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第413章 脫險 (1/2)
時間如同指間流沙,悄無聲息地滑過。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在忍界表面的暗流湧動、大國間的互相猜忌以及局部零星衝突的背景下,轉瞬即至。
宇智波族地舊址的後山,那片被佐助花費心思徹底清理、並佈下了多重隱蔽結界與查克拉干擾術式的祕密修煉場,今夜顯得格外寂靜。月光比一個月前似乎更加清冷,如同水銀般無聲潑灑在平整的岩石地面、周圍焦黑的訓練木樁殘骸,以及那些銘刻着複雜紋路的結界基石上,勾勒出一幅斑駁、寂寥而隱祕的圖景。
佐助獨自站在修煉場中央,夜風撩動他黑色的碎髮與衣角,他卻恍若未覺。他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沉靜得如同古井深潭,只是從懷中取出了那個保存完好、觸手依舊冰涼的水晶細頸瓶。瓶中的血液,在月華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暗沉如陳年葡萄酒、又彷彿凝固了某種生命印記的深邃色澤。
他沒有絲毫遲疑,拔掉瓶塞,將瓶中屬於自來也的那份血液,小心翼翼地傾倒在一塊事先精心刻畫、用於增幅和穩定通靈術式的微型陣圖中心。暗紅的血珠觸及陣圖線條的瞬間,那些繁複玄奧的符文如同被無形的力量點燃,次第亮起幽藍色的光芒,彷彿夜空中甦醒的星軌。
佐助雙手抬起,開始結印。動作穩定、精準、沒有絲毫多餘,每一個印式的轉換都伴隨着精純而穩定的查克拉輸出,注入陣圖之中。這不是尋常召喚忍獸的通靈術,而是更爲複雜、對施術者查克拉控制力與空間感知要求極高的逆向通靈——旨在直接召喚簽訂了血契的契約者本體。
“通靈之術·逆!”
伴隨着一聲低沉的喝令,陣圖光芒驟然熾盛!幽藍色的光柱猛地衝天而起,卻又在觸及修煉場頂部無形結界壁障的瞬間,被巧妙地壓制、吸收、消弭於無形,沒有泄露出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光芒的中心,空氣開始劇烈地扭曲、波動,發出細微的嗡鳴,彷彿平靜的水面被投入巨石,即將有龐然大物破界而出。
然而,預想中自來也那高大豪邁身影直接踏出空間漣漪的景象並未發生。
“嘭!”
一陣不算太劇烈、但足夠突兀的白煙在陣圖中心炸開,煙霧迅速瀰漫。待煙霧稍散,出現在佐助眼前的,並非自來也,而是一個……僅有他膝蓋高度、皮膚呈現暗綠色、背上有着疙瘩、眼神裏還帶着幾分驚慌與茫然的小型蛤蟆。
這蛤蟆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逆向召喚弄得措手不及,它圓鼓鼓的眼睛飛快地眨巴了幾下,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佐助(以及周圍這全然陌生的、充滿結界氣息的環境)後,纔像是鬆了口氣,用前肢(或者說蹼)拍了拍自己那看不出形狀的胸口,用一種帶着蛤蟆特有腔調的、急促的聲音說道:
“是、是佐助大人嗎?太好了!自來也大人讓我緊急帶話!他說……他說他那邊情況非常複雜,逆向通靈的精確座標被某種強大的‘場’嚴重干擾了,無法穩定定位!只能冒險先把我這個和他簽訂了次級契約、專門用於緊急通訊和座標錨定的‘通訊蛤蟆’逆向送過來,作爲臨時‘信標’和‘中轉站’!”
小蛤蟆的語氣越發焦急,甚至帶上了哭腔:
“快!佐助大人!別愣着!立刻用我作爲媒介和道標,再施展一次最基礎、最直接的通靈術!趁着通道還沒完全被那邊的‘吸力’扯斷,把自來也大人強行拉過來!要快啊!那邊的‘吸力’太強了,我撐不了多久!”
情況有變!而且聽起來萬分緊急!
佐助的眉頭瞬間蹙起,但反應速度卻快到了極致。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中斷了原本正在進行、卻因座標不穩而可能失敗的逆向通靈術。雙手印式在瞬息之間變換,轉爲木葉忍者學校都會教的、最基礎但也最迅捷、最穩定的通靈之術印式,而這一次,通靈的目標不再是虛無的座標,而是眼前這隻活生生的、與自來也契約相連的“通訊蛤蟆”!
“通靈之術!”
“嘭——!!!”
這一次,爆開的白色煙霧更加濃密、規模也龐大了數倍!煙霧劇烈翻滾,如同沸騰的雲海,其中隱約可見一個比小蛤蟆龐大沉重得多的身影輪廓正在急速凝實、顯現!
