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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風暴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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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平靜,如同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看似光潔,底下卻暗流湧動。四合院裏安逸的日子還沒過上幾天,那令人熟悉而壓抑的低壓雲團,便再次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裏悄然凝聚,帶着山雨欲來的沉悶。

根源,自然還是中院的賈家。

棒梗似乎比前陣子更“懂事”了些,不再滿院子瘋跑惹禍,只是帶着妹妹小當和更小的槐花,在自家門口那片巴掌大的空地上,玩着一些單調的遊戲。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孩子們身上過冬的棉襖,似乎比剛入冬時更顯單薄破舊,袖口和肘部磨得發亮,甚至露出了裏面灰撲撲的棉絮。小臉也少了些孩童應有的紅潤,帶着點營養不良的菜色,尤其是槐花,那雙大眼睛在瘦削的小臉上顯得愈發突出,看着讓人心頭髮緊。

賈張氏依舊是老套路,搬個小馬紮,坐在自家門檻裏頭,既能擋住部分寒風,又能將整個中院的動靜盡收眼底。她手裏拿着那似乎永遠也納不完的鞋底,針腳密密麻麻,卻帶着一股說不出的煩躁勁兒。她那薄薄的嘴脣時不時就往下撇一下,配合着鼻腔裏發出長長的、拖着尾音的嘆息,那聲音不高,卻極具穿透力,彷彿帶着鉤子,專門往人耳朵裏鑽,生怕左鄰右舍聽不見她家的“愁苦”。

而秦淮茹,則將“無聲的控訴”演繹到了極致。她總能在傍晚時分,衆人都下班回來的時候,“恰好”在水槽邊洗洗涮涮。盆裏的水清可見底,能照出人影,裏面飄着的米粒稀疏得能數清楚,旁邊放着的下飯菜,永遠是那幾根黑黢黢、看着就硌牙的醃蘿蔔條。她眉宇間永遠籠罩着一層驅不散的愁雲,眼神怯怯的,帶着三分委屈、三分堅韌,還有四分欲說還休的難處。她不需要多說甚麼,只是在那裏一站,微微佝僂着背,用力搓洗衣物的動作帶着一種認命般的疲憊,就足以構成一幅“孤兒寡母艱難求生”的完整敘事圖。

這套組合拳下來,效果立竿見影。風聲,就如同長了翅膀,迅速通過各種隱祕或公開的渠道,鑽進了三位管事大爺的耳朵裏。前院的閻埠貴可能在澆花時“無意”中聽到了隔壁大媽們的議論;中院的易中海或許是在飯後遛彎時,“恰巧”看到了賈家飯桌上那清湯寡水的景象;而後院的劉海中,保不齊就有那善於察言觀色的住戶,主動向他“彙報”了院裏的“困難情況”。

總之,三位大爺的信息網絡高效運轉起來,結論高度統一:賈家又快過不下去了,院裏必須有所表示。

這天傍晚,陳醒拖着在廠裏忙碌了一天的疲憊身軀,剛踏進四合院那略顯陰森的前院門廊,還沒等他感受一下院內外溫度的細微差別,就被早已“恭候”多時的三大爺閻埠貴“偶遇”了。

閻埠貴正站在他那輛破自行車旁,拿着塊舊抹布,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着車座,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院門方向。見到陳醒,他立刻放下抹布,臉上瞬間切換成那種混合着長輩關懷和管事大爺威嚴的表情,推了推鼻樑上那副象徵着“文化人”和“精明”的眼鏡。

“小陳啊,回來啦?今天廠裏忙不?”閻埠貴開口,先是慣例的寒暄,但那雙鏡片後的眼睛,卻像探照燈一樣在陳醒臉上掃過,捕捉着任何一絲可能的表情變化。

“還行,三大爺。”陳醒停下腳步,臉上掛着原主那標誌性的、略帶靦腆和拘謹的笑容,心裏卻立刻拉響了警報。閻埠貴這副架勢,絕非尋常問候。

果然,閻埠貴話鋒隨即一轉,語氣裏刻意摻入了更多沉痛與“組織”的關懷,身體也微微前傾,營造出推心置腹的氛圍:“唉,聽說……賈家這幾天又夠嗆。我今早看見棒梗那孩子,小臉蠟黃,都沒啥精神頭,看着就讓人心疼。你說說,這孤兒寡母的,沒個頂樑柱,是真不容易啊……”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着陳醒的反應,見陳醒只是默默聽着,臉上適時地流露出些許同情(僞裝),便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他又湊近了一步,幾乎將聲音壓成了氣音,彷彿在分享甚麼關乎全院安危的重要機密,實則是在進行精準的施壓:

“晚上中院開會,還是說賈家這事兒。一大爺的意思很明確,這次咱們院裏不能光動嘴皮子,必須得有點實際行動,真刀真槍地幫一把!”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陳醒,語氣加重,帶着不容置疑的暗示,“你是咱們院裏年輕的正式工,有固定收入,又沒成家,沒啥負擔。這回……你可得帶個好頭,積極一點,支持一下院裏的工作,也給其他年輕人做個表率啊!”

