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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槍鳴心鎖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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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銀瓶扶着箭頭在凳子上重新坐好,看着他依舊蒼白的臉色和額角未乾的冷汗,心中憂慮未減,但還是依言走到武器架旁,取下了那杆冷電銀槍。

她沒有立刻將槍遞給箭頭,而是雙手平託,鄭重地遞到他面前。銀槍在帳內昏黃的光線下流淌着水波般的光澤,槍尖一點寒芒凝聚不散,靠近了,更能感受到那股內斂的鋒銳與隱隱的煞氣。

“此槍名爲‘冷電’。”嶽銀瓶輕聲道,“師尊言道,乃是上古神兵,飲盡天下名將之血,靈性桀驁,非真主不能馴服。我亦是機緣巧合,才得它認可。”

箭頭目光灼灼地凝視着這杆槍。不同於永恆心鎖帶來的那種跨越時空的、宏大而混亂的衝擊,這杆銀槍給他的感覺更爲直接——是一種純粹的、極致的“銳”,一種斬破一切阻礙、洞穿一切虛妄的“利”。他緩緩伸出手,帶着一絲敬畏與試探,握向了槍桿。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冰涼槍身的一剎那,異變陡生!

那原本在嶽銀瓶手中溫順如臂使指的冷電銀槍,猛地發出一聲低沉卻極具穿透力的嗡鳴!槍身光華大盛,一股強烈的排斥之力勃然爆發,如同受驚的猛獸,抗拒着陌生氣息的靠近!

箭頭的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彈開,整條手臂都被震得發麻!他悶哼一聲,連退兩步才穩住身形,臉上寫滿了驚愕。

而更讓他和嶽銀瓶都感到震驚的是,就在銀槍嗡鳴、排斥箭頭的同時,嶽銀瓶懷中那枚剛剛平靜下去的永恆心鎖,竟也再次毫無徵兆地變得滾燙!並且自主地散發出一圈柔和的、卻不容忽視的銀色光暈,透過她的衣衫隱約可見!

槍鳴,鎖應!

這兩件同源於在劫的寶物,竟在箭頭試圖接觸銀槍時,產生了如此奇異的聯動!

嶽銀瓶下意識地捂住胸口,感受着心鎖傳來的灼熱與那圈奇異的光暈,再看向手中嗡鳴不止、光華流轉的銀槍,以及對面一臉驚疑不定的箭頭,一個更加清晰的念頭浮上心頭——箭頭與師尊所贈之物,或者說與師尊所代表的那個層面,定然存在着某種她尚未知曉的深刻聯繫!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這接連發生的異常現象!

箭頭看着那杆依舊散發着抗拒氣息的銀槍,以及嶽銀瓶胸口那隱約的銀光,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他不再試圖去碰觸銀槍,只是死死地盯着它,彷彿要從中看出隱藏的祕密。剛纔那一瞬間的排斥,並非單純的物理力量,更像是一種……位格上的警示?或者說,是這杆神兵本能地排斥着他體內那沉睡的、尚未覺醒的某種本質?

“它……不讓我碰。”箭頭的聲音乾澀,帶着一絲難以言喻的挫敗感。連觸碰都做不到,又何談從中獲取力量,探尋真相?

嶽銀瓶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又帶着不甘的模樣,心中不忍。她嘗試着以意念溝通銀槍,輕輕撫摸着槍身,低聲道:“小丙,安靜些。”

說來也怪,那冷電銀槍在她柔聲安撫下,嗡鳴聲漸漸平息,流轉的光華也內斂下去,恢復了之前那副安靜的模樣,只是槍尖的寒意似乎更重了幾分。而她懷中的永恆心鎖,那滾燙的溫度和光暈也緩緩消散,重新變回那枚溫潤神祕的銀色掛飾。

帳內重新恢復了寂靜,只有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箭頭,”嶽銀瓶將銀槍放回武器架,走回他身邊,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你老實告訴我,在遇到我之前,或者說,在更早之前,你是否……是否經歷過甚麼特別的事情?或者,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記憶,有甚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無法直接詢問“你是否也有前世宿緣”這樣的話,只能旁敲側擊。

箭頭抬起頭,迎上她探究的目光,眉頭緊鎖,認真地回想起來。特別的事情?不對勁的地方?除了自幼力氣比常人大些,恢復能力快些,似乎並無甚麼特別。至於記憶……他從小在岳家長大的記憶清晰而連貫,並無斷層。可是……剛纔那關於秦時院落、關於況清璇、關於崑崙祕境的破碎畫面,以及那枚永恆心鎖帶來的、彷彿源自天地初開般的宏大悸動,又算甚麼?這些難道都是幻覺嗎?

