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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四民月令崔氏家學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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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呂布從榻上坐起,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嚴夫人也跟着起身,一邊爲呂布整理衣衫,一邊輕聲提醒說道:“夫君,今日可去詢問一下阿爹這崔寔的具體情況。”呂布點了點頭,說道:“夫人放心,我記下了。”

洗漱完畢後,呂布和嚴夫人帶着呂藍琦一起前往嚴氏之父處。嚴父正坐在廳中品茶,見呂布和嚴夫人帶着孩子一起前來,高興的微笑着說道:奉先何時回到的九原?

呂布行禮後說道:昨日回的九原,因爲昨日瑣事頗多便今天才來拜訪岳丈大人,和嚴父寒暄半天后便將話題引到了崔寔身上說道:“岳父大人,不知您對那崔寔瞭解多少?”

嚴父放下茶杯,沉吟片刻道:“崔寔曾在五原郡做過太守東漢政論家、文學家,着有《政論》《四民月令》等書。其才學出衆,見解獨到,對農事、政事皆有深入研究。”

呂布聽後,心中一動問道這崔寔現在可還安好?嚴父沉聲說道:崔寔已故去多年,呂布聽到甚是可惜如此大才早已故去!

嚴父見呂布一臉惋惜,又接着說道:“雖崔寔已去,但他留下的着作影響深遠,其家族在這五原郡也還有些根基。”

呂布眼睛一亮,趕忙追問道:“岳父大人,那您可知崔寔子嗣所在何方?如有機會布定去拜訪一下。” 嚴父輕撫鬍鬚,思索片刻說道:崔寔故去時家裏以家徒四壁日子艱辛後人是否還有存活就不的而知了。

不過奉先回到五原郡可打聽一二或許如今應還在五原郡某處,只是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 呂布微微點頭,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他謝過嚴父後,便打算回去打聽崔質的下落。

嚴夫人在一旁關切地說道:“夫君,若真能拜訪到崔質,說不定能從他那裏學到不少崔寔的學問呢。”呂布笑道:“夫人所言極是,我定要尋到他。”說罷,便帶着嚴夫人和呂藍琦離開了嚴父住處,踏上探尋崔質之路。

呂布回到家中,和呂父說明情況即刻準備出發五原郡先到大青山處理了石涅問題,然後再去五原郡城尋找崔家後人是否還在五原郡。呂布和嚴夫人簡單收拾了行囊,吩咐家丁去通知呂思忠和準備好馬匹食物便帶上一點改良好的石涅就準備即刻出發五原郡。

呂父將他送到門口,眼中滿是擔憂,“我兒此去五原郡,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在五原和匈奴胡羌拼殺定要多加小心一點。”呂布握住阿爹的手,安慰道:“阿爹放心,我有武藝傍身,不會有事的。您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待我尋到崔寔後人處理完五原郡的事情有時間便早日歸來。”

說罷,呂布把嚴夫人扶上馬車把呂藍琦抱到那車上然後翻身上馬,家丁這時也叫來了呂思忠準備好一起朝着五原郡疾馳而去。

一路上,呂布一行人風塵僕僕的一路未敢停歇的先是趕趕到了大青山。遠遠的看到大青山已經搭好軍帳營地。

騎馬趕到營門前,門軍看到呂布說道:軍侯回來啦! 呂布點點頭說道:去通報高順軍侯讓他前來見我,門軍一路向軍帳走去。到了軍帳門口對着裏面還在處理軍務的高順說道:呂布軍侯讓你前去營門口,高順聽到後放下手中事務立馬就跟了過去,高順看到呂布說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這大青山發現甚麼問題要軍營駐紮在此。 呂布下馬和高順說道:大青山發現石涅而且我和你嫂夫人已經解決了石涅不能直接燃燒使用的問題,軍營搭建完畢後即可去五原郡招募些青壯開始挖掘石涅以備冬天過冬使用。

高順聽了呂布說完說道:那大哥還需要我做些甚麼事情?你先在這待着我回郡城後讓成廉來替換你! 呂布說道:伯平我回郡城還有要事處理就不和你多說甚麼啦,一會我讓家丁給你送一些改良後的石涅你一試便知!

