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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禽獸圖鑑初印象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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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四合院那頗具年代感的廣亮大門,陳醒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門楣上的漆皮剝落得厲害,露出底下灰暗的木紋,兩隻石墩門墩兒也被歲月磨去了棱角,沉默地蹲守在兩側,見證着這人來人往,悲歡離合。衚衕不寬,兩側是斑駁的灰牆,牆頭探出光禿禿的樹枝,在凜冽的空氣中微微顫抖。腳下是凹凸不平的土路,覆着殘雪和冰凌,走起來需要格外小心。空氣中瀰漫着煤煙、公共廁所和一種老北京胡同特有的、混雜着人間煙火氣的複雜味道。

他拉了拉那頂同樣破舊的棉帽帽檐,遮住一點灌入脖頸的寒風,沿着記憶中的路線,朝着紅星軋鋼廠的方向走去。腳步不疾不徐,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他需要儘快熟悉兩個環境:一是軋鋼廠,那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二是四合院,那是他眼下必須直面、無法迴避的“戰場”。而這兩者之間,又通過那些“熟面孔”緊密地聯繫在一起。原主的記憶如同一個模糊不清、充滿噪點的老舊紀錄片,很多關鍵細節都缺失了,他必須親自去觀察、去驗證、去重新構建信息庫。

軋鋼廠離南鑼鼓巷不算太遠,步行約莫二十分鐘。越靠近廠區,空氣中的金屬粉塵味和隱約的機器轟鳴聲就越發明顯。高聳的煙囪冒着滾滾濃煙,紅磚砌成的廠房連綿一片,透着這個時代重工業基地特有的粗獷與力量感。大門上方,“紅星軋鋼廠”幾個碩大的鐵皮字在冬日的陽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澤。工人們穿着清一色的深色工裝,戴着帽子,如同潮水般湧入廠門,臉上帶着這個時代工人階級特有的、混合着疲憊與自豪的神情。

陳醒憑藉原主工作證順利進入廠區。後勤處的辦公室在一棟相對老舊的三層紅磚樓裏,採光一般,即使白天也顯得有些昏暗。辦公室裏生着爐子,但熱量似乎很難驅散那股陰冷潮溼的氣息。混合着舊紙張、墨水、灰塵以及劣質菸草的味道,構成了典型的六十年代機關辦公室氣息。

他的直屬領導是一位姓王的老股長,戴着厚厚的眼鏡,頭髮花白,說話慢條斯理,帶着老派辦事員的謹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官僚氣。分配給陳醒的工作,是整理一批歷年積壓的物資入庫單據,並將其分類歸檔。這些單據紙張泛黃,字跡潦草,項目雜亂無章,堆滿了大半張桌子。

這工作對於原主來說,可能枯燥繁瑣,足以讓人頭大如鬥。但對於經歷過投行地獄式加班洗禮,曾在數以萬計的財務數據、法律條款和複雜模型中精準捕捉關鍵信息的陳醒而言,簡直是小兒科。他甚至覺得這工作的節奏慢得有些……奢侈。

他沒有抱怨,也沒有急於表現。只是默默地坐下來,拿起第一張單據。他沒有像原主可能做的那樣,按部就班地、一張張機械地抄錄整理。而是先快速瀏覽了所有單據的類型,在心中迅速建立了一個簡單的分類框架:按物資大類(五金、勞保、工具、耗材)、按年份、按入庫倉庫。然後,他利用遠超這個時代的辦公邏輯和效率,先將單據進行初步分堆,再針對每一堆進行細分類和日期排序。他甚至順手將一些明顯記錄錯誤或模糊不清的地方,用鉛筆在一旁做了簡要的標註和疑問記錄。

手指翻動紙張的速度穩定而快捷,眼神專注而銳利,大腦如同高效運行的處理器,將雜亂無章的信息迅速歸類、整合。不到一上午的時間,那堆如同亂麻般的單據,已經變成了幾摞擺放整齊、類別清晰、甚至按時間順序排好的文件。他還順手用廢表格的背面,畫了一張簡明的分類索引,放在了最上面。

