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您老別吐血,符紙還想給您拜年 (1/2)
晨曦刺破薄霧,將滿院狼藉照得一清二楚。
上百張作爲陣基的符紙已然焚盡,只在原地留下一圈圈灰白色的印記。
空氣中那股奇異的香氣漸漸淡去,灰燼之中,點點螢火般的靈光緩緩升騰,如倦鳥歸林,最終盡數匯入陳九的識海。
盤坐在香爐前的陳九身軀一震,緩緩睜開雙眼。
識海之中,原本因過度消耗而瀕臨乾涸的神魂,此刻已如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不僅盡數恢復,甚至還壯大了一圈,凝實了數分。
然而,這股外來的補益之力太過兇猛,如同凡人猛灌下十全大補湯,神魂在舒暢之餘,也傳來一陣陣輕微的撕裂般的震顫感。
“先生。”蓮心捧着那盞青銅古燈,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的紙臉上滿是關切與一種難以言喻的敬畏,“您還好嗎?”
陳九揉了揉發脹的眉心,點了點頭:“無妨,只是補得有點猛了。”他環顧四周,看着那些符紙的殘骸,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蓮心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先生,符靈們……想給您立個牌位。”
陳九剛緩過一口氣,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啥玩意兒?給我立牌位?我這不好端端地活着嗎?”
話音未落,身形更爲凝實的符娘緩步上前。
她雙手平舉,鄭重地託着一張巴掌大小、通體暗金的符紙。
這張符紙並未在昨夜的陣法中燃燒,其上用一種古拙的硃砂筆跡,書寫着四個大字——執燈道主。
那字跡彷彿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天生便烙印其中,筆鋒轉折間,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道韻在流轉,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心神寧靜。
“此乃‘道戲靈祠’之初碑。”符孃的聲音清冷而莊重,“符靈願自建祠堂,日夜供奉先生道影,並非意圖將先生當做神佛祭拜,更非奴役之舉。”她微微垂下紙紮的頭顱,語氣中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虔,誠,“只爲……認祖歸源。從先生點化我等的那一刻起,我們便不再是普通的紙,也不再是冰冷的器。我們是……您道的迴響。”
陳九徹底愣住了。
他看着符娘,又看了看她身後那些形態各異、眼神中卻流露出同樣情緒的符靈們。
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張名爲“執燈道主”的金符,指尖傳來的並非紙張的乾澀,而是一種溫潤如玉、甚至帶着一絲血脈相連的溫熱感。
原來……在它們心中,自己早已不是主人,而是如同開創族羣的先祖一般的存在。
他沉默了許久,喉頭有些發乾,最終低聲說道:“原來……你們真把我當家主了。”
“家主!”
一直沉默的墨生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卷竹簡,雙手呈上,其姿態嚴謹得像個掌管宗族法度的老夫子:“啓稟家主,經此一役,我等在戰鬥中自行演化出全新符紋一十七種。其中‘滑稽引’可令敵人在關鍵時刻平地摔跤,‘反咒律’可逆轉三成以下的言語類詛咒,‘笑破天’更是能引動情緒,讓心志不堅者當場笑岔了氣,此三種符紋威力不俗,皆可收錄爲我族‘戲道符典’之開篇。屬下建議,當設立‘符戲堂’,由符七郎擔任首任‘戲符使’,專司演練與開發新符。”
陳九看着墨生一本正經的樣子,哭笑不得:“你還真給他們封官了?”
“恭喜家主!賀喜家主!符靈拜年咯!”一聲怪叫打斷了對話。
只見符七郎蹦蹦跳跳地衝了過來,它那單薄的紙片身軀在半空中靈巧地一扭,竟憑空變出了一對紙糊的嗩吶,鼓起腮幫子“嗚嗚哇哇”地吹了起來,那調子跑得能讓拉車的馬都當場劈叉。
陳九眼角抽搐,正要開口訓斥這不分場合的活寶,一道銀光驟然從天而降,悄無聲息地落在院中。
是白蹄。
這頭神俊的紙馬銀眸中光華流轉,它踏空而回,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直視陳九道:“坊市西巷,一處殘破瓦片上,附着一縷殘魂。氣息與昨夜的魔修同源,但並非那個叫厲魘的。”
陳九眼神瞬間冷冽下來:“厲魘的魂還沒散乾淨?”
“不是厲魘。”白蹄搖頭,聲音沉穩,“是另一人。他的魂魄在昨夜的衝擊中被震散,只餘這一縷苟延殘喘。他自稱雷尾,願爲暗線,向您提供情報,只求一個庇護之所,不至於魂飛魄散。”
一個魔修的殘魂要做暗線?
陳九沉吟片刻,目光掃過一臉嚴肅的符娘和還在吹嗩吶的符七郎,一個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他嘴角微勾,望向符娘:“你們這剛成立的‘符戲堂’……缺個‘外勤執事’嗎?”
符娘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陳九的意思,輕聲笑道:“若他願披上我族的符衣,奉您爲道主,那麼我符家……不拒外姓。”
正午時分,陳九親自動手,在院子一角,用黃紙和竹篾紮起了一座三尺來高的小巧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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