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每一個變種人都是衰小孩 (1/2)
彼得安靜地坐着,傾聽小男孩說出屬於自己的故事。
他原本計劃是循序漸進地詢問,卻沒想到,因爲他那番發自肺腑的真心話,讓對方內心封閉的閘門一打開,積壓已久的洪流便不受控制地奔湧而出。
眼前的小男孩,不,現在應該或許稱呼他爲,盧文·弗羅斯特,將他想要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祕密,一股腦地傾倒了出來。
事情的發展,與彼得基於自身經歷的盲猜相去甚遠。
盧文並非如小狼女勞拉,或是在阿爾卡利研究所那些飽受折磨的變種人孩童一樣,是某個知名變種人基因的實驗室產物,也不是冰冷試管與殘酷實驗中誕生的武器。
他出生在一個正宗的美利堅紅鼻子家庭,但這個姓氏,以及小男孩展現出來的能力很難不讓彼得聯想起變種人史上三大皇后之一的白皇后。
——艾瑪·格瑞絲·弗羅斯特。
“我……我出生在一個正宗的美利堅紅鼻子家庭。”盧文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眼眸中飽含着追憶。
“我們生活在一棟有白色柵欄的房子裏,爸爸他是農民……有時也去鎮上汽車修理廠工作,手上總是帶着機油的味道,但他會用那雙手把我舉得很高,讓我能摸到院子裏的蘋果樹枝。
媽媽瑞絲·弗羅斯特……是位小學老師,她烤的蘋果派,是整個小鎮上最香的……”
從盧文飽含感情的話中,彼得能夠感受到那份來自父母沉甸甸的愛,如同堅實的堡壘,守護着他無憂無慮的童年。
不過——
這個瑞絲·弗羅斯特會不會是白皇后?彼得不能肯定。
轉折發生盧文在十一歲生日那年,一次計劃已久的戶外野營,本應是家庭歡樂的延續,卻成了永恆噩夢的開端。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天空藍得像……像媽媽胸口那條最珍貴的寶石項鍊。”盧文的話彷彿穿透了餐廳的牆壁,回到了那個決定命運的午後。
“我們一家開車去拉瓜迪亞公園,去看秋季的紅葉,路上……路上他們忽然把車停在一個臨時的露營點,很匆忙地離開了,離開前......他們讓我好好待在車裏,說很快就回來。”
他的聲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低沉下去,帶着無法釋懷的困惑。“他們甚至沒告訴我要去做甚麼,就那麼……消失了,消失在樹林的陰影裏。
然後……悲劇就發生了。”
“大地……像一頭沉睡的巨獸被驚醒,道路左邊的那座小山,整個……整個滑了下來,石頭、泥土、樹木,一切都混合在一起,吞沒了大半個露營地。”
說到這裏,盧文眼眸中的悲傷、恐懼幾乎從眼眶裏滿溢而出。
“那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像是世界末日。”
這場特大的地質災害,帶來了一場毀滅性的山體滑坡,將數百名正在享受秋日時光的生命瞬間掩埋。
新聞報道里稱有數百人不幸遇難,其中,就包括他那對神祕消失的父母,他們先是被官方認定爲失蹤,最終又被確認爲死亡。
在這場百人遇難的災難中,彷彿是奇蹟一般,聽從父母囑咐,安靜待在車裏的盧文,毫髮無損地生還。
在後來失去父母的日子裏,辦案的警察找遍了他們所有能找到的親戚,但很遺憾沒有人願意收留一個麻煩,於是十一歲的盧文就成爲一個無家可歸的人。
他的流浪生涯先是從一家擁擠的兒童福利院開始,隨後被安置到紐約郊外的一個寄宿家庭。
這個家庭,表面上是提供給孤兒的避風港,內裏卻是一座披着溫情外衣的地獄。
“那裏……根本不是家。”盧文的聲音因恐懼和憤怒而緊繃。
“男主人是個酒鬼,渾身散發着劣質威士忌的酸臭味。他剝奪了我上學的權利,把我當成了免費的傭人,每天都是做不完的繁重家務。
我睡在一個狹窄到直不起腰的樓梯間裏,而且和一個……和一隻叫‘公爵’的阿拉斯加犬擠在一起,甚至……甚至它喫的狗糧,都比我的食物要好。”
彼得雖說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一直跟着本叔和梅嬸生活,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種更爲痛苦的事。
但他能想象那狹窄、充滿異味的環境,對一個失去父母的孩子是何等的摧殘。
簡直比衰小孩,還要衰小孩。
“胖胖的女主人……她有時候會趁男主人不在,偷偷給我些好喫的。”盧文的表情複雜,“但她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讓我很不舒服。她總是想……幫我洗澡。”
不會吧!一個不好的預感剛出現在彼得腦海,果然,最醜陋的一幕就被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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