當陳醒將整理好的成果抱到王股長桌前時,這位老股長正端着搪瓷缸子慢悠悠地喝茶。看到那煥然一新的單據堆和那張手寫的索引,他明顯愣了一下,放下茶缸,推了推鼻樑上厚厚的眼鏡,幾乎是湊到跟前,仔細地翻看了好幾摞。

“這……這都是你上午弄的?”王股長的聲音裏帶着難以置信。他記得這小陳以前做事雖然不算偷奸耍滑,但也絕談不上利索,更別說有這麼清晰的條理了。

“是的,股長。我試着按類別和年份整理了一下,這樣以後查找起來可能會方便些。有些地方我看不太明白,用鉛筆標在旁邊了,請您過目。”陳醒語氣平和,態度恭敬,沒有絲毫居功自傲的意思。

王股長又看了他幾眼,眼神裏多了幾分審視和驚奇,最終點了點頭,語氣緩和了不少:“嗯……不錯,做得挺細緻。放着吧,我回頭看看。”

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揚,但陳醒能感覺到,這位老股長對他的印象,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這就夠了,第一步,留下一個“做事有條理、肯動腦子”的印象,比甚麼都強。

中午下工的汽笛拉響,龐大的廠區瞬間被湧動的人潮所充斥。食堂是幾間寬敞的平房,此刻人聲鼎沸,如同一個喧鬧的集市。工人們拿着各式各樣的飯盒鋁盒,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空氣中瀰漫着大鍋菜特有的、混合着白菜、土豆和少許油腥的味道。

陳醒拿着原主那個坑坑窪窪的鋁製飯盒,隨着人流緩慢向前移動。他冷靜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和人羣,如同一個置身事外的分析師在觀察市場動態。

“下一個!”窗口裏,傳來一個粗啞且帶着幾分不耐煩的喊聲。一個圍着髒兮兮、油漬麻花白圍裙,身材高大,濃眉大眼,但眉宇間卻帶着一股混不吝勁頭的壯漢,正拿着一個長柄大鐵勺,敲打着大鍋的邊緣,發出“鐺鐺”的聲響,正是食堂大廚何雨柱,綽號“傻柱”。

隊伍緩緩前進,終於輪到了陳醒。他遞過飯票和飯盒。傻柱瞥了他一眼,那眼神裏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刁難。似乎是想起早上秦淮茹可能跟他嘀咕了甚麼,又或者僅僅是習慣性地想拿捏一下這個院裏公認的“軟柿子”,傻柱那舀起一勺菜的右手,極其自然地、幅度不大卻效果顯着地那麼一抖——勺子邊緣幾片肥多瘦少、但在這個時代彌足珍貴的肉片,就這麼滑落回了菜盆裏,勺子裏剩下的,主要是白菜幫子和幾根粉條。

若是原主,恐怕只會暗自心疼,不敢有絲毫異議,甚至可能還會因爲傻柱肯給他打菜而感到一絲慶幸。

但陳醒彷彿完全沒有看見那刻意的一抖,也沒有去看勺子裏瞬間“縮水”的菜量。他只是平靜地注視着傻柱,聲音不高不低,清晰地傳入對方耳中,也足以讓前後排隊的人隱約聽到:

“何雨柱同志,麻煩您,按標準打飯就好。”

傻柱明顯愣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頓在半空。平時這蔫兒吧唧、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小子,可從來沒提過甚麼“標準”!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吃錯藥了?

陳醒不等他反應過來,繼續微笑着,語氣依舊平和,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認真,甚至巧妙地拉起了虎皮:“咱們工人兄弟在車間裏流大汗、出大力,幹了一上午的重體力活,就指望着中午這口飯補充體力呢。廠領導,特別是李主任,不是常在大會上強調,要堅決保障工人兄弟的伙食標準,不能讓兄弟們餓着肚子搞生產嗎?要是大家都喫不飽,油水不足,影響了下午的生產效率,耽誤了國家下達的生產任務,那就不好了。”

他這番話,邏輯清晰,有理有據,更是擡出了“保障生產”和“領導指示”這兩面大旗。聲音清晰地傳開,立刻引起了周圍工人的共鳴:

“就是!柱子,你這手今天抖得有點厲害啊!”

