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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會去參加前任婚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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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對着麥克風輕舒了口氣,指尖輕輕敲了敲琴鍵旁的樂譜架,等現場的喧鬧漸漸沉澱,才緩緩開口:“第三首歌,想唱給所有‘曾經’和‘現在’——關於愛情,關於夢想,也關於那些沒說出口的遺憾。它叫《年少有爲》。”

話音落,鋼琴的前奏輕輕淌出來,不是熱血的鼓點,而是帶着點慢節奏的沉緩,像晚風拂過舊照片。秦壽抬眼望了望臺下的熒光海,喉結輕輕滾動,開口時聲音比唱《涼涼》時更低沉,裹着點歲月的磨砂感:“假如我年少有爲不自卑,懂得甚麼是珍貴……”

第一句剛唱完,現場瞬間靜了半拍。原本舉着熒光棒的手,有不少悄悄放了下來;前排那個穿格子襯衫、戴着黑框眼鏡的男生,突然頓住了動作,手裏的奶茶杯懸在半空,眼神慢慢飄向遠處的路燈——他想起三年前,自己拿着剛發的實習工資,想跟暗戀的女生表白,卻因爲覺得“沒房沒車太寒酸”,最終把話咽回了肚子裏,後來女生嫁給了別人,婚禮請柬他至今還壓在抽屜最底層。

“那些美夢,沒給你,我一生有愧……”秦壽的聲音輕輕顫了一下,臺下的騷動徹底沒了,只有零星的啜泣聲。有個穿職業裝的女生,靠在同伴肩上,悄悄抹了抹眼淚——她去年爲了拼項目,連續加班三個月,錯過了爺爺的最後一面,現在每次看到爺爺送她的鋼筆,都忍不住想:如果當初不那麼執着於“要做出成績纔敢回家”,是不是就能多陪爺爺幾天?

直播間的彈幕也從熱鬧的玩梗,變成了滿屏的“破防了”。有人刷:“剛加完班在地鐵上,聽到‘假如我年少有爲’,突然就哭了——當年要是勇敢點,是不是就不會和她錯過?”

還有人曬出自己大學時的照片:“那時候覺得‘夢想’觸手可及,現在每天擠地鐵、喫外賣,才知道‘年少有爲’有多難。”

甚至有網友調侃:“秦哥這是把社畜的心裏話都寫進歌裏了吧?聽着像在罵我,又像在安慰我。”

唐藝寧身邊的陳玉瑤,也悄悄攥緊了衣角。她想起自己剛北漂時,住在月租八百的地下室,每天靠泡麪充飢,卻不敢跟家裏說“過得不好”,總想着“等我紅了就好”。現在雖然簽了公司,有了戲拍,可聽到“年少有爲”這四個字,還是忍不住鼻酸——她的“有爲”,來得不算早,卻也藏着太多沒說出口的委屈。

秦壽唱到副歌“婚禮上多喝幾杯,和你現在那位”時,臺下那個格子襯衫男生,突然舉起手機,對着屏幕裏的歌詞,小聲跟着唱,聲音裏滿是哽咽。旁邊的人沒有笑話他,反而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都懂,那不是矯情,是藏在“年少”裏的、沒說出口的遺憾。

直播間裏,有網友刷起了“致我們一去不回頭的青春”,後面跟着一串蠟燭表情;還有人說:“以前覺得‘扎心’是誇張,現在才知道,是歌詞唱到了心裏最軟的地方。”禮物特效少了,走心的留言多了,滿屏的文字像一羣陌生人在互相取暖,藉着一首歌,把藏在心裏的遺憾,輕輕說了出來。

秦壽唱完最後一句“假如我年少有爲,知進退”,鋼琴的尾音慢慢消散在晚風裏。現場靜了足足三秒,纔有人率先鼓起掌,接着掌聲像潮水一樣湧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熱烈,卻少了喧鬧,多了點沉甸甸的共情。

晚風拂過翡悅裏的紅牆,帶着歌聲的餘韻,也帶着滿場的遺憾與溫柔。有人擦乾眼淚,笑着舉起熒光棒;有人拿出手機,給很久沒聯繫的人發了條“最近還好嗎”;直播間裏,“年少有爲”四個字漸漸爬上熱搜,下面全是網友分享的“我的青春遺憾”——秦壽不知道,他這一首歌,不僅唱哭了現場,也唱軟了無數社畜的心。

