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當然是偷着樂呀 （1/2）

有了物資，張清越開啓了轟轟烈烈的冷宮大改造。

與此同時，能可家裏迎來了兩個客人。

“小可，這位是林爺爺。你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的，事實上他心比誰都細，在古籍文獻、金石書畫、老物件的收藏與研究上頗有成就。”

聽周爺爺介紹完，能可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朗聲道：“林爺爺好。”

“哎，小可是吧，你好你好。”

能可直起身子，看着身前高高壯壯、大力雄風的林爺爺，只覺得有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她往後退了兩步，借勢開口：“林爺爺、周爺爺，請到這邊坐，我去泡茶。”

“茶不着急喝，先讓我看看那老物件。”

“桌椅就在那。”能可伸手隨意的往某處一指。

朝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人高馬大的林老爺子差點被氣得跳腳。

只見那桌子上堆放着不少東西，快遞箱子、零食袋子、外賣盒子，還有一個吃了一半的沃柑。

“小可丫頭，你是真把這老物件當桌子使啊？”

能可一聽，立馬上前將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搬下來，訕笑道：“哈哈，您也看見了，我家這地方小，我雜七雜八的東西又多，所以……”

話音剛落，周老爺子接茬道：“小可也沒做錯嘛，這本來就是張桌子，桌子不就是用來放東西的。”

“哎呀！暴殄天物啊！”林老爺子痛心疾首。

能可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她也不是不尊重古董，只是想着這桌椅又不是易碎品，往上面放些東西又不會破壞它們的結構，也不會影響它們的價值。

林老爺子不清楚能可的想法，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他戴着手套，拿着工具開始鑑定放在面前的八仙桌和一對太師椅了。

能可對古玩界一點也不瞭解，對古董傢俱也沒甚麼涉獵，此時看着林老爺子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裏裏外外的盯着那桌椅研究，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類似於野豬吃不了細糠。

當然，那野豬說的是她自己。

她也不敢去打擾林老爺子，又實在有些無聊，便抬手從旁邊的袋子拿出兩個沃柑，剝開一個遞給周老爺子。

周老爺子也不吭聲，伸手接過沃柑，將一瓣一瓣的飽滿果肉往嘴裏送。

一袋沃柑被能可和周老爺子吃了個七七八八，林老爺子總算回神了。

“這八仙桌結體牢固，形態方正，平和又不失大氣，不愧是能登大雅之堂的中堂傢俱。”

周老爺子嚥下嘴裏的果肉，問：“如何？沒白跑一趟吧？”

“這一趟來的值了。”

林老爺子感嘆了一聲，接着說：“這八仙桌一共十三塊木料，全都是紫檀實木。上面的雕刻細膩、紋樣自然，包漿自然、觸感溫潤，無缺件、未填補，實乃上品。”

聽到他說這八仙桌是上品，能可沒覺得有多興奮，她只是好奇的開口問：“林爺爺，我看您剛剛似乎在以不同的角度觀察這桌面，這裏面是有甚麼說道嗎？”

林老爺子也不藏私，直接說：“不同木材對日光的折射率是不同的，不同時期的同種木料，其含油量、含樹脂量也不一樣。如果發現一件傢俱有的地方發烏，有的地方發亮，這就說明有補配的木料。”

“原來是這樣，那您剛剛用蘸水的紙巾摩擦木器的外皮，是在檢查近期有沒有刷過漆上過色？”

“你這丫頭有點悟性啊，真正的老傢俱歷經幾百年，無數次冷熱縮脹，不同人的使用都都會留下各種痕跡，包漿顏色會相當豐富，如油畫一般。”

似乎是覺得能可在這方面有些悟性，林老爺子拉着她，開始說起這其中的門道。

“看老傢俱啊，得觀察四腿四足之間的明暗處包漿過渡是否合理。”

“如何看？”

“一件老傢俱，各部位的糟朽度不是同步的，腿的糟朽規律一般是‘一長一短，兩中間’，就如你眼前的八仙桌和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