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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傻柱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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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醒在軋鋼廠初步站穩了腳跟,憑藉解決技術危機和廠長賞識,成功躋身採購股;在四合院裏,他也通過設立明確的邊界,暫時抵擋住了洶湧而來的說媒潮和各類請託,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對新崗位知識的學習和儲備中。日子,似乎正按照他規劃的藍圖,在謹慎和努力中穩步向前推進。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南鑼鼓巷95號院,這個看似充滿煙火氣的普通民居,其內裏卻始終湧動着複雜的人性暗流和利益糾葛,其“禽滿”的屬性,註定了這裏的平靜永遠是暫時的、脆弱的。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波瀾,打破好不容易維持的微妙平衡。

這天晚上,月朗星稀,初夏的夜風帶着一絲暖意,吹拂着院裏的老槐樹,發出沙沙的輕響。陳醒如同過去幾個夜晚一樣,在自己的小屋裏點亮了那盞光線昏黃的煤油燈——他捨不得輕易使用更費電的電燈。他坐在桌前,聚精會神地翻閱着一本厚厚、頁面泛黃的《物資調配手冊》,這是他從廠裏資料室好說歹說借出來的,裏面記載着這個時代計劃經濟體制下,各類物資的調撥流程、指標分配原則和一些隱性的規則,對他快速熟悉採購業務至關重要。屋內安靜,只有他翻動書頁的細微聲響和燈芯偶爾爆開的噼啪聲。

突然,一陣突兀的喧譁聲如同投入靜水的石子,從中院猛地炸開,打破了夜的寧靜。

起初是傻柱那粗啞、辨識度極高的嗓門,含混不清地嚷嚷着甚麼,聲音裏充滿了憤怒和委屈。緊接着,是女人尖細的勸阻聲(很可能是秦淮茹),夾雜着孩子受到驚嚇的哭聲。然後,又是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像是碗碟或者甚麼瓷器被狠狠摔在了地上。

陳醒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目光並未離開書頁。他不想理會這些無謂的紛爭,傻柱和秦淮茹家那點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院裏人早已司空見慣。他只想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外面的吵鬧,只當作是擾人的背景噪音。

然而,今晚的噪音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傻柱的叫嚷聲越來越高,帶着醉漢特有的蠻橫和不管不顧,並且,那吵鬧的聲源似乎在移動,越來越靠近後院的方向。

陳醒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剛合上手冊,準備起身去看看情況,以防波及自身——

說時遲,那時快!

只聽“嗖——啪嚓!”一聲極其刺耳的脆響!

一個墨綠色的、原本不知裝了甚麼劣質白酒的空玻璃瓶,帶着一股狠厲的勁風,竟從傻柱家所在的大致方向,如同被投石機拋出一般,劃過一道短暫的弧線,不偏不倚,狠狠地砸在了陳醒小屋門前的石頭臺階上!

“砰!”

玻璃瓶瞬間粉身碎骨,炸裂成無數不規則的、閃爍着冰冷寒光的碎片,如同爆炸的彈片,向四周激射開來!一些細小的碎碴甚至濺到了陳醒虛掩着的門板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響。濃烈刺鼻的劣質白酒氣味混合着塵土的氣息,立刻在門前瀰漫開來。月光下,那一地狼藉的碎玻璃,像是一片猙獰的陷阱,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陳醒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鄰里吵鬧了,這是直接威脅到了他的人身和財產安全!如果剛纔他正好推門出去,或者那瓶子偏上幾分砸在窗戶上……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再猶豫,猛地站起身,一把拉開了房門。

門外的情景映入眼簾:中院通往後院的月亮門附近,傻柱正像個失控的棕熊般站在那裏,滿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脖子根,眼睛裏佈滿了血絲,一身濃重得嗆人的酒氣隔着好幾米遠都能聞到。他身子搖搖晃晃,腳下虛浮,一隻手指着中院秦淮茹家的方向,另一隻手無力地垂着,嘴裏含糊不清、反覆地叫嚷着:

“憑……憑甚麼!啊?你告訴我憑甚麼!我傻柱……哪點對不起你們賈家!缺糧了找我,沒錢了找我,孩子學費交不上了也找我……我他媽就是你們家拉磨的驢是吧!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現在用不着了,就……就一腳踢開?沒門!我告訴你們,沒門!”

