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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徒四壁,飢餓是最好的老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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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徒四壁,飢餓是最好的老師

雞叫頭遍時,何雨柱是被凍醒的。

炕蓆硬得像石板,身上蓋的破棉被補丁摞着補丁,棉絮早就板結了,擋不住穿堂的冷風。他縮了縮脖子,肚子裏的空響比窗外的風聲還烈,那是種帶着灼痛感的飢餓,像是五臟六腑都在互相啃噬。

“咳咳……”

身旁的何大清又開始咳嗽,每一聲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何雨柱藉着窗紙透進來的微光轉頭,見爹蜷縮着身子,顴骨在昏暗中凸起,嘴脣乾裂得像塊老樹皮。他悄沒聲地爬起來,赤着腳踩在冰涼的泥地上,腳底板瞬間凍得發麻。

竈房裏冷鍋冷竈,昨天煮野菜湯的破鐵鍋還沒刷,鍋底結着層黑垢。他踮腳夠到竈臺上的豁口碗,裏裏外外看了三遍,連點鍋巴渣都沒剩下。炕洞子裏的火星早就滅了,他扒拉了兩下灰燼,只摸到幾塊冰涼的炭渣。

“柱子?”

張氏的聲音從裏屋傳來,帶着剛醒的沙啞。何雨柱趕緊應了聲,轉身看見娘披着件打滿補丁的夾襖,站在門口搓着手,呼出的白氣在昏暗中散得很快。

“餓醒了?”張氏往竈房裏瞅了眼,眼神暗了暗,“娘這就去趟東頭李嬸家,她家男人在城郊種菜,說不定能勻點老菜葉。”

“別去了娘。”何雨柱拉住她的手,這雙手粗糙得像老樹皮,指關節腫得發亮,“昨天李嬸說,她家的菜都被鬼子徵走了,就剩點爛根。”

張氏的手僵了下,往回縮了縮,像是怕冰着他:“那……去看看王大爺?他前天說在糧站掃了點糠皮。”

“王大爺家孫子發高熱,糠皮早就煮水喝了。”何雨柱低頭看着孃的鞋,鞋頭磨破了個洞,露出凍得通紅的腳趾,“娘,我去衚衕口等着,說不定有拉貨的馬車掉點啥。”

這話是瞎編的。1943年的北平城,別說馬車掉東西,就算掉粒米,都能被餓瘋了的孩子搶破頭。可他實在不忍心看娘再去碰釘子,那些天在原主記憶裏,娘爲了借糧,給人鞠了多少躬,受了多少白眼?

張氏果然猶豫了,摸了摸他的頭:“那你小心點,別跟人搶,也別往鬼子巡邏的地方湊。”

“知道。”何雨柱抓起牆角那根磨尖了的木棍——原主用來防身的,揣在懷裏就往外走。

剛推開木門,就聽見前院傳來爭吵聲,尖細的女聲像針似的扎耳朵:“閻埠貴!你家老四是不是又偷我家雞食了?我那點高粱面,是留着給我男人換藥的!”

是許福才的媳婦,仗着男人給鬼子當翻譯,在院裏橫得像螃蟹。

三大爺閻埠貴的聲音緊隨其後,透着股子算計的精明:“許太太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老四今早跟我背《三字經》呢,一步沒出門。再說了,您家雞籠那破洞,指不定是野狗鑽的。”

“放你孃的屁!”許家媳婦罵道,“除了你家那幾個餓鬼,誰還看得上雞食?不給我交出來,我讓許翻譯官把你抓去憲兵隊!”

閻埠貴沒再吭聲,估計是被戳到痛處了。這年月,跟鬼子沾邊的人,誰都惹不起。

何雨柱沒心思聽熱鬧,貼着牆根往衚衕口挪。院裏的人他心裏門兒清:一大爺易中海是個老鉗工,手藝在附近小有名氣,可家裏也不寬裕,養活一家老小就夠費勁;二大爺劉海中以前在藥鋪當學徒,後來藥鋪被鬼子佔了,就整天在家琢磨着怎麼攀附權貴,家裏糧缸比臉都乾淨;至於前院許家,仗着許福才那點勢力,倒是有糧,可心黑得很,去年冬天,有個乞丐扒了他家院牆,被許福才活活打斷了腿。

走到月亮門,正撞見閻埠貴家老四,抱着根枯樹枝蹲在牆根啃,看見何雨柱,趕緊把樹枝往身後藏,眼睛瞪得溜圓,像只護食的小野貓。

何雨柱沒理他,這時候誰都顧不上誰。他剛走到衚衕口,就看見兩個穿着黃皮的鬼子兵,正用槍托砸一個挑着擔子的老漢,嘴裏“八嘎”“死啦死啦”地罵。老漢的擔子翻了,裏面的野菜撒了一地,他趴在地上,死死護着懷裏的小布包,被槍托砸得直哼哼也不鬆手。

何雨柱趕緊縮回頭,心臟“咚咚”直跳。他往回退了兩步,躲在張家牆根的陰影裏,看着鬼子兵搶走老漢的布包——估計是點糧食,又踹了老漢兩腳,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等鬼子走遠了,他纔敢走出來,那老漢還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何雨柱猶豫了下,走過去想扶他,卻被老漢一把甩開:“別碰我!滾!”

聲音嘶啞得像破鑼,眼裏全是絕望。

何雨柱愣了愣,默默退開了。他懂這絕望,在這人命不如狗的年月,誰還信得過誰?

他在衚衕口蹲了半個時辰,別說馬車掉東西,連只鳥屎都沒等着。倒是看見幾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圍着個爛菜葉子爭搶,有個孩子被推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手裏還攥着半片菜幫子。

何雨柱握緊了懷裏的木棍,轉身往回走。他算是看明白了,想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那空間裏的小白菜,纔是真指望。

剛進四合院,就見一大爺易中海站在自家門口,手裏拿着個小小的布包,看見他就招手:“柱子,過來。”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走了過去:“一大爺。”

易中海五十來歲,臉上溝壑縱橫,手裏常年帶着機油味,他打開布包,裏面是幾塊乾硬的窩頭,黑黢黢的,還摻着沙子:“剛從廠裏領的救濟糧,給你爹拿回去吧,他病着,得有點東西墊肚子。”

何雨柱愣住了。原主記憶裏,易中海是個老好人,可也沒好到隨便給糧的地步。這年月,一塊窩頭就能換條命。

“一大爺,這……”

“拿着吧。”易中海把布包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爹以前幫過我,去年我兒子發高燒,是你爹揹着他跑了半城找大夫。這點東西,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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