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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如讓給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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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弦輕輕顫出第一組音符,比《年少有爲》更沉的酸澀漫開,秦壽握着麥克風的手緊了緊,聲音裏裹着點啞意:“分手後第幾個冬季,今天是星期幾,偶爾會想起你……”

歌聲剛飄到臺下,前排就有個穿白裙子的女生突然捂住嘴,眼淚順着指縫往下掉——她上週剛收到前任的婚禮請柬,糾結了三天,最終還是把請柬壓進了抽屜。不遠處的男生背過身,偷偷抹了把臉,肩膀還在輕輕抖,手機屏亮着,停在和前任的聊天記錄界面,最後一條消息是“祝你幸福”,發送時間是去年冬天。連廣場邊緣的保安大哥,都悄悄別過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對講機,大概也想起了某個沒說出口的“再見”。

暖卡手裏的熒光棒早就停在半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砸在淺色衛衣上暈開一小片溼痕。她吸着鼻子,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湊到梁蜜耳邊,聲音還帶着哭腔:“蜜姐,姐夫也太癡情了吧……他肯定是想起自己的故事了,聽着就好可憐,要是我,肯定捨不得讓他這麼難過……”

梁蜜本來也被歌詞勾得心裏發悶——尤其是唱到“我放下所有回憶,來成全你的愛情”時,她指尖都有點發涼。可一聽暖卡這話,瞬間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炸了毛,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癡情個屁!說不定是他以前辜負了人家姑娘,現在沒人要了,纔在這兒裝可憐賣慘,典型的渣男!”

“姐,你怎麼這麼說姐夫啊?”暖卡眨着哭紅的圓眼睛,一臉不解地看着她,“他寫的歌都這麼真誠,連遺憾都藏得這麼溫柔,哪裏渣了?你要是不喜歡他,不如讓給我唄!”她往前湊了湊,眼神裏滿是認真,“我去安慰他,給他買好喫的,肯定不讓他再這麼傷心了,說不定還能幫他走出過去呢!”

梁蜜一聽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差點沒站穩——她怎麼把這茬忘了!暖卡這丫頭,除了是個走到哪兒喫到哪兒的喫貨,還是個實打實的戀愛腦!平時看個偶像劇,都能對着男主哭到眼腫,現在被秦壽這兩首“遺憾情歌”一戳,怕是真動了心思!

她趕緊伸手捂住暖卡的嘴,壓低聲音,語氣裏帶着點急:“你胡說甚麼呢!小孩子家家才二十二歲,懂甚麼叫喜歡?秦壽他……他就是個大騙子,專靠寫歌騙小姑娘眼淚,你可別被他的花言巧語騙了!”

嘴上這麼說,梁蜜心裏卻急得直打鼓——原本就有個柳如畫,安安靜靜的卻總佔着“先同居”的理;現在又冒出來個暖卡,年輕漂亮還單純,秦壽要是真對她動了心,自己這“合作伙伴”的身份,怕是要排到最後去了!

暖卡被捂住嘴,只能“嗚嗚”地哼着,眼神卻還往露臺上飄——秦壽還在唱,月光灑在他身上,連側臉的輪廓都透着點落寞,看得她心裏更軟了。梁蜜看着她這副“被勾走魂”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卻又沒轍,只能暗暗咬牙:等演唱會結束,必須好好跟秦壽“算賬”,再跟暖卡好好“科普”一下這男人的“真面目”!

而露臺上的秦壽,完全沒察覺臺下的“暗流湧動”。他唱到“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時,眼底也泛着點紅——他唱的是原主的遺憾,卻像唱透了臺下每個人藏在心裏的“沒說出口的再見”。晚風裹着歌聲,吹過翡悅裏的紅牆,也吹溼了一片又一片眼眶。

後臺的監控屏上,直播間的彈幕還在飛速滾動,彩色的文字裹着細碎的情緒,幾乎要溢出屏幕。有人連着刷了三條“誰懂啊!聽完《嘉賓》再想起秦哥說的七年,直接破大防了”,後面跟着一串哭哭表情;還有人翻出他之前提過的“跑外賣遭白眼”,留言:“原來《三生三世》裏夜華的虐,不是編的啊——他自己熬過和父母冷戰、分手、跑龍套的苦,才能寫出那種‘先虐後甜’的勁兒,這哪是小說,分明是在給自己寫‘自我安慰’的結局!”

更多網友在彈幕裏自嘲,滿屏的“扎心了”:

“人家把苦難寫成歌、寫成小說,靠才華翻身;我把苦難寫成‘今日搬磚日誌’,明天還得早起擠地鐵。”

“剛在工地加班完,蹲在路邊聽《嘉賓》,眼淚混着泡麪湯往下掉——同樣是熬日子,他熬成了創作人,我還在熬工期。”

“以前覺得‘七年’很長,現在才知道,有人能把七年的苦,釀成別人能共情的甜,這也太厲害了”。

偶爾有網友刷“求秦哥多寫點過去的故事”,很快就被“別扒了!給他留點隱私”的留言勸住——大家都懂,那些藏在歌詞裏的遺憾,說出來就夠疼了,沒必要再追着問細節。直播間的禮物特效慢慢少了,更多人只是安靜地發彈幕,像在跟一個陌生的“同路人”,分享彼此藏在“搬磚”背後的心事。

柳如畫站在後臺的陰影裏,手裏攥着皺巴巴的流程表,指尖因爲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沒在流程表上,而是盯着監控屏裏的直播間彈幕,耳朵裏傳來露臺上傳來的秦壽的歌聲——“我放下所有回憶,來成全你的愛情”,那句唱得輕輕的,卻像一根細針,輕輕紮在她心上。

她想起上次秦壽喝醉,半開玩笑提過一句:“以前跑龍套的時候,被導演當着全組人的面罵‘沒天賦’,晚上蹲在片場角落喫涼盒飯,覺得這輩子都完了。”當時她沒接話,只是默默給他熱了杯牛奶,現在看着彈幕裏網友說的“七年悽慘”,才突然明白,那些輕描淡寫的“過去”,藏着多少沒說出口的委屈。

“不管以前有多難,以後我都陪着你。”柳如畫在心裏輕輕說,眼底慢慢漾開溫柔的光。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小心溢出的溼意,又低頭看了眼流程表——下一首歌是《孤勇者》,需要提前跟樂隊確認燈光節奏。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情緒,快步走向樂隊區,只是腳步比剛纔更輕了些,眼神裏多了幾分堅定。

她知道,秦壽不需要別人可憐他的過去,他需要的是有人陪着他,把“以後”過得比“以前”甜。而她,願意做那個陪他寫“甜結局”的人——不管是公司的未來,還是他往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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