顯然是又在秦淮茹那裏碰了釘子,或者受了甚麼刺激,平日裏積壓的不滿和求而不得的怨氣,藉着酒精徹底爆發了出來,上演了一出酒後失德的鬧劇。

這時,院子裏的其他住戶也被這巨大的動靜驚動了。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幾乎同時從自家屋裏走了出來。易中海臉色嚴肅,帶着長輩的威嚴,沉聲喝道:“柱子!你又發甚麼酒瘋!像甚麼樣子!還不快給我回去睡覺!驚擾了四鄰,像話嗎?”

劉海中則挺着他的胖肚子,擺出官威,用他那慣常的、帶着點拿腔拿調的語氣附和:“就是!何雨柱同志!你看看你,成何體統!這影響多不好!趕緊的,回去醒醒酒!”

然而,此時的傻柱已經被酒精和情緒完全控制,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他混不吝地一甩胳膊,險些把上前想拉他的一大爺帶個趔趄,梗着脖子,聲音更大了:“別管我!誰都別管我!我心裏不痛快!我就要說!憑甚麼這麼對我傻柱!”

他的目光混亂地掃視着,最終,那充滿血絲、帶着戾氣的眼睛,落在了剛剛開門、站在一地碎玻璃前的陳醒身上。或許是因爲陳醒此刻的冷靜與他的癲狂形成了鮮明對比,或許只是酒精作用下無意識的視線停留。

陳醒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出聲勸阻,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平靜,卻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他先是低頭看了看門前那片險些讓他受傷的玻璃碴,然後又抬起眼,目光如同兩把冷冽的刀子,直直地射向還在發瘋的傻柱。

以前的陳醒,面對這種無妄之災,或許會選擇忍氣吞聲,自認倒黴,收拾乾淨了事;或者會指望三位大爺能主持公道,給他一個說法。但現在的陳醒,不會了。

他深知,在這個院子裏,過度的退讓和隱忍,只會被視爲軟弱可欺。今天他能扔酒瓶到你門口,明天就敢蹬鼻子上臉。他剛剛在廠裏建立起的一點威信和地位,絕不能因爲在這院裏的退縮而受損。他必須立威,至少,要明確告訴所有人,他陳醒,不是可以隨意招惹、隨意撒氣的對象。

一股無形的、低氣壓般的冷意,以陳醒爲中心,悄然擴散開來。連正在勸解傻柱的易中海和劉海中,都下意識地停下了話語,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到了那個站在碎玻璃前、神色冰冷的年輕人身上。

夜風似乎也在這一刻凝滯了。

陳醒的舉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他沒有像院裏人習慣處理糾紛那樣,衝上去與醉醺醺的傻柱理論、爭吵,甚至扭打。也沒有像以往某些受了委屈的住戶,站在自家門口哭天搶地、指桑罵槐,博取同情。他甚至沒有多看那個兀自叫嚷、狀若瘋癲的傻柱一眼,彷彿那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噪音源。

在衆人——包括三位大爺、探頭探腦的鄰居,以及酒氣熏天卻下意識覺得陳醒會來找他麻煩的傻柱——錯愕、疑惑、甚至帶着點看熱鬧的目光注視下,陳醒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然後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他直接轉身回屋,“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就在衆人以爲他選擇了忍氣吞聲、閉門謝客時,不到一分鐘,小屋的門再次打開。陳醒推着他那輛保養得不錯的自行車,從屋裏走了出來。他依舊沒有看中院方向的任何人,徑直推着車,穿過前院,在閻埠貴扶眼鏡的呆滯目光和許大茂毫不掩飾的譏誚眼神中,嘎吱一聲拉開四合院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門,身影迅速消失在門外的夜色裏。

“他……他這是幹嘛去?”閻埠貴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推了推滑到鼻樑的眼鏡,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反應,太不符合常理了。

“嗤!”許大茂抱着胳膊,靠在自家門框上,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還能幹嘛?嚇跑了唄!我說甚麼來着?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看着人模狗樣的,遇到真橫的,立馬就慫了!到底是年輕,經不住事兒!”

他的話語裏充滿了幸災樂禍,彷彿陳醒的“逃離”印證了他之前的某種判斷。院子裏其他一些圍觀者,臉上也或多或少露出了類似的神情,覺得陳醒這番“退避”顯得有些軟弱和可笑。連原本有些緊張、怕事情鬧大的易中海和劉海中,心裏也微微鬆了口氣,覺得陳醒還算“識大體”,知道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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