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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同訓與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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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場的沙子被日頭烤得滾燙,腳踩上去跟踩在燒熱的鐵板上似的,滋滋啦啦地燙得人直縮腳。張楚嵐胳膊肘剛一沾地,血珠子就爭先恐後地冒出來,混着沙粒黏在皮膚上,又疼又癢。他撐着胳膊剛要起身,林墨的鞋底子突然懸在他鼻尖前,草屑子簌簌往下掉,落了他一臉 —— 這明擺着是遞過來個破綻,就看他能不能接得住。

“進攻得跟衚衕裏騎二八車搶道似的,瞅準了空當就往前扎,半點不能猶豫;防禦嘛,得像老北京那灰牆,看着不起眼,真要較勁,結實着呢。” 林墨收回腳,腳尖在沙地上碾出個淺坑,坑裏的沙子燙得發白發乾,“你剛纔那金光咒,前胸護得倒密實,跟扣了個鐵殼子似的,可後脖子呢?跟光着膀子似的,練了個寂寞!” 他抬胳膊擦汗時,袖口滑出截紅繩,拴着的墨玉佩在太陽底下晃悠,亮得晃眼,玉佩邊緣還沾着點沒擦乾淨的沙土,看着倒比平時多了幾分煙火氣。

馮寶寶拎着菜刀突然從旁邊撲過來,刀風 “呼” 地掃過張楚嵐耳邊,帶着股子冷颼颼的勁兒,直劈他左肩。這路數野得沒章法,跟衚衕裏突然竄出來的野貓似的,根本來不及躲。張楚嵐猛地往下一蹲,後背的炁 “噌” 地湧上來,淡金色的光膜鋪得比上次厚了半寸,堪堪把刀背扛住,震得他胳膊一陣發麻,像是有無數根小針在肉裏扎。

“嗯,” 馮寶寶把刀收回來,用指尖在刀刃上蹭了蹭,指甲縫裏還卡着點早上沒擦乾淨的菜渣,“比昨天紮實三成嘛。” 她蹲在地上,用刀背敲了敲張楚嵐的膝蓋,“就是進攻的時候,那炁散得跟撒花椒麪兒一樣,東一點西一點的,沒個準頭哦。” 說着,忽然用刀背往沙地上一戳,劃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線,“這兒,剛纔該往這兒走,能省不少力氣。”

林墨冷不丁從後頭踹了一腳,力道不大,卻帶着一股巧勁。張楚嵐早有防備,藉着這股勁兒往前一滾,滾得滿身都是沙,跟剛從沙堆裏打了個滾似的。他反手甩出去三道金光,雖說偏得沒邊兒,一道擦着馮寶寶的頭髮飛過去,一道打在旁邊的樹幹上,還有一道直接鑽進了沙地裏,可比起昨天,明顯多了兩道殘影,看着倒像那麼回事了。“這還像個樣兒,” 林墨甩了甩手腕,甩棍在手裏轉了半圈,帶起一陣風,“攻防得跟熬雜醬似的,得攪和勻了纔夠味兒,光有鹹沒有香可不成。” 他說着突然停住,盯着張楚嵐的手腕,“你這金光咒的邊兒有點發虛,跟沒發好的面似的,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瞅你黑眼圈都快趕上熊貓了。”

張楚嵐正抹汗呢,額頭上的汗珠子順着臉頰往下淌,滴在沙地上,瞬間就被吸乾了。林墨的手機 “嗡嗡” 震起來,在褲兜裏動個不停。他瞥了眼消息,眉頭皺了皺,像是喫到了甚麼不合口味的東西:“徐三說,張靈玉帶倆老道在總部等着,羅天大醮改規矩了。” 張楚嵐抬頭時,正看見馮寶寶拿菜刀在沙地上畫着甚麼,橫一道豎一道的,跟小孩子塗鴉似的,交叉的地方畫了個圓,看着像那麼回事兒,又說不出像啥,倒有點像村口老槐樹上的年輪。

往總部去的路上,車窗外的樹影飛快往後退,跟跑馬燈似的。張楚嵐扒着窗戶,玻璃上沾着點沒擦乾淨的指紋,他用手指頭在上面劃來劃去,忽然笑了:“墨哥,你說天師府改規矩,會不會是想找個背鍋的?我這兩下子,去了也是當炮灰,還是那種一捏就碎的炮灰。” 他摸了摸後腰,那兒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像是有隻小蟲子在肉裏爬,“上次被全性那幫人追得跟喪家犬似的,現在想起來還後怕呢。”

林墨握着方向盤,忽然往旁邊讓了讓,躲開一輛逆行的三輪車。那三輪車後座堆着高高的廢品,看着搖搖晃晃的,像隨時都能散架。“不好說。” 他想起上週截的全性密信,信紙泛黃,上面那句 “龍虎山藏着寶貝” 被人用紅筆圈了又圈,圈得紙都快破了,“有時候看着是機會,其實是坑,深不見底的那種坑,跳進去就別想爬出來。” 玉佩在手心溫溫的,不知咋的,突然有點發燙,像是揣了個小暖爐,燙得他手心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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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都通總部的會議室裏,空調開得足,跟外面的熱烘烘比起來,簡直是兩個世界。張靈玉的拂塵在宣紙上掃來掃去,“羅天大醮” 四個字寫得筆鋒凌厲,跟他的人一樣,帶着股子生人勿近的勁兒。旁邊的清風道長捻着念珠,珠子 “噼裏啪啦” 地響,慢悠悠地說:“原先就龍虎山內門二十來歲的弟子能參加,如今改了,只要是異人,二十五歲以下都成,門檻降了不少。”