暖卡晃着手裏的熒光棒,大眼睛裏滿是困惑,湊到梁蜜耳邊小聲問:“蜜姐,姐夫唱《年少有爲》的時候,眼神都軟了,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初戀了呀?看着好傷心的樣子……”

梁蜜手裏的熒光棒被攥得指節發白,嘴角撇了撇,語氣裏帶着點沒好氣的酸意:“誰知道他腦子裏裝的甚麼!說不定是想起哪個舊相好了!”話雖這麼說,她的目光卻忍不住往露臺上飄——秦壽低頭調試設備的樣子,確實比平時多了幾分落寞,讓她心裏莫名有點發緊。

露臺上,秦壽終於調試完設備,指尖輕輕摩挲着麥克風,眼神飄向遠處的夜空,像是在回憶甚麼——他想起原主的大學時光,那個陪原主擠公交、喫泡麪的女生,畢業時因爲原主“連房租都快交不起”,笑着說了分手,後來結婚時,還特意寄了張請柬到原主租的地下室,原主對着請柬坐了一夜,最終還是沒敢去。

他收回目光,看向臺下安靜的觀衆,輕聲問道:“如果有一天,你們的前任結婚,給你寄了一張請柬,你們會去參加她的婚禮嗎?”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水裏,現場瞬間陷入沉默。原本晃動的熒光棒慢了下來,有人低頭摳着手指,有人望着地面出神——大概是都想起了自己藏在心裏的“前任故事”。只有晚風拂過紅牆藤蔓的聲音,輕輕在廣場裏蕩着。

直播間的彈幕卻炸開了鍋,答案五花八門:

“去!必須去!我要帶個比她漂亮十倍的現任,讓她知道我現在過得好!”

“算了吧,沒那個勇氣,看見她穿婚紗的樣子,我怕忍不住哭。”

“租女友太假了,不如不去,眼不見心不煩。”

“要是真放下了就去送祝福,沒放下就別折磨自己,何必呢”

……

還有人調侃:“秦哥是不是要唱自己的故事了?蹲一個大瓜!”

這時,暖卡又追着問:“那蜜姐,要是你前任結婚請你,你會去嗎?”

梁蜜想都沒想,眼睛一瞪:“我去幹嘛?添堵嗎?要是秦壽敢去參加他前任的婚禮,我直接閹了他!”

“啊?”暖卡嚇了一跳,眨着眼睛懵懂道,“你說誰啊?姐夫有前任?”

梁蜜被問得一噎,臉頰悄悄泛紅,趕緊別過臉,假裝看遠處的燈光:“小孩子家家別瞎問!聽歌!”

另一邊,唐藝寧拍了拍陳玉瑤的胳膊,眼神往臺上遞了遞,語氣帶着點點撥:“你聽見剛纔那句‘假如我年少有爲不自卑’了吧?還有他現在問的‘前任婚禮去不去’——其實人這輩子,最容易後悔的就是‘沒抓住’。你看他把遺憾寫成歌,多少人聽着哭,要是當初他抓住了,哪有現在的《嘉賓》?”她頓了頓,盯着陳玉瑤的眼睛,“你現在有機會抓《涼涼》,有機會抓秦壽給的資源,別等以後成了‘遺憾’,再後悔。”

陳玉瑤抿着脣,沒說話,只是攥緊了衣角——唐藝寧的話像根小針,輕輕紮在她心裏,讓她原本猶豫的念頭,又堅定了幾分。

秦壽等了幾秒,見沒人開口,才輕輕笑了笑,語氣裏帶着點釋然:“其實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所以寫了第四首歌。”他抬眼看向臺下,聲音清晰地透過麥克風傳出去,“這首歌叫《嘉賓》,寫的就是一個男生,去參加前任婚禮的故事。”

話音落,吉他的前奏輕輕響起,調子比《年少有爲》更沉,帶着點說不出的酸澀。現場的觀衆瞬間屏住了呼吸,有人悄悄拿出手機,鏡頭對準露臺;直播間的禮物特效又開始刷起來,卻沒人發鬧着玩的梗,滿屏都是“準備好紙巾了”“感覺要哭了”——所有人都知道,接下來這首歌,要唱透那些藏在“嘉賓”身份裏的,說不出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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