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請客（三） （1/2）

易中海走到大鍋前，聞着鍋裏冒出來誘人的香氣，平時那張嚴肅的臉上，也露出笑容。

“四合院的老少爺們，今天是甚麼日子，大傢伙心裏也清楚，是東旭爲了感謝大家，請大家喫飯！咱們先請東旭說幾句話！”

賈東旭聽見師傅叫自己，領着一大家子來到前面，賈張氏，秦淮茹兩個孩子，五個人站成一排。

賈東旭站直身體，伸出雙手對四周抱了抱拳，又彎下腰鞠了一躬，賈張氏和秦淮茹也跟着鞠躬，兩個孩子也學得有模有樣。

“感謝大家捧場，也感謝鄰居們的幫助。今天請大家喫飯，也是條件有限，請抱涵！”

“好！”四鄰們也都叫好，鼓掌。賈東旭也沒有多說，和師傅點點頭，帶領一家人下去了。

一大爺易中海說：“雖然現在條件有限，但東旭的心意大家也不要忘了！咱們還是老規矩，一家出一個人，排好隊，一碗湯，兩個窩頭。”

回頭看了眼傻柱，“柱子，今天你掌勺，你有經驗！不能抖勺。”衆人哈哈大笑。

碗是早就準備好的，不用跑回家現拿。畢竟規矩都知道。不過隊伍裏好像沒有碗，都是盆，誰也想多分點。

三大媽更誇張，直接端着個洗菜盆，也對，人家是兩碗，三大媽幹活還有一碗。賈東旭沒管，交給傻柱就行了，他有經驗！

傻柱先給聾老太太盛了一碗，一大媽給老太太送過去。感覺老太太不用拄拐了，一溜煙跟着往後院走，腿腳和棒梗差不多！

分菜很順利，傻柱不愧是八級大廚，各家都很滿意，最後整好剩下一大盆，賈東旭端回家。

後院聾老太太，喫着窩頭喝着魚湯，美味！老太太一陣陶醉，但老太太不時眼中精光閃過。

許大茂家就豐盛許多，四個二和麪饅頭，一盆魚湯，一個薺菜炒雞蛋，婁小娥還開了一瓶紅酒。兩口子喝得酔眼迷離，畢竟結婚才半年，正是情濃意濃的時候，估計今晚要大戰三百回合！

中院易家，一大爺易中海和一大媽呂翠蓮，也在喫飯。

呂翠蓮：“老易，你看今天東旭的表現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是啊！東旭現在很大方，得體，自信，像個男人！”

“他能活過來就挺讓你奇怪的，再有這麼多變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幾天，廠裏議論也挺多的，甚麼樣的都有，不過廠醫務室趙明趙主任說法，比較可信！”

“趙主任怎麼說的？”呂翠蓮好奇醫生會怎麼說，畢竟人家專業。

“趙主任說：東旭當時根本就沒死！他是被飛出去的零件，擊中頭部，造成嚴重的腦震盪，進入假死狀態，恢復過來，腦震盪消失了，也就好了！”

“那他現在變化這麼大，又是怎麼回事？”

“經歷過生死的人，都會性情大變。尤其是受過刺激的！解放前我們見過的還少嗎？大柵欄的李六，你忘了嗎！小鬼子看中了李六的老婆，闖進李家，糟蹋了她，還滅了李家滿門五口，李六身受重傷，僥倖不死。後來，李六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武功高手，殺了多少小鬼子。李六可是出了名的老實人！”

呂翠蓮說：“老易，東旭現在變化也挺大，你說他會變成甚麼樣的？”

“這個還真不好說，慢慢看吧！”易中海喝了口小酒，夾起一塊魚肉，慢慢喫着。

前院閆家就是另外一副光景。閆家喫飯是平均分配。

每個人面前都有一個碗，楊瑞華一手端着魚湯盆，一手拿一個小勺，先分湯後分肉，看着很公平。

可飯量有大小，體力有輕重，也就造成不動還行一動就餓！所以這兩年，閆家的人都有些懶。

但閆解成，於莉，閆解放，這三人就受不了了。

三人都沒有正式工作，在街頭打零工。零工哪有甚麼好活，又髒又累！又喫不飽飯，三人都瘦得皮包骨，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了。

一個月也就能收入十幾塊錢，這兩年更差，找活的人多，僱活的人少，一個月連十塊八塊都掙不到，每個人還要交五塊錢的生活費，把三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三人就像三座沉默的火山。

今天的魚湯很鮮美，大家喫得很開心，終於能好好補補身子了。

“爸，你也整天釣魚，甚麼時候也能天天喝上這麼好喝的魚湯？”閆解放說。

“做魚不得要大油水嗎？你沒看到傻柱放了多少肉嗎？想想我都心疼，那麼大塊肉，一頓就吃了。”楊瑞華邊喫飯邊說。

“那你也沒有東旭哥有本事，你看人家東旭哥，今天釣了好幾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