說完就策馬回到主道上呂布和家丁說道:取一些石涅送到高順軍帳。 終於呂布處理完這一切事情,就和嚴夫人他們繼續趕往五原郡,大約一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五原郡。剛進城,呂布便開始讓家丁四處打聽崔寔後人的下落。

然而,人們大多隻是搖頭,對崔家後人的情況知之甚少。 就在呂布和家丁都有些焦急之時,他在集市上遇到了一位老者。老者聽聞他的來意後,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我曾聽聞崔家落魄後,其後人以隱居在城北的一處山谷中避世不出啦,不過那裏地勢險峻,常有猛獸出沒,你可要小心。”

呂布謝過老者,然後和家丁說道:你們先送夫人小姐回家即可,自己則帶上兵器騎馬毅然朝着城北山谷奔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找到崔寔後人畢竟如果得此等人物,定能發展好幷州邊郡的農業和經濟。爲自己打下堅實的基礎!

呂布騎馬進去山谷沒走多遠就看到山谷之中隱隱約約有一茅草院落坐落在山谷中樹林之中!

呂布來到院落前,山谷裏的風還在抽打在茅檐上簌簌作響。屋內,藥草苦澀的清香與松柴燃燒的煙火氣糾纏在一起,光線昏暗中呂布看到一人。

盤坐在粗糙的草蓆上,在爐火的映照下,人影若隱若現。呂布扣門在外面等着,就聽到裏面說道:何人扣門進來說話吧。

呂布高大的身影幾乎填滿了狹小的門框,玄色勁裝上還帶着山野間的寒氣。他目光灼灼,聲音低沉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這簡陋的茅屋裏迴盪着:“先生隱逸山林,採藥自娛,固然清高。

然幷州沃野千里,北御胡虜,南望中原,實乃大有可爲之地! 呂布不才,掌中戟,胯下馬,可定紛亂,掃羣醜。然欲長治久安,非武備可獨成。久聞先生乃清河崔氏碩果,家學淵源,尤擅經世濟民之道。

呂布斗膽,請先生出山,以崔氏家學爲基,教化戎狄,整飭吏治,興修水利,廣積倉廩。 他日,幷州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百姓安居,甲兵強盛,以此爲基業,進可匡扶漢室天下,退可保境安民!先生一身才學,埋沒於此荒山,豈不可惜?”

崔質他抬起眼,少年的目光穿透氤氳的煙氣,落在呂布那張棱角分明、被野心和風霜刻畫出凌厲線條的臉上。那目光裏沒有驚懼,沒有諂媚,只有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平靜,以及深藏其下的、近乎悲憫的洞察。

他沒有直接回應呂布慷慨激昂的藍圖,而是緩緩起身走到牆角。那裏堆着些曬乾的藥草,他撥開幾捆柴胡,竟露出一方簡陋的沙盤。沙盤以黃泥塑形,溝壑縱橫,正是幷州山川大略。

“軍侯請看,”崔質的手指劃過沙盤上代表五原、雲中的凹陷,“此間土地,非不豐饒,然北接匈奴,西臨羌胡,南望中原,自古便是四戰之地,胡漢雜處,如沸鼎之湯。”

他指尖沾了點爐灰,在沙盤邊緣點下幾個黑點,“秦築長城,漢設邊郡,屯田實邊,耗費錢糧無數,甲士骸骨可填平陰山峽谷!所求者何?不過‘安定’二字。”

他猛地抬頭,雙眼驟然銳利如針,直刺呂布說道:“軍侯欲以武定亂,以學化民,志氣可嘉。

然,軍侯手中方天戟,可能斬盡北地風霜?胯下駿馬可能踏平人心溝壑?”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錘,敲在空曠的屋內,“昔年,家祖崔寔,覺得我崔家何嘗不是門生故吏遍天下,自詡清流砥柱,懷揣經世致用之學,欲滌盪朝堂,安靖山河!

結果如何?大廈傾頹,只在君王一念之間!家徒四壁朝不保夕避禍於此,非是畏死,是看透了——這煌煌青史,不過是野心與白骨鋪就,權謀與血淚澆灌!”

崔質聲音低啞下去,卻帶着更沉重的力量的說道:

“軍侯道建設幷州邊郡?需知根基不在刀兵之利,不在倉廩之實,甚至不在詩書禮樂之盛。”他輕輕按在沙盤中央,代表着幷州核心的位置。“根基在此——在民心如沙,聚散無常。

軍侯能以雷霆手段聚之,可能以春風化雨守之?能以眼前之利誘之,可能以千秋之信固之?幷州之民,胡漢雜處,求生已是不易,誰耐煩聽軍侯‘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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