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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張遼回歸五原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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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城的清晨,寒霜凝在枯草尖上,折射着初升的冷陽。

張遼和張揚說道這次這麼多俘虜和物資我給你留五百俘虜剩下的俘虜我的全部押走。

還有這次戰馬我帶走一半剩下八百匹你在這自行安排吧二哥!

還有我把郝昭給你留到這裏多培養一下這傢伙做事認真。張揚說道:這搶東西就是來的快!等下次見面我也是有了千八百騎兵的大軍侯啦!

張揚說道我準備給守城的百姓每戶兩斤肉乾和三張羊皮然後在朔方城募兵。張遼說道二哥方法不錯呀!

張遼今天他親自督陣,驅使着那些在朔方之戰中俘虜的匈奴人,利用繳獲的木材和城中儲備的土石,搶在嚴冬徹底降臨前,將幾處因戰火損毀的營房修補完畢。

“軍侯,營房已按您吩咐修繕加固,足可抵禦塞外風雪。”一名士兵上前稟報,身後是幾排低矮但堅固的土屋,屋頂新鋪的茅草厚實整齊。

營房周圍,散落着未用完的木料和夯土工具,一羣疲憊的匈奴俘虜正被驅趕着聚集起來,他們大多衣衫襤褸,綁住手腳眼神麻木或帶着隱忍的恨意。

監工的漢軍士兵手持卜字戟,眼神銳利,確保無人懈怠或異動。

張遼微微頷首,聲音沉穩說道:“營區糧秣可曾點驗清楚?”

郝昭說道:“回軍侯,粟米八百石,乾肉一百五十車,鹽三十車鐵十車,皮毛均已清點入庫,足夠留守將士過冬之用。”郝昭回答得一絲不苟。

張遼的目光最後掠過那些俘虜,尤其是其中幾個身材魁梧、眼神桀驁的頭目——他們曾在戰場上給漢軍造成不小的麻煩。此刻,他們被粗壯的熟牛皮繩牢牢捆縛雙手,串聯在一起,像一羣待宰的牲口。

張遼的視線並未停留太久,彷彿他們只是此行必須攜帶的、沉重的貨物。

“好。”他簡短下令,“整隊,出發五原。”

號令傳下,朔方城北門緩緩開啓。張揚在城牆上遠遠望着張遼說道:等我把郝昭培養出來我就也回去了。

隊伍再次集結,規模比來時更爲龐大。最前方是開路的飛騎兵,甲冑鮮明,長槊如林。緊隨其後是五百輕騎兵,便是那長長的俘虜隊列。

數千名匈奴俘虜被粗繩或鐵鏈緊緊束縛着雙手,連成一串,步履蹣跚地踏出城門。寒風吹過,他們破爛的皮袍獵獵作響,不少人因寒冷和飢餓而微微發抖。

押送的漢軍步兵手持長戟,警惕地行走在隊伍兩側,目光如鷹隼般掃視着每一個俘虜。稍有腳步遲緩或眼神不善者,立刻會引來一聲低沉的呵斥或戟杆毫不留情的推搡。

鐵鏈拖曳在凍硬的土地上,發出沉重而刺耳的“嘩啦——嘩啦——”聲,成爲這支沉默隊伍最令人心悸的伴奏。

俘虜隊伍之後,是更爲壯觀、也更爲緩慢的輜重長龍。沉重的木輪大車一輛接一輛,由健碩的馱馬或犍牛奮力拉動。

車輪深深陷入半凍的泥土,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呻吟。 車上滿載着此役的豐厚繳獲:上百車的成捆的上好毛皮,散發着草原的氣息;沉甸甸的糧袋,裏面是金黃的粟米;長長的隊伍裏有些成羣的牛羊和戰馬,羊羣在行軍中發出不安的“咩咩”叫聲;

更有從匈奴貴族帳中搜刮出的金銀器皿、鑲嵌寶石的佩刀和首飾,在粗麻布的遮蓋下偶爾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另一些大車上,則堆滿了漢軍所需的物資:修補甲冑的熟牛皮和鐵片、備用的箭矢簇、以及足夠長途跋涉的乾糧和草料和帳篷。

整個輜重隊像一條負重的巨蟒,在塞北的寒風中艱難蠕動。

張遼一身銀甲,外罩玄色披風,策馬行於隊伍中段。他身姿挺拔,目光沉穩地掃視着前後。寒風捲起沙塵,撲打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他卻恍若未覺。

他時而低聲向身旁的傳令兵下達指令,調整隊伍行進的速度和間距;時而在某輛輜重車陷入泥濘時,指揮附近的士兵合力推車,粗重的號子聲在曠野中短暫響起又迅速消散。

一名被俘的匈奴貴族,臉上帶着一道猙獰的舊疤,或許是受不了這屈辱的行程,或許是寒冷激起了兇性,突然用生硬的漢語對着押送他的士兵咆哮起來,甚至試圖用肩膀去撞。

周圍的士兵立刻緊張地圍攏,長戟前指。 張遼聞聲,策馬緩緩靠近。

他沒有說話,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那個躁動的俘虜。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帶着一種經歷過屍山血海的冰冷威壓,如同實質般籠罩過去。

那匈奴貴族對上這目光,如同被無形的冰水澆頭,滿腔的怒火和戾氣瞬間凍結,囂張的氣焰萎頓下去,最終不甘地低下頭,任由士兵用皮繩在他手腕上又緊了一圈,勒出暗紅的血漬。

塞外的白晝短暫,寒意隨着日頭西斜而急劇加深。隊伍在一片背風的窪地紮營。

篝火燃起,驅散些許黑暗,卻難以溫暖凍透的筋骨。俘虜們被驅趕到篝火外圍的陰影裏,蜷縮着擠在一起取暖,分到的食物僅是少量冰冷的雜糧餅和清水。

士兵們則輪流值守,圍着篝火啃食乾糧肉乾喝着熱湯,篝火跳躍的光芒映照着他們年輕而疲憊的臉龐,也映照着張遼沉靜如深潭的側影。

他按着腰間的環首刀柄,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火光在他眼中跳躍,卻照不進那深邃的眼底。

唯有在抬頭望向漆黑天幕中稀疏的寒星時,那眼底深處才掠過一絲對前路和肩上責任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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