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挑水擔糞 (1/2)
挑水?還是百日?
孫悟空一聽,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去不去!俺武松……俺老……俺豈是挑水之人!”
長老目光一凝。
周圍空氣彷彿都沉重了幾分:“嗯?施主,是要老衲親自‘請’你去嗎?”
孫悟空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這老和尚,不簡單!
他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好漢不喫眼前虧的道理,又琢磨着:挑水?總比被趕下山強。罷了,當初在清河縣衙裏,劈柴餵馬倒馬桶的活兒都幹了,挑水又有甚麼大不了的!
他只得悻悻地拱了拱手:“……俺去便是!”
看着武松被僧人帶去後院,那長老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此子身上煞氣與酒氣之中,爲何還隱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桀驁與靈動?彷彿並非純粹的凡俗武夫……怪哉。”
後山菜園,說是菜園,實則是一片依着山勢開墾的梯田,規模不小。
每日灌溉所需的水量,全靠人力從半山腰的山泉處挑上來。
這活兒枯燥費力,本是懲戒寺中犯錯僧人的常用手段。
孫悟空化身的武松被塞給一把大木桶和一條扁擔,看着那蜿蜒向上的山道,嘴撇得能掛住油瓶。
“想俺老孫當年一個筋斗……”他習慣性地想吹噓,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剩一聲鬱悶的長嘆,“唉,虎落平陽,龍游淺水啊!”
頭幾日,他純粹是應付差事。
仗着武松這副身板力氣足,每次都是晃晃悠悠,能少跑一趟是一趟,水也灑得遍地都是。
那監工的僧人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是搖頭,念着佛號,也不多言。
但這挑水的活兒,看似簡單,重複千百遍,卻自有其魔力。
尤其是對於孫悟空這顆被壓了五百年、又剛經歷魂穿躁動不安的心。
泉水清冽,叮咚作響。
扁擔壓在肩頭,一開始只覺得沉重彆扭,可走得多了,那一起一伏的節奏,竟隱隱暗合某種韻律。
山路崎嶇,需得步步踏實,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稍不留神就會連人帶桶滾下去。
這逼得他不得不暫時收起那些“大鬧天宮”的雜念,專注於腳下這一畝三分地。
這一日,他正耷拉着眼皮,機械地挪着步子,忽然聽到菜園一角傳來一個蒼老卻溫和的聲音:“心不在焉,力便散了。水灑了七分,地只溼了三分,可惜了這好泉水,也可惜了你這一身力氣。”
孫悟空抬頭,見是個穿着破舊僧袍、正在慢悠悠給菜苗除草的老和尚,滿臉褶子,眼神卻澄澈得像山間的泉眼。
這老僧平日就在菜園角落打理,沉默寡言,孫悟空也沒在意。
“老和尚,你懂甚麼?”孫悟空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俺這力氣,是用來打抱不平的,不是用來挑水的!”
老僧也不惱,微微一笑,指着旁邊一株有些蔫了的菜苗:“你看這苗,它可管你是打抱不平的力氣還是挑水的力氣?它只管你有沒有把水澆到它的根上。力氣用對了地方,便是功德;用錯了地方,便是業障。打抱不平是力氣,挑水也是力氣,何分高下?”
孫悟空一愣,這話聽着平常,卻似乎有點道理。
他想起自己大鬧天宮,力氣夠大,打得夠狠,最後結果呢?
被壓了五百年。
這挑水,力氣似乎用得“小”了,卻是在滋養生命。
他嘴硬道:“歪理!照你這麼說,天下人都來挑水種菜算了,還練甚麼武,報甚麼仇?”
老僧慢條斯理地除着草,說道:“武是止戈,仇是嗔火。挑水時,心靜了,才能看清水的去向;種菜時,心定了,才知萬物生長有時。心中無靜無定,縱有通天武力,也不過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
“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池……”孫悟空喃喃重複了一句,心裏某根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
他自己當年,可不就是憑着神通廣大,目空一切,最終闖下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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