“這次大醮,” 明月道長往前湊了湊,手指頭重重戳在宣紙中間,把紙都戳得陷下去一塊,“頭一名,能見到第六十六代天師張之維,受‘天師度’傳承,接下任天師的位子,這可是天大的造化。”

“天師度?!” 張楚嵐 “噌” 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兒,跟指甲劃玻璃似的,聽得人心裏發毛。他爺爺日記裏提過這仨字,就那麼一句,說那是龍虎山的根兒,比啥寶貝都金貴。手心的金光 “呼” 地冒出來,比在訓練場亮多了,可抖得厲害,跟秋風裏的葉子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林墨瞅着張楚嵐不對勁,眉頭微微皺起。他手裏的青銅爵突然發燙,燙得他手指都有點發麻 —— 爵裏頭的雷紋竟跟張楚嵐這會兒的炁息對上了,絲絲縷縷地纏在一起,像是在跳一場無聲的舞。他不動聲色地用炁壓了壓,眼角餘光瞥見張靈玉垂在身側的手,指節攥得發白,跟使勁攥着啥祕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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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的天師位子,” 徐四敲着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 “噹噹” 響,他一臉不相信,跟聽到了啥天方夜譚似的,“就這麼給外人?你們天師府也太不把這位子當回事了吧。”

張靈玉抬眼,拂塵掃過窗臺上的陽光,陽光被拂塵的絲絛切成一縷一縷的,“天師度傳承,得看老天爺樂意給誰,強求不來。” 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三分,跟往熱油裏撒了把鹽似的,“不是那心性、根骨都對路的,就算拿了頭名,也接不住,硬接只會引火燒身。”

清風道長接話:“這是老天師定的。他說現在異人界亂得跟廟會似的,三教九流啥人都有,該找個能鎮住場子的了。” 念珠轉得快了些,“再說了,繼承天師度的,能得龍虎山全派護着,跟有了金鐘罩似的,沒人敢輕易動他一根手指頭。”

這話砸在張楚嵐心裏,“咚” 的一聲,跟敲鼓似的。他想起這些日子被全性追得雞飛狗跳,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總覺得窗外有雙眼睛盯着自己;想起爺爺臨終前拉着他的手,讓他藏好自己,千萬別摻和異人界的事兒 —— 要是真能得龍虎山護着,是不是就不用再躲了?可手心的金光燙得厲害,像有啥東西在提醒他,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林墨突然笑了,把青銅爵往桌上一放,爵底磕在桌上,發出 “當” 的一聲脆響,“這麼說,參賽還能撈着個靠山?聽着倒不賴。” 他用手指頭划着爵上的雷紋,紋路里還沾着點黑泥,“我這兒有批清瘴藥,護心脈防陰煞,效果頂呱呱,天師府要不要換?就當給未來的天師備着,萬一用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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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玉的拂塵停在離爵面寸把遠的地方,絲絛微微顫動,“林先生要是能保他走到最後,” 他看了眼張楚嵐,眼神複雜得跟衚衕裏的老故事似的,藏着不少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別說清瘴藥,龍虎山的鎮山符,分你一半都成,絕不食言。”

“就這麼定了。” 林墨站起來,甩棍 “噌” 地抽出來,棍頭磕在桌角,震得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杯裏的水都灑出來幾滴,“但我把話說在前頭 —— 誰要是敢在傳承儀式上使壞,用陰招破他的防……”

“我砍。” 馮寶寶 “啪” 地把菜刀拍在桌上,刀刃反光正好照在 “天師度” 仨字上,亮得刺眼,“不管是哪個龜兒子,來了就砍。” 說着,忽然伸手摸了摸菜刀柄,那刀柄上纏着圈藍布條,布條都磨得起毛了,她像是想起了甚麼,手指在布條上捻了捻,又很快放下。

張楚嵐看着林墨緊繃的側臉,又看看馮寶寶沒甚麼表情的臉,心裏頭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啥滋味都有。他突然坐了下來,椅子腿 “咚” 的一聲砸在地上。手心的金光慢慢收了,可心裏那股子不安跟野草似的瘋長,怎麼都壓不住 —— 爺爺日記裏被墨點蓋住的那句話突然清晰起來:“傳承底下,都拴着鏈子呢,看着光鮮,其實是個鐐銬。”

會議室的鐘 “當、當、當” 敲了三下,聲音洪亮,在安靜的屋裏迴盪。徐三翻開賽程表,表上的字跡工工整整的,“三天後報名,龍虎山山門口見,到時候可別遲到了。” 紙上的墨跡在太陽底下亮閃閃的,張楚嵐總覺得 “天師度” 仨字的筆畫裏,藏着好多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林墨把甩棍收起來,棍身 “噌” 的一聲縮回套筒裏。青銅爵裏的雷紋突然暗了下去,跟被誰潑了盆墨水似的。他心裏清楚,這傳承絕不像說的那麼簡單,張靈玉一提 “天師度”,袖口的炁就亂了套,跟沒調準的收音機似的,滋滋啦啦的,八成藏着啥貓膩。可他沒說破,只是拍了拍張楚嵐的肩膀,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想清楚,這可比啥本事都重要,一步踏錯,可能就回不了頭了。”

張楚嵐沒說話,就看着窗外飛過去的樹影,樹影在地上拉得老長,跟他心裏的糾結似的。爺爺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來:“楚嵐,記着,真能護着自己的不是躲,是敢說不,哪怕對面是天大的好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接得住。”

太陽透過玻璃,在手背上投下碎碎的光,跟那些藏在傳承背後的祕密似的,忽明忽暗,誰也說不準到底是啥名堂。也許這龍虎山之行,會是他這輩子最難走的一段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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