯理道，若你真遭遇不測，他自然能雷霆報復。但...他目光陡然銳利，到那時，一切還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