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壓子的說法

聽完了胡師傅說的典故以後，幾個人圍坐在桌旁，開始了大快朵頤。

“胡師兄，您這手藝，簡直絕了！這水煮肉片做得太正宗了，我何大清自詡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沒喫過這麼好喫的水煮肉片。” 何大清夾起一塊水煮肉片，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讚歎。

“師弟你過獎了，我就是喜歡做菜。作爲廚師，把菜做好了，讓大家喫得開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胡師傅笑着擺了擺手，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樣的。

“胡師傅，您這川菜做得好，滷菜肯定也不差。我想學點滷菜方面的東西，您能不能給我指點指點？” 趁着胡師傅和何大清兩位大廚心情好，何大江趕緊討教起滷菜的做法和訣竅，現在的日子淡的如同鳥一樣了。

“行啊，這個沒問題的。這滷菜啊，關鍵在於滷水的調製。滷水就是滷菜製作的靈魂，滷水調好了，滷出來的菜纔好喫。” 胡師傅放下了筷子，抹了抹嘴邊。何大江是一人發了一根菸。

說着，胡師傅起身走到了牆角的櫃子前面，從裏面抱出來一個大罐子。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滷香味撲鼻而來。

“香，太香了！”大家是提鼻子一聞。

“這滷水啊，裏面有八角，桂皮，香葉，草果丁，香等好多種香料。每一種香料的用量和搭配都有講究的。”胡師傅笑了笑。

“這八角，能增加香味。但放多了就會發苦；這桂皮呢，能去腥增香，不過也不能放太多。”何大清也是精於此道的，說完。胡師傅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而且，滷水還得定期保養。每次滷完菜之後，都要把裏面的雜質撈出來，再加入新的香料和調料進去，這樣滷水才能越用越香。”兩人愉快的交流了起來。

“這滷菜啊，火候也很重要。得用小火慢慢燉，讓食材充分吸收滷水的味道。時間也不能太長，不然食材就會煮爛，口感就不好了。。。”

這邊幾個男人是喫得熱火朝天，那邊小雨水和胡師孃也玩得十分開心。小雨水給胡師孃講四合院裏的趣事，甚麼許大茂又耍小聰明啦，閻大爺又爲了幾根蔥跟人吵架啦，把胡師孃逗得前仰後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胡師孃也給小雨水講講自己閨女，小姐姐小時候的故事。甚麼跟着父母去趕集，看到糖人走不動道啦，甚麼和小夥伴們在田野裏捉迷藏啦，小雨水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老二，你怎麼對滷菜感興趣了？”從何師傅家出來以後，何大清揹着昏昏欲睡的小雨水。傻柱子跟在後面，何大清對自己兄弟今天的做法有點不理解。

“大哥，我也是忽然有這個想法的，我聽閻哥說老易的薪水還是挺高的吧？”何大江問大哥何大清。都是這麼多年的鄰居了，多少心裏還是有數的。

“嗯，老易和老劉都是軋鋼廠裏面的技術骨幹。雖然沒有說具體的數字，但是我感覺應該比我多的。”何大清想了一下，“還有就是老閻，你不要被這個傢伙迷惑了。他家收入絕對不少的，還有老底子的。”

“大哥，看來你門清啊？”何大江笑了笑。

“勤行嘛！三教九流的。” 何大清並沒有避諱自己兄弟。“你想說，這幾個人收入不少，可是喫的，喝的都和大家一樣，怕遭人記恨？”

“啊，是的。”這下輪到何大獎懵逼了，自己大哥啥都明白。爲甚麼還會丟下孩子跑到保定？還有就是傻柱子，爲甚麼後來那麼的張揚和高調？這裏面肯定有事的。

“唉，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誰還沒個門道？就像院子裏面的賈家嫂子，看着簡單吧？其實那是比誰都明白世事的。甚麼可以做，甚麼不可以做的，不然一個寡婦能帶着孩子活下來？還守住了賈家的房子？”何大清看了眼兄弟，又看了眼傻柱，“且活着吧，自己小心點。”

“大哥，家裏有滷菜的佐料吧？等會回去給我拿一點。”何大江將大哥背上的小雨水接到了自己懷裏。小妮子眼睛眯着，看是自家小叔，小手攬着脖子，又往懷裏靠了靠。

“我自己弄得調料包，就在碗櫃的格子裏面。”何大清點了一支菸，弄得時候踅摸着點，機靈點。還是擔心自己兄弟有事啊！

“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傻柱在後面，像個小尾巴一樣。

“大清，大江，回來了啊，今天去哪了？”剛回到四合院，過了垂花門，就看到聾老太太正在易中海家的門口坐着，和李翠蘭在邊上聊天。

“老太太啊，您吃了沒？今天沒上工，帶老二和孩子出去轉轉了？”何大清看到是後院的聾老太太，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老太太好！”何大江叔侄也打了一個招呼。

“哎，都好，都好。在等中海回來。” 聾老太太的目光在叔侄二人身上轉了一圈，“老二，上高中了吧？”

“是的，老太太，開學就高中了。” 何大江應了一聲。

“大清，老二也算爭氣的，你何家也出了一個讀書人了。” 聾老太太今年60來歲，精神好得很，“柱子這孩子，打小我就喜歡，實誠憨厚的。”

“老太太，承您吉言，我家往上都是廚子。老二若是可以讀出來，也是好事啊！”何大清聽老太太誇讚自家兄弟，心裏挺高興的。

“唉，大清你還是有福氣的，不像翠蘭。” 聾老太太看到邊上的李翠蘭，眼睛火熱的看着在何大江懷裏動來動去的小雨水，太想有個孩子了。

“那個易家嫂子，您和易大哥，不行收養一個，現在外面的那麼多？”何大江實在是忍不住了，要不要給老易兩口子找點事情做？

“翠蘭，回來你和中海商量一下，這個壓子也是有說法的，說不定孩子就來了？老二的話也有道理的。” 聾老太太的話讓李翠蘭很是激動。邊上的何大江有點暈，不是說聾老太太不贊成易中海夫妻收養孩子嗎？

“哎，哎，回來我就和老易商量。”李翠蘭很是高興，彷彿解決了一樁心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