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無論如何，你就是你 （1/2）

“椿？”哥舒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失憶且喜歡大聲嚷嚷的少女。

“不錯，那是其中一個。”夢英略微頷首，而後接着道：

“甚至於很多新生的人，也多少融入了他們的部分。或許是記憶，或許是意志，或者是某種更加本源的東西。”

“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的到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都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更多危險，以及新的希望。”

變數，一直以來都是構成希望的種子。

如果完全看不見可能，可比肉眼可見的威脅，還要令人絕望。

“你想說的是……”哥舒臨看着夢英頭上的角，像是想到了甚麼。

“沒錯，如同你所想的。”夢英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角，自嘲般地說：“很可能我和椿一樣，都是來自滅亡時空的造物。”

“爲甚麼你會這樣說？”

“我的命數不於此間時空存在，無論是預言還是因果，我都如同空白之人，彷佛不該存在一般。”

“歲主心曾說過，很意外等來的是我，而不是原本預定的對象，就如同改變了劇本，將出演的戲子換了人。”

“我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我，而是別人。”

哥舒臨能從夢英的言語中，感受到悲傷，以及對她自己的懷疑。

少年並不知道從何安慰起，對方可是遠比自己堅定且強大的存在，並不是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認知，所能影響到的。

只是對於他來說，令尹大人不止是自己半個老師，更是自己的好友。

如果無法告訴她答案，那至少要幫她分擔一點痛苦。

“無論如何，你就是你，是我認識的那個你。”

“不是相信那個認識我的你，也不是相信那個認識你的我，而是相信那個認識你自己的你。”

哥舒臨忘記這是從哪裏看到的名言，反正他就感覺挺應景的，自己加了點前綴，並簡單更改就用上了。

反正名言佳句標明瞭引用，就不存在剽竊的問題。

“太繞口了啦！這句話我好像也聽過，但應該不是這樣講吧？”夢英聽到後，忽然一掃陰霾，露出了微笑。

“總要因地制宜，不可能全部照搬。”少年故作高深道。

哥舒臨也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轉變。

只當是名言佳句用對了地方，達成了他理想的效果。

“走吧走吧，小滑頭，再滿嘴花花腸子，遲早會因爲出軌被我姐妹分成兩半。”夢英從石子上跳了下來，語調俏皮地說道。

哥舒臨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可是恪守夫德的好男人，可不會三心二意。

兩人一同往熔燬廢都的凝素領域走去，路上順手斬殺了些無關緊要的殘像。

就是後方那一堆漂浮在空中的寫字樓，讓哥舒臨時不時會轉過頭去看幾眼。

不得不說，這些舊時代的建築物，充滿着神祕感，讓他不自覺會想多看幾眼。

不過剛剛夢英講的那些話，也能解釋她一開始對椿的敵意。

先不管夢英自己本身是不是，那些可能從其他時空逃過來的難民，個個都是能從滅絕中存活下來的強者。

哪怕像椿這樣失憶且看起來人畜無害，你也無法保證她在恢復記憶後，會不會變成不穩定的因子。

因此對於夢英的警戒與擔憂，哥舒臨覺得完全能夠理解。

未知帶來了產生希望的變數，卻也可能將他們推向更深的淵谷。

是否值得信任，還需要更長時間的相處與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