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威望初立
“互助基金”的風波,如同一次震源極深、波及範圍極廣的無聲地震,在看似平靜的四合院地表之下,徹底改變了固有的力量格局和人心流向。其影響,遠不止於建立了一套新的規則,更在於它撼動了維繫這個院子數十年的某些根基。
最明顯、也最迅速的變化,來自於以劉光天、閻解成、閻解放爲代表的半大小子和年輕工人羣體。這些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以往在院裏的地位頗爲尷尬。他們既不是需要被特殊照顧的老弱婦孺,也不是像三位大爺或傻柱那樣有技術、有地位、能說得上話的“重要人物”。他們更多時候是被忽視的背景板,是被說教的對象,是三位大爺(尤其是易中海)進行“道德教育”時的聽衆,甚至是被隨意指派幹些雜活累活的“免費勞動力”。三位大爺,特別是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權威,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們心頭,讓他們既反感,又無力反抗。對於易中海時不時發起的、帶有強制意味的“互助捐款”,他們更是深惡痛絕,那感覺就像是被硬生生從本就不鼓囊的口袋裏掏走爲數不多的零花錢,還得陪着笑臉,敢怒不敢言。
但這一次,陳醒——這個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平時看起來甚至有些內向、不怎麼起眼的年輕鄰居,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在全員大會上,硬生生頂住了三位大爺聯手施加的巨大壓力!這還不算,他非但沒有被壓垮,反而逆勢而上,憑空創立了一套全新的、連三位大爺都不得不捏着鼻子接受的“規矩”!
更讓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心潮澎湃的是陳醒那神乎其技的手段:把以往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易中海弄得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把精於算計、從不喫虧的三大爺閻埠貴,用“會計”職位和“五毛津貼”輕鬆收買,變成了新規則的維護者;把官迷心竅、時刻想擺領導架子的二大爺劉海中,用一個“組長”的空頭名號就哄得找不着北,心甘情願地衝鋒陷陣;甚至連院裏最難纏的兩個刺頭——混不吝的傻柱和滑不溜手的許大茂,一個被“道德榜樣”架起來,一個被“政治前途”勾住,都不得不按照他畫下的道道行事!
這在劉光天、閻解成這些長期被壓抑的年輕人看來,簡直是一場酣暢淋漓、大快人心的“以下克上”的壯舉!彷彿是他們自己親手掀翻了壓在頭頂的大山,那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難以言喻!
這天傍晚下班,陳醒推着車剛走進衚衕口,早就等在那裏的劉光天就鬼鬼祟祟地湊了過來,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和崇拜,對着陳醒就豎起了大拇指,壓低聲音,語氣激動:
“醒哥!你太牛逼了!真的太牛逼了!”他雙眼放光,彷彿看到了偶像,“你可是替咱們院裏所有年輕人大大地出了口惡氣啊!你都沒看見,昨兒晚上易中海那臉色,哈哈,跟吃了死蒼蠅似的!”
閻解成也趕緊從後面跟上來,臉上堆着討好的笑容,眼神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敬佩,點頭哈腰地說:“就是就是!醒哥,你這手太高了!以後院裏再開大會,我看誰還敢像以前那樣,隨便找個由頭就逼着咱們捐款!醒哥,以後院裏有甚麼事,你儘管說話!我們肯定支持你!”
閻解放跟在哥哥身後,雖然沒說甚麼,但那不住點頭的動作和眼中閃爍的光芒,也清楚地表明瞭他的態度。其他幾個一同下班回來的年輕工人,也都不自覺地放慢了腳步,圍攏在附近,用帶着好奇、佩服甚至一絲敬畏的目光看着陳醒。
面對這羣突然變得熱情甚至有些狂熱的年輕鄰居,陳醒臉上並沒有甚麼得意的神色,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裏帶着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疏離。他伸手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動作隨意,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分量。
“光天,解成,沒那麼誇張。”陳醒的聲音平和,聽不出甚麼情緒波動,“我不過是按照街道提倡的精神,提了個對全院都有好處的建議而已。大家都是按規矩辦事。”
他目光掃過這幾個年輕人,語氣依舊平淡,卻帶着一種引導的意味:“以後在院裏,在廠裏,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幹好,比甚麼都強。有了真本事,立得住,自然就沒人能隨意拿捏你們。”
他沒有趁機拉攏,沒有煽風點火,更沒有居功自傲。這種雲淡風輕、舉重若輕的態度,反而更讓劉光天等人覺得他深不可測,胸有丘壑。他們心中的敬佩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厚。一種無形的威望,就在這平淡的對話和年輕人熾熱的崇拜中,悄然建立起來,並且迅速在院裏的年輕一代中傳播、鞏固。