“哥們兒還指着這點油水長力氣下午掄大錘呢!”

“按標準打!別搞區別對待啊!”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傻柱被這突如其來的“公憤”將了一軍,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混不吝,但也知道衆怒難犯,尤其是在“影響生產”這頂大帽子面前。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哼了一聲,帶着幾分不情不願和惱火,手腕不再抖動,反而又從那菜盆裏實實在在地補了半勺菜,份量甚至比給前面一些人的還要足些,重重地扣進陳醒的飯盒裏,湯汁都濺出來一些。他瞪着陳醒,低聲嘟囔了一句:“事兒媽!”

陳醒彷彿沒聽到那聲抱怨,臉上依舊掛着那副人畜無害的平靜笑容,雙手接過瞬間變得沉甸甸的飯盒,甚至還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何雨柱同志。”

轉過身,走向就餐區域時,他眼神深處的平靜被一絲冰冷的分析所取代。心裏已經迅速給傻柱貼上了評估標籤:【高風險波動股。核心業務能力(廚藝)突出,具備一定稀缺性。但性格缺陷明顯:情緒化嚴重,決策易受關鍵人物(秦淮茹)情感綁架影響,缺乏風險管控意識。短期可利用其業務能力及性格弱點進行特定情境下的資源交換或作爲工具人使用,但長期投資價值低,需嚴格控制風險敞口,避免被其情緒化行爲波及。】

他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打開飯盒。白菜燉粉條,雖然品相一般,但油水明顯比剛纔那一抖之後要豐腴得多,裏面甚至還有好幾片顫巍巍的肥肉片。在這個物資極度匱乏的年代,這已經算是一份相當“豐盛”和令人羨慕的午餐了。

他一邊慢條斯理地喫着,味蕾適應着這與前世米其林餐廳天差地別的粗糙口感,一邊如同一個冷靜的場外觀察者,目光看似隨意,實則精準地掃視着食堂裏的人生百態。

很快,他捕捉到了幾張來自四合院的“熟面孔”。

不遠處的一桌,端坐着兩個人。一位面容嚴肅,皺紋如同刀刻,腰板挺得筆直,即使喫飯也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正和同桌的幾位年紀稍長的工人說着甚麼,手指偶爾輕輕點着桌面,似乎在強調“團結互助”、“尊老愛幼”的重要性。正是一大爺易中海。陳醒心中默評:【優質道德債券。表面信用評級極高,社區認可度強,現金流(威望)穩定。但需高度警惕其隱藏條款——強烈的養老需求及傳承焦慮。該條款極易觸發道德綁架式行權,可能侵蝕持有人(如傻柱,原主)的核心利益。策略:保持安全距離,避免被納入其“養老投資組合”。必要時,可研究其發行說明書(過往言行),尋找邏輯漏洞,定向爆破其道德高地,使其信用貶值。】

坐在易中海旁邊的,是二大爺劉海中。他努力挺着那頗具規模的肚子,試圖模仿更高層級領導的就餐儀態,用筷子指點着同桌的年輕工人,似乎在傳授甚麼“工作經驗”或者進行“思想教育”,可惜那幾位年輕工人大多埋頭喫飯,或眼神遊離,顯然沒怎麼聽進去。【劣質官迷股。無實質業務能力與業績支撐,基本面極差。核心驅動爲其強烈的虛榮心與管理欲(幻想)。估值完全依賴於其“二大爺”頭銜的泡沫。策略:無長期持有價值。可適當給予虛名安撫(如稱呼其職務),滿足其管理欲,成本極低,能有效避免其因嫉妒或失落而進行非理性破壞(背後使絆子)。屬於需要低成本維穩的負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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