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長老你別怒,我這掃帚是護山大陣? (1/3)
夜色如墨,被三十六盞猩紅如血的燈籠撕開猙獰的裂口。
那光芒並非照亮,而是吞噬,帶着一股燒灼魂魄的邪異氣息,將整座坊市籠罩在一片死寂的威壓之下。
凡人早已瑟縮在家中,連犬吠都戛然而止,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硫磺與怨念混合的焦臭。
焚魂陣,其名不虛,尚未完全啓動,便已讓人生出魂魄被置於烈火上炙烤的錯覺。
陳九的藥鋪內,氣氛卻與外界的恐慌截然不同。
一道幾乎與陰影融爲一體的黑影,如鬼魅般在白蹄身後凝實,它單膝跪地,聲音嘶啞而急促:“稟主上,東南、西北、正南三處陣眼,皆由金丹中期陣法師主持,靈力波動強橫,半個時辰後,大陣將引動地脈之火,焚盡方圓十里生機!”
半個時辰,對於凡人是短暫的一炷香,對於修士而言,卻足以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一個宗門的興亡。
陳九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用指節輕輕叩擊着桌面,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
他似乎在意的並非頭頂那三十六盞催命血燈,而是這殺局背後更深層的意圖。
“想燒了我的藥田?”他終於開口,聲音平淡無波,卻透着一股徹骨的寒意,“也得問問它們答不答應。”
他的目光轉向角落裏手足無措的陶守,少年被這陣仗嚇得臉色發白,緊緊攥着衣角。
“陶守。”陳九喚道,“去把院裏的掃帚拿來。”
“啊?掃……掃帚?”陶守一愣,完全無法將那柄掃除塵穢的凡物與眼前這毀天滅地的陣法聯繫起來。
但他不敢多問,連忙跌跌撞撞地跑向後院。
一旁的墨生早已鋪開紙卷,狼毫筆尖在硯臺中疾點,筆走龍蛇間,一行行字跡浮現:“焚魂陣以地脈靈流爲基,暴烈至極,但也因此破綻明顯。若在陣眼處埋入相剋的‘藥穢之物’,便可污其靈源,使其逆衝反噬。建議:以掃帚爲引,其竹節中空,可內藏‘醉仙藤’與‘腐心草’的殘渣粉末。此二物,前者麻痹神識,後者腐蝕靈力,混合後經地脈催化,效力可增百倍。”
片刻後,陶守捧着一柄磨得光滑的舊竹掃帚回來,神情愈發困惑。
陳九接過掃帚,並未理會墨生的字跡,彷彿早已瞭然於胸。
他將掃帚平置於身前那尊終年不熄的古樸香爐上,爐中飄出的並非檀香,而是一種奇異的草木生機。
陳九雙指併攏,點向自己眉心,一絲幾不可見的灰白氣息自他體內溢出,纏繞指尖。
他面色瞬間蒼白了一分,眼神卻愈發明亮。
“半日壽元,換你片刻靈犀。”他輕聲低語,指尖點在掃帚之上。
嗡!
一聲輕鳴。
那柄凡俗的掃帚彷彿被注入了靈魂,竹節上的紋路微微亮起,掃帚苗無風自動,散發出一股渴望與躁動的氣息。
陳九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掃帚遞給陶守:“去吧,把它插在東南方的陣眼上。若有人問起,就說,我這掃地的,也想入陣分一杯羹。”
陶守接過掃帚,只覺得手中之物沉重了許多,更帶着一絲微弱的脈動。
他深吸一口氣,背上那隻與他形影不離的藥簍,簍中的藤條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緊張,悄悄收緊,給予他無聲的支撐。
藉着夜色與街邊建築的陰影,少年如一隻靈巧的狸貓,朝着那血光最盛的東南方潛行而去。
東南陣眼處,一名身着黑袍的金丹修士正閉目掐訣,周身靈力激盪,引動着地脈的能量源源不斷匯入頭頂的血燈。
他神情倨傲,對周遭的一切不屑一顧,在他眼中,這坊市內的生靈皆爲螻蟻,彈指可滅。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一絲微弱的腳步聲。
他猛地睜開雙眼,精光四射,卻見一個衣衫樸素的少年,正顫巍巍地捧着一把掃帚走來,臉上滿是敬畏與恐懼。
“大人……小人是陳記藥鋪的夥計。”陶守的聲音因緊張而發抖,但他牢記着陳九的囑咐,“我們掌櫃的說,您在此主持大陣,站久了肯定累。特讓小人送來這把掃帚,給您……給您倚靠着歇歇腳。”
那金丹修士聞言一愣,隨即發出一聲嗤笑。
一個凡人藥鋪的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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