陳醒心裏很清楚,他成功地在四合院這個等級森嚴、固化了多年的小社會階層中,用一次漂亮的“規則博弈”,硬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他不再是那個可以被人隨意忽視、隨意拿捏的“小透明”,也不再是秦淮茹眼中可以輕易獲取資源的“軟柿子”。他成功地爲自己塑造了一個新的標籤,一個新的形象——“有腦子”、“有手段”、“懂規則”、“不好惹”的獨立存在。這種建立在能力和智謀基礎上的印象,遠比一時錢財的得失,或者依靠蠻力爭強鬥狠所獲得的“威名”,要牢固和珍貴得多。
夜深人靜,四合院再次沉入夢鄉。陳醒躺在冰冷的硬板牀上,卻沒有絲毫睡意。他閉着眼睛,仔細感受着腦海中那【基礎洞察力強化】獎勵帶來的奇妙變化。
這種變化是細微而持續的。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流轉似乎更加順暢、敏捷,一些以往需要反覆推敲的細節,現在能更快地捕捉和關聯。而更顯着的是觀察力的提升。白天發生的種種場景,如同高清影像般在他腦海中回放:
閻埠貴在記錄捐款時,那握着毛筆的手指,在寫下易中海名字和金額時,曾有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輕微顫抖;
劉海中在宣佈名單、行使“組長”權力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近乎貪婪的得意和滿足,儘管他努力用嚴肅的表情掩飾;
甚至易中海,在那看似古井無波、強自鎮定的面容之下,嘴角細微得不自主的緊繃,以及眼底深處那抹被強行壓制的屈辱和怒火……
這些以往可能會被他忽略,或者即使看到也難以瞬間解讀其背後深意的細微表情和身體語言,此刻都清晰地映照在他愈發敏銳的感知裏,如同在平靜湖面上投下石子後盪開的漣漪,讓他能更精準、更迅速地把握住每個人最真實的情緒和潛藏的意圖。
“這纔是真正寶貴的資本。”陳醒心中暗道,一絲冷靜的笑意在他心底蔓延。在這個信息閉塞、人情錯綜複雜的時代和環境裏,擁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再配合【時代投資系統】那強大的信息整合與推演能力,無異於手握一副能看透迷霧的眼鏡和一張精準的導航圖。這讓他在這小小的四合院,乃至未來可能面對的更廣闊天地裏的“投資”之路,將更加遊刃有餘,更加精準狠辣。
第一場立足之戰,他贏得漂亮。不僅成功破局,守住了自己的利益,更反客爲主,贏得了部分規則制定權和初步的、卻至關重要的個人威望。
接下來的棋盤,已然鋪開。舊的玩家還在,新的規則已立。他該在哪裏落下第二子?是繼續深耕四合院這一畝三分地,鞏固勢力?還是將目光投向更具潛力的軋鋼廠,開闢新的“投資”戰場?
陳醒閉上眼,黑暗中,他的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卻帶着冰冷鋒芒的笑意。
這遊戲,纔剛剛開始,而且,越來越有趣了。他彷彿已經能聽到,命運齒輪在新的軌道上,緩緩轉動的聲響。
四合院裏的風波暫告一段落,那場由“互助基金”引發的權力博弈和人情震盪,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漣漪雖在,但表面已逐漸恢復平靜。陳醒將更多的精力,如同精準的探針,重新聚焦到了紅星軋鋼廠這個更大的舞臺。後勤處的工作依舊瑣碎、繁雜,充斥着各種報表、單據和協調溝通,對於渴望更快積累資本的他而言,節奏顯得有些緩慢。但陳醒深知,這個位置勝在穩定,信息流通相對集中,更能讓他以一個相對超然的視角,冷靜地觀察這個龐大工廠錯綜複雜的運作脈絡、人際關係和潛在的規則縫隙。他像一匹耐心的狼,在熟悉新的獵場。
這天上午,後勤處平日裏的鬆散氛圍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緊張感取代。處長辦公室的門緊閉着,裏面隱約傳來壓抑的討論聲。沒多久,處長祕書就匆匆出來,通知幾個相關股室的負責人立即到小會議室開會,連陳醒這個普通辦事員也被點名進去負責會議記錄——顯然,事情不小,需要留存詳細的書面材料。
小會議室裏煙霧繚繞,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處長姓李,是個年近五十、頭髮稀疏的中年男子,此刻他眉頭緊鎖成一個深刻的“川”字,手指焦躁地敲擊着老舊的木質桌面,發出“篤篤”的悶響。
“人都到齊了?好!同志們,情況很嚴峻!我就長話短說!”李處長開門見山,聲音沙啞,帶着顯而易見的焦慮,他環視在場包括採購科、設備科、倉庫管理等科室的頭頭,以及做記錄的陳醒。
“三車間!那批新進的德國輥壓機,出了大問題!”他加重了語氣,“一個關鍵連接部位的專用緊固件,庫存徹底告罄!那是種特製的雙頭螺栓,帶內六角,材質是特殊合金鋼,硬度、韌性要求極高,公差範圍極小!”
他拿起桌上一個報廢的樣品,用力晃了晃:“就這玩意兒!看起來不起眼,沒了它,整臺機器就得趴窩!採購科跑斷了腿,聯繫了國內但凡能叫上名字的相關廠家,結果呢?要麼技術達不到要求,做不了!要麼規格對不上,差之毫厘,謬以千里!至於走進口渠道?且不說那繁瑣的手續和漫長的週期,光是外匯指標和成本,就不是咱們現在能承受的!”
李處長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碾子,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批輥壓機,承擔着咱們廠新接的那個緊急出口訂單,近一半的生產任務!是政治任務!每天每小時的產值都是卡死的!如果因爲它們停機……”他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個令人心驚肉跳的手勢,“每天損失的產值,是這個數!這還不算可能產生的違約罰款和對廠裏聲譽的毀滅性打擊!”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個數字足以讓任何中層幹部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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