白煙被夜風吹散。
自來也的身影,以一種絕非瀟灑姿態的踉蹌方式,突兀地出現在修煉場冰冷的地面上。他顯然沒能站穩,或者說,根本無力站穩,幾乎是砸落下來,單膝重重跪地,發出一聲悶響,另一隻手死死撐着地面,指節因爲過度用力而發白。他整個人如同破敗的風箱,劇烈地、痛苦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氣都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每一次呼氣都帶着沉重的“嗬……嗬……”聲,彷彿肺部已經受損。
月光,再無阻礙地,清晰地照亮了他此刻的模樣。
狼狽。
這個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更貼切的,或許是“劫後餘生”、“慘不忍睹”、“瀕臨破碎”。
他身上那件標誌性的、繡有“油”字的紅色外褂,早已不復往日鮮豔,只剩下襤褸的布條勉強掛在身上,佈滿了焦黑的灼燒痕跡、縱橫交錯的撕裂口子,以及大片大片早已乾涸、顏色發暗發黑的血污,散發出混合着硝煙、塵土和鐵鏽的難聞氣味。裏面那件白色的忍者服同樣破爛不堪,取而代之的,是從左側肩膀斜跨胸腹、纏繞腰際,再到雙臂、雙腿,層層疊疊、幾乎將他捆紮成了半個木乃伊的、滲透着濃重藥味和新鮮與陳舊血跡的白色繃帶。有些地方的繃帶,已經被緩慢滲出的、暗紅色的新鮮血液再度浸透,在月光下呈現出不祥的深色斑塊,顯然傷勢極重,遠未癒合,甚至可能還在內部緩慢出血。
他臉上也未能倖免,顴骨處有明顯的青紫淤傷,左眼上方貼着一塊被血浸透邊緣的紗布,遮住了部分視線。那一頭標誌性的、狂放不羈的白色長髮,此刻凌亂不堪地披散着,髮梢糾結在一起,沾滿了泥土、草屑和疑似爆炸殘留的黑色污漬。整個人的氣息衰弱到了極點,查克拉的波動紊亂不堪,如同狂風中的燭火,時明時暗,彷彿隨時都會徹底熄滅。這絕非輕傷,而是經歷了一場難以想象的、超越了常規忍者對決範疇的慘烈惡戰,並且付出了近乎毀滅性的代價,才勉強逃出生天。
佐助的視線,如同最精密冷靜的掃描儀器,在自來也出現的瞬間,就以極快的速度掃遍他全身。重點確認了四肢的完整性(都在,雖然纏滿繃帶)、關節是否存在異常扭曲(沒有明顯變形)、以及胸腹等要害部位是否存在致命的貫穿傷口或大面積的開放性創傷(繃帶覆蓋,但未有臟器外露跡象)。
僅僅兩三秒的觀察後,佐助那一直緊繃的嘴角,幾不可察地放鬆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弧度,深邃的黑眸中掠過一絲“尚在可接受範圍內”的冷峻神色。
(佐助/鍾明內心:雖然看起來像是剛被十尾的尾獸玉餘波掃過,又被起爆符海洋洗禮,最後還掉進了絞肉機……但至少,關鍵的‘零件’都還在,腦袋也還好好地安在脖子上,沒有缺胳膊少腿,也沒有明顯不可逆的肢體缺失或器官破損。以他單槍匹馬深入雨隱,正面遭遇並(估計是)從佩恩六道那種怪物組合的圍攻中逃脫……能活着被拉回來,本身就已經是奇蹟了。這身傷勢……沒有三五個月的精心的醫療忍術調理和絕對靜養,恐怕別想恢復戰鬥力。)
“樣子真夠難看的。” 佐助終於開口,聲音是一貫的平淡,聽不出甚麼特別的情緒,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但若是對他極其熟悉之人,或許能從這份刻意的平淡之下,捕捉到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巨石落地般的如釋重負。
跪在地上、幾乎全靠意志力支撐着沒有倒下的自來也,聽到這熟悉而平淡的嗓音,劇烈起伏的胸膛稍微平緩了一絲。他極其艱難地、一點一點地抬起頭,透過沾滿血污和塵土的凌亂金髮,望向站在清冷月華下、身姿挺拔如松的黑髮少年。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努力擠出一個屬於“豪傑自來也”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這個微小的動作立刻牽動了臉上和身上的無數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控制不住地齜了齜牙,倒抽一口冷氣,最終只化作一個扭曲的、混合了無盡痛苦、深入骨髓的疲憊,以及一絲微弱卻無比真實的、劫後餘生的慶幸的複雜表情。
“咳咳……呵……臭、臭小子……” 他的聲音嘶啞乾澀得如同砂紙摩擦,每說一兩個字就要停下喘息,但那份屬於“狂鬼自來也”的、彷彿無論如何也打不垮的頑強韌性,依舊如同野草般,從這瀕臨破碎的軀殼中頑強地透出,“能……能活着……再聽你……說這種話……感覺……也、也不賴……”
那隻被當作“中轉站”和“信標”召喚出來的小通訊蛤蟆,此刻也焦急地蹦跳過來,圓鼓鼓的眼睛裏滿是擔憂,聲音帶着哭腔:“自來也大人!自來也大人您堅持住!我這就想辦法聯繫妙木山的深作大人和志麻大人!他們一定有辦法!”
佐助沒有再多說任何安慰或感慨的話語。他直接走上前,動作算不上溫柔體貼,但足夠穩當有力,架起了自來也一條相對傷勢較輕、還能勉強用力的胳膊,將他大半身體的重量分擔到自己身上。
“省點力氣。先離開這裏。”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你需要最頂級的醫療忍術治療,和絕對不受干擾的靜養。其他事,等你還能喘勻了氣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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