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傻柱兄妹去保定 （1/2）

聽完傻柱的講述，何雨水心裏也很清楚，一大爺的做法可能是對的，但她還仍然不甘心，不就是給日本人做過幾頓飯嗎？有甚麼大不了的？

於是何雨水就說：“不就是做過幾頓飯嗎？講清楚不就行了嗎？”

傻柱看着雨水那單純的眼睛，搖搖頭說：“雨水，咱們中國人最痛恨的就是漢奸。即使咱爸沒做過漢奸，但也伺候過日本人。這件事咱周圍的人知道的不少。

剛解放那會兒，對漢奸清查的很厲害，那會兒你還小，不知道。就咱這一片，槍斃了好幾個。雖然擔了一個跟寡婦跑的惡名，好歹也是保住了性命。如果咱爸真的被抓了，肯定會連累到我們，我覺得一大爺的做法是對的。”

“一大爺可以偷偷告訴我們。”何雨水嘴硬的說。

傻柱也被這個妹妹搞無語了，指望兩個孩子守住天大的祕密，誰腦子有坑纔敢這樣做？

傻柱沒好氣的說：“你以爲一大爺是傻子？能告訴我們早就告訴了。你說咱們去不去保定？”

何雨水沒有猶豫：“去！當然去！以前我以爲咱爸不要我們了，一直也不敢想。現在我想馬上就去看他。”

傻柱想了一下說：“那我們明天就悄悄去，誰也不告訴！尤其咱們院裏的人。明天我去軋鋼廠開介紹信，李懷德會給我遮掩的。”

何雨水點頭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兄妹倆就空着手悄悄的出門了，沒有驚動院裏的任何人。傻柱也很輕易的拿到了李懷德的介紹信。

兄妹倆直奔火車站，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終於在上午11點鐘到達河北保定皮革廠。

傻柱，現在在許大茂和賈東旭的薰陶下，也懂一點人情世故。傻柱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剩下的直接遞給看大門的老頭，“大叔，我們是四九城經常來的，來找何大清。”

說着，傻柱就把自己的介紹信遞給看大門老頭。

那老頭看見介紹信沒問題，又見這小夥子這麼有禮貌，還懂人情世故，就問傻柱：“何大清是你們甚麼人？你找他幹甚麼？”

傻柱說：“何大清是我爸爸，那個女孩是我妹妹。”

何大清在皮革廠也是名人，那廚藝全廠人都知道，可從來也沒聽說何大清在京城還有一對兒女。但收了傻柱的好處，老頭也沒磨嘰，直接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給後勤打電話。

這個點兒何大清還在竈上炒菜，食堂主任王德敏把何大清叫出廚房，

“你這個老小子在京城又惹甚麼事了？有人從京城過來找你了。”

王德敏和何大清的私交很不錯，兩個人經常在一塊喝酒聊天，也算是何大清在保定爲數不多的幾個朋友。

“誰？”何大清聽了王德敏的話，嚇了一跳。

王德敏道：“聽說是你的兒子和你的女兒。”

何大清聽了一愣，摘下圍裙和帽子，沒好氣的甩給王德敏：“滾蛋，我兒子和我姑娘過來找我不很正常嗎？”

說着，何大清就疾步往廠大門走去。

傻柱和何雨水在大門口等的心焦，遠處過來的人影吸引着兄妹倆的目光，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和這個人重合，還沒等何大清走到跟前，何雨水已經眼淚婆娑，淚水嘩嘩的往下流。

何大清也看見了自己的小女兒，當初的小不點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傻柱雖然長高了，但模樣變化不大，只是比以前乾淨利索了許多。

何大清走上前，一把拽住雨水的手，低聲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跟我走！”

傻柱兄妹倆很聽話的跟着何大清，走出老遠，纔來到何大清和王德敏經常喝酒的一家小飯店。

何大清今天很大方，點了四個硬菜，回鍋肉，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爆炒大腸。

等着上菜的功夫，何大清拉着雨水的手：“我的小丫頭長大了，成大姑娘了。”

何雨水只叫了一聲“爸”，就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是抱着何大清的手嗚嗚的哭。

傻柱，到底還是有些男子氣概，除了剛開始有些激動，現在心情已經平復下來。

傻柱掏出煙給何大清點上一支，自己也在邊上抽着煙默默的坐着。

何雨水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她從貼身的衣兜裏，拿出錄取通知書，遞給何大清看。

何大清當然知道這張錄取通知書意味着甚麼，他低聲問雨水：“你現在是國家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