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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星露鑄甲衣,我這紙馬要踏天了?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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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一塊被反覆浸染的墨布,沉重地壓在南淮城的屋檐之上。

紙鋪小院內,唯一的亮色,便是那盞懸在屋檐下的古老紙燈,燈火搖曳,將陳九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

燈火下,陳九攤開手掌,三枚通體瑩潤的丹丸靜靜躺着,彷彿是天上摘下的星辰碎片,散發着沁人心脾的清冷氣息。

這便是星露丸,昨夜白蹄拼死護主,已吞下兩枚,如今只剩下這最後三枚。

他本想留作壓箱底的保命之物,可靈契之中,那屬於白蹄的聯繫,已微弱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徹底熄滅。

紙馬雖爲傀儡,一旦心火消散,便是徹底的死亡,再無重塑的可能。

“星露丸再珍貴,終究是死物,若連夥伴都護不住,留着又有何用?”

陳九他將三枚星露丸置於一方古樸的石硯中,用一根白玉小杵輕輕碾壓。

伴隨着細微的碎裂聲,星辰化作了銀色的粉末,濃郁的星輝之力逸散開來,讓周遭的空氣都變得粘稠。

他捻起一撮星辰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入身旁的香爐。

爐中原本升騰的安神青煙,在接觸到星粉的瞬間,驟然一滯,隨即猛地向上翻湧,化作了一道肉眼可見的銀色星霧,盤旋不散。

“還不夠。”陳九低語。

他看向倚在門邊,靜靜看着這一切的鳳清漪。

鳳清漪見狀,沒有多問,只是伸出纖纖玉指,指尖一滴殷紅血珠悄然凝結,懸而不落。

她知道,陳九的扎紙術與尋常匠人不同,他的造物,往往需要一絲生靈之血作爲“神引”。

陳九屈指一彈,那滴血珠便精準地落入銀色星霧之中。

“嗡!”

血珠融入的剎那,整團星霧彷彿被注入了靈魂,猛地由銀白轉爲一種瑰麗的紫金色,隨即如倦鳥歸林般,盡數朝着院中那具破敗不堪的白蹄殘軀湧去。

紫金色的星霧如溪流灌脈,沿着白蹄紙身上每一道褶皺與裂痕滲入,那些破損的紙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原本黯淡的紙身,也重新泛起了溫潤的光澤。

陳九深吸一口氣,右手不知何時已握住了一支通體漆黑、筆鋒卻隱現金芒的引魂筆。

他俯下身,筆尖飽蘸硯臺中剩餘的星辰粉末,在那剛剛修復完畢的白蹄背上,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敕令,星光爲引,踏虛無,此爲,星踏符!”

第一道符落,白蹄的四蹄之下,點點星砂憑空匯聚,凝成薄薄一層甲衣,彷彿穿上了一雙星光編織的戰靴。

第二道符成,星砂甲衣驟然變得厚重,其上流光婉轉,隱有玄奧的星紋浮現,散發出陣陣鋒銳之氣。

第三道符定,“嗡”的一聲輕鳴,四片星甲徹底凝實,彷彿真正的星辰碎片鑄就,堅不可摧!

每一片甲衣之上,都蘊含着一股奇特的韻律,似乎能與天上的星辰遙相呼應。

陳九直起身,額角已見細汗,他輕撫着白蹄的脖頸,低聲道:“以前是我錯了,不該只把你當成坐騎。從今往後,我不求你衝鋒陷陣,不求你力能扛鼎,我只求你能踏空引星,替我探清前路,替我傳遞消息,也……替我在絕境中,踏出一條生路。”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鄭重。

“你對它們……倒比對人還上心。”門邊,鳳清漪的聲音清冷,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她看着陳九專注的神情,那是一種她從未在任何人臉上見過的、對造物的珍視。

陳九頭也未抬,目光始終未離那具正在發生驚人變化的紙馬,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人會背叛,它們不會。而且……它們替我死過。”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那一直安靜伏地的白蹄,猛然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沒有瞳孔,沒有眼白,只有一片純粹的銀色,彷彿兩輪微縮的皓月鑲嵌其中,清冷而又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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