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牆壁裏的魔鬼 (1/3)
“咚……咚……咚……”
那沉悶的、富有節奏的敲擊聲,像一把無形的重錘,精準地,一次又一次地,砸在陳默的精神防線上。他背靠着冰冷的牆壁,甚至能感覺到每一次撞擊帶來的、極其細微的震動。
那震動,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心跳。
他沒有恐懼,也沒有憤怒。在經歷了短暫的震驚後,一種更加冰冷的、近乎燃燒的理智,徹底佔據了他的大腦。
他輸了這一局。
從他將那個女孩當成可拋棄的“任務道具”的那一刻起,他就親手,爲自己創造出了一個最可怕的、無法用邏輯預測的敵人。她沒有按照劇本死去,反而從一個無足輕重的“NPC”,進化成了一個和他擁有同樣“玩家”資格的、真正的對手。
她在用最聰明,也最折磨人的方式,向他宣戰。
這不是單純的攻擊,這是一場心理戰。她知道他疲憊、受傷,知道他在漫長的等待中最需要的是休息。而這永不停歇的、彷彿將持續到天荒地老的敲擊聲,就是一把鈍刀,要一寸寸地,割斷他緊繃的神經,讓他在這場耐心的比拼中,率先崩潰。
崩潰,就意味着犯錯。犯錯,就意味着死亡。
陳默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眼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他拖着傷腿,重新坐回電腦前,開啓了無人機的直播功能。然後,他接入了整棟酒店的中央廣播系統——不是爲了放歌,是爲了說話。
“晚上好的……鄰居。”
陳默的聲音,通過廣播,清晰地、平靜地,響徹在酒店的每一個角落,自然也包括……牆壁另一側那個正在施工的房間。
牆壁另一側的敲擊聲,停了。
陳默的嘴角,勾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弧度。他的第一次反擊,奏效了。
他沒有給對方思考的時間,繼續用那種不帶任何感情的、彷彿在宣讀實驗報告的語調說道:“首先,我必須稱讚你。在那種情況下,能活下來,並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掌握了反擊的手段。你……比我預想中,要優秀太多。歡迎加入這場遊戲,‘玩家’。”
他在“玩家”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徹底摧毀對方作爲“受害者”的心理定位。他要強行將她拉到和自己同樣的位置上——一個爲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的、冷酷的參與者。只要她接受了這個設定,她所謂的“復仇”,就成了遊戲裏可笑的私人恩怨,而非正義的審判。
廣播裏,只剩下陳默平靜的聲音在迴盪。
“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你在想,我拋棄了你,讓你差點死掉,所以你要報復我,殺了我。這很合理,我完全理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錯誤的命題?”
陳默頓了頓,彷彿在給牆壁另一側的人,留出思考的時間。
“我不是拋棄了‘你’。我是拋T了一件‘我無法掌控的、充滿不確定性的工具’。那輛皮卡是工具,那些‘核心’是工具,你,在那一刻,同樣是工具。一個優秀的遊戲玩家,在面對關鍵任務時,會選擇最穩妥、最高效的方案,而不是被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不確定的工具,拖累全局。我的選擇,無關私人恩感,那只是……最優解。”
他的聲音冰冷而殘酷,像外科醫生在解剖一具屍體,精準地,剖析着那被溫情脈脈的道德所包裹的、最血腥的生存邏輯。
“你活下來了,這證明了你的價值。你不再是工具,你升級了。你成了和我一樣的玩家。那麼,現在我們應該討論的,就不是過去那些無關緊要的恩怨,而是作爲這個酒店裏,唯二的兩個……同類,我們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敲門人’在看,所有的‘觀衆’都在看。它們希望看到的,是我們像兩隻被關在鬥獸場裏的野獸一樣,互相撕咬,直到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都變成冰冷的屍體,來取悅它們。這是它們想看的‘劇本’。”
“但是,如果我們不按劇本演呢?”
陳默的聲音裏,帶上了一絲誘惑。
“想一想,一個是我,掌握着這個酒店幾乎所有的監控權限。一個是你,一個能在絕境中生存、並且懂得如何利用規則反擊的狠角色。如果我們合作,‘敲門人’還能那麼高高在上地,把我們當成玩具嗎?”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陽謀。他根本沒指望對方會相信,他只是要用這段話,在她那顆被仇恨填滿的心裏,強行塞進另一個選項——“合作”。
當一個人的腦子裏只有“殺”的時候,她是恐怖的。
可一旦她開始思考“殺”和“不殺”的利弊時,她的行動,就會出現遲疑。
而遲疑,在獵人眼中,就是破綻。
牆壁的另一側,依舊一片死寂。那宣告着死亡的敲擊聲,沒有再響起。
然而,就在陳默以爲自己再一次掌控了節奏時,電腦屏幕上,“敲門人”的彈幕,帶着濃濃的嘲諷,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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