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田野的裁決 (1/2)
六十日,在焦灼的等待中緩緩流逝。
這期間,江城並未平靜。清源會的詆譭從未停止,甚至變本加厲。他們聲稱科學院的種子被“魔氣”浸染,長出的將是毒糧;他們暗中派人破壞試驗田的圍欄,雖被張清遠安排的人及時阻止,卻也鬧得人心惶惶。
然而,一種微妙的變化正在發生。
前往科學院尋求濾水器、索要藥方和農具圖紙的人,並未因流言而徹底斷絕。生存的本能,壓過了耳邊的嘈雜。尤其是那些真正嘗試了科學院方法的人,他們田地裏的秧苗長勢,自家水缸裏的清澈,以及病癒後家人的安康,都成了沉默卻有力的反駁。
科學院依舊保持着令人窒息的沉默。除了必要的物資交換和知識傳授,他們幾乎不與外界交流。這種沉默,在清源會的渲染下是“心虛”,但在一些善於觀察的人眼中,卻是一種基於絕對自信的、可怕的冷靜。
第六十日,正午。
城西校場再次被人潮淹沒。這一次,人數遠超上次,幾乎整個江城倖存下來的、能走動的人都來了。好奇、懷疑、恐懼、期盼……各種情緒交織在空氣中,幾乎凝成實質。
清源會的幾位老者也出現在了場邊,臉色陰沉,他們身後跟着一羣依舊對舊時代抱有幻想的前修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兩塊試驗田上。
然後,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差異,太明顯了。
使用傳統方法的那塊田,稻穀稀稀拉拉,穗頭短小,葉片枯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而旁邊使用科學院方法的那塊田,稻杆粗壯挺拔,稻穗沉甸甸地壓彎了腰,金黃飽滿,在陽光下泛着誘人的光澤。那產量,目測至少是旁邊那塊田的三倍以上!
無需任何言語,眼前的景象就是最震撼、最無可辯駁的裁決!
“這……這怎麼可能……”一個清源會的老者喃喃自語,臉上血色盡失。
人羣在短暫的寂靜後,爆發了!
不是歡呼,而是更加複雜的騷動。有難以置信的驚呼,有恍然大悟的感嘆,更有一種被欺騙、被愚弄的憤怒,開始轉向清源會的人。
“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一個瘦弱的農夫擠到前面,指着那豐饒的稻田,激動得滿臉通紅,“我……我家的地,就是用了科學院的法子!跟這一模一樣!他們沒騙人!他們說的是真的!”
“那些說絕後的藥方呢?我婆娘前陣子發熱,就是喝了科學院給的藥好的!現在好好的!”又有人喊道。
“還有濾水器!我家娃再也沒拉過肚子!”
積壓了六十日的懷疑和壓抑,在這一刻被事實點燃,化作了對清源會流言的集體反噬。
“騙子!你們纔是騙子!”
“你們這些老不死的,自己沒了本事,就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
“滾出去!”
羣情激憤,人們開始向清源會的人投擲石塊和泥塊。那幾個老者在一片唾罵聲中,狼狽不堪地被徒子徒孫攙扶着,倉皇逃離了校場,如同喪家之犬。
張清遠站在人羣外圍,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他見證了舊信仰的徹底崩塌,也看到了新秩序在事實的土壤中破土而出。他看向場中央,林莫和石頭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裏,平靜地接受着衆人複雜目光的洗禮。
沒有勝利的宣言,沒有得意的神情。
林莫只是走上前,指着那豐饒的稻田,對安靜下來的人羣,說出了最簡單,也最有力的一句話:
“知識,不會說謊。”
“土地,不會說謊。”
“願意學的,明天開始,科學院門口,我們教。”
這一次,再沒有人質疑。
人羣緩緩散去,但一種新的東西,已經在他們心中紮根。那不是對某個人的盲從,而是對“方法”、對“效果”、對“事實”的初步信服。
理性的微光,終於穿透了謠言的陰霾,第一次,真正照亮了這片飽經磨難的土地。
它依然微弱,但再也無法被輕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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