他用力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痛苦和迷茫:“我不知道……銀瓶,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記憶裏沒有……可是剛纔那些……那些感覺,又那麼真實……”他握緊了拳頭,骨節因爲用力而微微發白,“就好像……有甚麼東西……藏在我身體裏面……我碰不到,也看不清……”

看着他如此痛苦掙扎,嶽銀瓶的心也跟着揪緊。她相信箭頭沒有說謊。這種靈魂層面的觸動與身體記憶的割裂,足以讓任何人感到困惑和恐懼。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在劫離去時那深邃難明的眼神,以及那句“莫要辜負了你自己的選擇”。

選擇……難道,箭頭此刻的狀態,也是某種“選擇”的結果?或者說,是某種龐大宿命的一部分?

她伸出手,輕輕覆在箭頭緊握的拳頭上,試圖傳遞一絲安慰。“箭頭,別怕。”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無論如何,你還有我,還有父親,還有整個岳家軍。或許現在弄不清楚,但總有一天,真相會水落石出。當務之急,是應對眼前的戰事。完顏不破大軍壓境,朱仙鎮之戰迫在眉睫,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溫軟觸感和她話語中的力量,箭頭劇烈起伏的心潮漸漸平復了一些。他反手握住嶽銀瓶的手,那冰涼而細膩的觸感讓他混亂的心神找到了一絲慰藉。他抬起頭,看着嶽銀瓶清澈而堅定的眼眸,那裏面沒有恐懼,沒有疏離,只有一如既往的信任與關切。

是啊,現在想不明白,不代表永遠想不明白。當務之急,是活下去,打贏這場仗!

他體內那沉寂的【能量奇點】,在經歷了接連的劇烈衝擊後,似乎並非全無變化。那最核心處依舊沉睡,但其外圍,那屬於“箭頭”的意志與生命力,卻在一次次衝擊的餘波中,被錘鍊得更加凝實,更加渴望突破桎梏。一種模糊的、對於“秩序”與“守護”的本能渴望,在他心間悄然滋生——他要守護岳家軍,守護這片山河,也要守護眼前這個給了他溫暖與力量的女子,不再讓她獨自面對那些神祕而危險的存在。

“我明白了,銀瓶。”箭頭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了她的手,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專注,那深處燃燒的火焰並未熄滅,反而沉澱了下來,化爲更加堅定的決心,“你說得對,先打贏眼前這一仗再說。”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依舊有些痠麻的手臂,感受着體內那股潛藏的、尚未覺醒的力量似乎在蠢蠢欲動。他看向嶽銀瓶,目光落在她勁裝掩蓋下的胸口位置,那裏藏着那枚引發風暴的永恆心鎖。

“那枚鎖……很特別。”箭頭斟酌着詞句,“它似乎……與我有些關聯,但我說不清楚。銀瓶,它既是那位高人所贈,想必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小心保管,莫要輕易示人。”

嶽銀瓶點了點頭,鄭重道:“我曉得輕重。”她看着箭頭似乎已經從剛纔的劇烈反應中恢復過來,並且眼神中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那不僅僅是戰意,更像是一種……覺醒前的蟄伏與審視。

“你也一樣,”嶽銀瓶看着他,語氣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大戰,就要開始了。”

箭頭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甚麼,轉身大步離開了嶽銀瓶的營帳。

帳簾落下,隔絕了內外。

嶽銀瓶獨自站在原地,良久,她才緩緩抬起手,輕輕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枚緊貼肌膚的永恆心鎖傳來的、一如既往的溫潤觸感。她的目光投向武器架上那杆靜立的冷電銀槍,又想起箭頭方纔痛苦迷茫卻又最終堅定起來的眼神,心中思緒萬千。

師尊在劫,神祕的崑崙與永恆國度,桀驁的神兵,引發異象的永恆心鎖,還有身上似乎隱藏着巨大祕密的箭頭……這一切,如同無數條看不見的絲線,交織在一起,將她牢牢纏繞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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