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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深夜審問俘虜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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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懸,將朔北荒原上最後一點暖意也吞噬殆盡。

凜冽的寒風如同冰冷的刀子,刮過枯黃的草甸,捲起陣陣雪沫和沙塵。

一支龐大的隊伍正沉默地行進在蒼茫天地之間。

隊伍的最前方,呂布巍然跨坐於龍象馬上。

他的鎧甲上濺滿了已變得暗褐的血污與煙塵,猩紅的西川百花戰袍在身後獵獵作響,如同一面勝利的旗幟,卻也浸透了征戰的血腥。

方天畫戟的鋒刃斜指蒼穹,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刺目的寒光。他面容冷硬,目光如鷹隼般掃視着前方無盡的原野,彷彿一尊自洪荒踏來的戰神,周身瀰漫着令人窒息的殺伐之氣與勝利者的威壓。

張揚快馬加鞭上前和呂布說道:大哥那個匈奴女子看着身份不簡單呀!呂布沉聲說道:確實看其服飾不像是一般的匈奴女子,但是怎麼會出現在這邊緣的部落實在可疑回到軍營審上一審便知!

在他身後,是紀律森嚴的幷州飛騎。這些百戰精銳同樣人甲染血,馬鬃帶塵,沉默地控着繮繩。

他們的隊列並未因滿載而歸而散亂,依舊保持着隨時可以投入戰鬥的楔形陣勢。冰冷的眼神警惕地巡視着兩側的地平線,手始終不離環首刀或長矛的柄。

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主宰,用鐵與血書寫着秩序。

而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隊伍中間和後方那漫長而悽慘的俘虜與牲畜行列。

被粗糙繩索捆綁串聯在一起的匈奴俘虜,男女老幼皆有,步履蹣跚。

他們衣袍破爛,臉上刻滿了恐懼、麻木和深深的悲慟。

男人們大多帶傷,低着頭,偶爾望向那些被奪走的牛羊和前方漢軍背影的眼神中,燃燒着無聲的仇恨。

婦女們緊緊摟着受驚的孩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壓抑的抽泣聲時斷時續。

這支曾經生機勃勃的部落,如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和這支走向未知命運的悲涼隊伍。

隊伍的喧囂主要來自後方。成千上萬頭被繳獲的牛羊馬匹,匯成一片蠕動的海洋,嘈雜的叫聲此起彼伏。

牛羊的脊背上不僅馱着部落的皮毛、肉乾,更堆滿了從營地裏搜刮來的帳篷、銅鐵器、甚至有一些雕刻精美的穹廬金頂。

沉重的輜重大車吱呀作響,深深的車轍碾過凍土,記錄下這次襲擊豐厚的收穫。

整支隊伍像一條巨大的、移動着蜿蜒的巨龍,緩慢而不可阻擋地向着青鹽澤的方向延伸。

遠方,一面黑色的“張”字大旗終於在地平線上出現,旗下是一片依託着青鹽澤築城建立的漢軍營寨。

木製的柵欄、瞭望塔的輪廓在暮色中逐漸清晰——青鹽澤軍營到了。

營寨望樓上的哨兵早已發現隊伍,低沉的號角聲嗚咽響起,既是迎接,也是警示。

營門緩緩打開,更多的士兵湧出,開始引導這支混雜着勝利、死亡與掠奪的隊伍進入指定的區域:俘虜將被驅趕往圍欄圈起的地方嚴密看管,牛羊牲畜則被趕入巨大的臨時圈場清點,物資車輛吱吱呀呀地駛入營中。

呂布一馬當先,穿過營門。跳下龍象馬,將繮繩和方天畫戟扔給親兵,目光最後掃過那片被他帶回的、哀嚎與財富交織的戰利品,呂布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深不見底的冷酷與一絲習以爲常的淡漠。

朔北的風,依舊呼嘯,很快將淹沒這一切聲響,只留下軍營的肅殺,預示着下一場征伐或許不遠。

回到漢軍的青鹽澤營寨,中軍大帳火把通明。呂布和張揚進入軍帳,郝昭躬身說道:將軍!呂布坐下點了點頭朝帳外招手把匈奴女子帶到軍帳中。

那名匈奴女子被反綁着雙手,押到帳中。她站得筆直,儘管衣衫破損,髮絲凌亂,卻依舊昂着頭,毫不退縮地直視着端坐在上的呂布。

呂布已卸去甲冑,只着戎裝,但那股沙場淬鍊出的殺氣依舊瀰漫四周。

他並未急於發問,只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彷彿在評估一件戰利品的價值。壓力在沉默中積聚。

“姓名。”終於,他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

女子緊抿着嘴脣,一言不發,眼神中的仇恨絲毫未減。

一旁的親兵隊長厲聲呵斥道:“將軍問話,聾了嗎?!”作勢欲打。

呂布抬手製止。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炬說道:“本將軍的耐心有限。你的帳篷、你的衣飾、還有保護你的隨從、你的身手…還有你眼裏這不甘心的勁兒,都說明你不是尋常牧女。

你是誰?與該部的首領是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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