這番話,幾乎已經等同於明示:這次捐款,你陳醒,必須出錢,而且不能出少了,要起到“帶頭作用”!

陳醒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甚至帶着點被領導重視後些許無措的表情,他既不點頭答應,也不明確拒絕,只是含糊地、帶着點年輕人特有的靦腆應了一聲:“三大爺,您放心,會上……看情況,我知道的。”

閻埠貴看着他這副“上道”又“識大體”的樣子,只當是年輕人面皮薄,不好意思直接把“我多捐點”這話說出口,但心裏肯定是應承了。他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拍了拍陳醒的肩膀(動作很輕,彷彿怕拍掉了陳醒口袋裏本就不多的錢):“好,好,知道你是個明白事理的好孩子。那行,你先回去歇着,晚上記得準時開會。”說完,他背起雙手,邁着輕鬆的步伐,心滿意足地踱開了,彷彿已經爲院裏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陳醒看着他那略顯佝僂卻透着算計的背影,眼神平靜無波,轉身走向後院自家小屋。

然而,風暴的預熱並未結束。沒過多久,陳醒在自己屋門口,拿着塊破布,擦拭那輛除了鈴不響哪都響、但好歹是個代步工具的二手自行車時,二大爺劉海中挺着那頗具規模的肚子,邁着四平八穩、努力模仿高級領導巡視的四方步,從前院溜達了過來。

他人未到,聲先至,洪亮的嗓門帶着一股刻意營造的威嚴:“陳醒!”

陳醒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甚至帶着點“恭敬”的表情。

劉海中走到近前,雙手背在身後,肚子挺得更高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醒和他的破自行車,彷彿在檢閱自己的士兵和裝備,然後才用那種居高臨下、帶着訓導意味的語氣開口:

“賈家目前的困難情況,想必你都清楚了吧?”他不等陳醒回答,便自顧自地開始了他的“領導發言”,“咱們南鑼鼓巷95號院,是一個集體!一個先進的、團結的集體!集體,就要有集體的樣子!要講究互幫互助,要有大局觀!”

他揮舞着手臂,試圖增強話語的感染力和說服力,可惜動作有些僵硬,反而顯得滑稽。“你,陳醒,是咱們院裏年輕的骨幹力量!是未來的希望!在這種關鍵時刻,更要積極響應院裏的號召,起模範帶頭作用!”他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掃過陳醒,“不要學有些人,目光短淺,摳摳搜搜,只顧着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沒有一點兒集體榮譽感和大局觀!”

他最後幾乎是用強調的語氣,擲地有聲地說道:“這次給賈家捐款,是咱們三位大爺共同研究、一致決定的!是爲了幫助困難鄰居,更是爲了維護咱們整個院的榮譽和團結!這其中的重要性,你——明白嗎?”

陳醒心中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他停下擦車的動作,站直身體,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語氣“誠懇”地回答道:“二大爺,您說得對,我明白,集體榮譽很重要。”

劉海中對他這種“態度極其端正、認識非常到位”,但就是不肯直接表態“我捐多少”的反應感到有些不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皺了皺眉,想再施加點壓力,但又覺得陳醒這話也挑不出甚麼毛病,只能從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帶着幾分警告和期待的意味,強調道:

“明白就好!光明白不行,要看實際行動!晚上開會,看你的表現!”說完,他再次挺了挺肚子,努力維持着領導的威嚴,邁着自以爲沉穩、實則有些笨重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陳醒看着他消失在月亮門後的背影,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前有閻埠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精準算計,後有劉海中“冠冕堂皇、以勢壓人”的官僚做派。三位大爺輪番上陣,進行“戰前思想預熱”和“火力偵察”,看來這次他們是勢在必得,鐵了心要啃下自己這塊“單身、有工作、沒負擔”的“硬骨頭”,把他當成必須攻克的“標杆”和可以隨意提取的“錢袋子”了。

空氣中的壓抑感愈發濃重,彷彿暴風雨前那令人窒息的寧靜。

風暴,已然迫在眉睫。

陳醒低下頭,繼續慢條斯理地擦拭着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動作不疾不徐,眼神深處卻是一片冷靜的深邃。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在白濛濛的寒氣中,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冰冷的弧度。

來吧。他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之策。這一次,他要讓所有人都明白,他陳醒,早已不是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小透明”了。他要在這場看似必輸的局中,下一招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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