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1/2)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將山林徹底吞沒。
沈漁揹着李老丈,在山林中深一腳淺一腳地狂奔。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牽扯着左肩傷口撕裂般的痛楚。靈魂層面的創傷因強行引動黑劍而再次發作,如同有無數細針在顱內攪動,眼前陣陣發黑,耳邊嗡鳴不止。
他全憑一股意志在支撐。
不能停。那斗篷人手段詭異,未必不會追來。必須儘快回到村子,回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背後的李老丈氣息微弱,身體冰冷,若非那一點點微弱的脈搏,幾乎與死人無異。那活屍爪上的陰毒,正在侵蝕他本就衰弱的生機。
不知跑了多久,遠處終於出現了李家村零星的火光,如同黑暗中的燈塔。
沈漁精神一振,咬緊牙關,榨乾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衝向了那間熟悉的茅屋。
“丫丫!開門!”他聲音嘶啞,幾乎是用氣聲在喊。
門內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是門栓被拉開的聲響。丫丫的小臉從門後探出,看到沈漁和他背上的爺爺,瞬間嚇得臉色煞白,眼淚湧了出來。
“爺爺!”
“快,幫忙!”沈漁踉蹌着衝進屋內,小心翼翼地將李老丈放在鋪着稻草的牀板上。
藉着油燈昏黃的光線,可以看到李老丈臉色青黑,嘴脣發紫,左臂上有一道與他相似的黑色抓痕,正不斷向外滲出散發着腥臭的黑血。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潰爛,黑色的紋路如同蛛網般向心口蔓延。
情況比想象的更糟。李老丈年邁體衰,根本承受不住這等陰毒。
“沈漁哥哥,爺爺……爺爺他怎麼了?”丫丫哭着抓住沈漁的衣袖,小手冰涼。
“爺爺中了毒,別怕,有我在。”沈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儘量平穩。他先檢查了一下李老丈的傷勢,隨即對丫丫道:“丫丫,去把爺爺平時熬藥的罐子洗乾淨,再燒一鍋熱水,快!”
丫丫用力點頭,抹着眼淚跑向了竈臺。
沈漁迅速從自己懷中取出僅剩的幾株腐骨草和陰凝花。這些草藥對抗他體內的餘毒尚可,但對李老丈這般猛烈的屍毒,恐怕效力不足。
他目光掃過屋內,落在牆角那柄黑劍上。
一個極其冒險的念頭浮現。
這黑劍能湮滅陰邪死氣,能否……吸出李老丈體內的屍毒?
這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慄。黑劍的力量霸道無比,連他都難以承受,稍有不慎,可能屍毒未除,李老丈的生機就先被那死寂之意徹底抹去。
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常規草藥,根本來不及!
他走到牆角,深吸一口氣,再次握住了黑劍的劍柄。這一次,他更加小心,更加專注,將全部心神沉入《鎮淵清穢本願經》的觀想之中,努力守住靈臺一點清明,抵禦着那無孔不入的死寂意念侵蝕。
他拿着黑劍,走到牀榻邊。沒有拔劍出鞘,而是將包裹着破布的劍身,輕輕抵在了李老丈傷口上方約一寸處的空中。
他嘗試着,將自己恢復的那一絲靈力作爲橋樑,小心翼翼地引導着黑劍那冰冷死寂的力量,如同最精細的手術刀,只針對那蔓延的屍毒,而不觸及李老丈本身的生機。
這是一個極其精細的操作,對他的精神力和控制力是巨大的考驗。
汗水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太陽穴突突直跳,靈魂的創傷被再次引動,劇痛如同潮水般衝擊着他的意志。他死死咬住牙關,嘴角滲出血絲,握着劍柄的手穩如磐石,沒有一絲顫抖。
漸漸地,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不斷從傷口滲出的黑血,彷彿受到了某種牽引,化作絲絲縷縷的黑氣,脫離李老丈的身體,如同飛蛾撲火般,投向那黝黑的劍身。劍身包裹的破布無風自動,那些黑氣觸碰到劍身的瞬間,便如同泥牛入海,消失無蹤,被那絕對的“無”所吞噬。
李老丈手臂上蔓延的黑色紋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退,青黑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一絲血色,雖然依舊蒼白,但那代表死亡的青黑之氣,確實在減弱。
有效!
沈漁心中稍定,更加專注地維持着這個過程。
丫丫端來了熱水,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了嘴巴,不敢出聲,只是緊張地看着。
時間一點點流逝。
當最後一縷黑氣被黑劍吞噬,李老丈傷口處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色時,沈漁再也支撐不住,猛地鬆開劍柄,踉蹌着後退幾步,撞在土牆上,才勉強沒有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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