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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矛盾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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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賭場那小小的“意外”之後,宅邸裏的氛圍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最顯着的是綱手的態度。她依舊行蹤不定,歸來時依舊常常帶着酒氣或賭輸後的煩躁,但她看向凌的目光中,那層厚重的、帶着審視與疏離的堅冰,似乎融化了一絲。偶爾,她甚至會主動和凌說上幾句話,雖然內容多半還是帶着她特有的風格。

“喂,小鬼,走路看着點,絆倒了可沒人管你。”——這是看他練習查克拉控制跑得太快時。

“嘖,喫飯別掉得到處都是,浪費。”——這是看他用還不太熟練的筷子努力夾菜時。

但語氣裏的不耐煩,似乎更多成了一種習慣性的外殼,內裏少了些真正的冷漠。

有時她心情極好的時候,大概率是賭贏了,或者研發的某個新醫療術式有了突破,會隨手丟給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能是一個打磨光滑、內部結構奇特的貝殼,可能是一本圖文並茂、介紹常見草藥的基礎圖譜,甚至有一次,是一小截質地奇特、能微弱傳導查克拉的木頭。

“拿着玩去,別來煩我。”她總是這麼說,然後看着凌那雙瞬間亮起、充滿研究慾望的眼睛,嘴角會幾不可查地彎一下,隨即又迅速壓下,恢復那副不耐煩的樣子轉身走開。

凌欣然接受這些禮物。

那截查克拉傳導木成了他新的玩具,他整日拿着它,嘗試用不同的方式和強度輸入查克拉,觀察其反應,測試其傳導效率和閾值。那本草藥圖譜更是讓他沉迷,他不僅記住了那些圖畫和名字,甚至開始追問靜音它們的藥性和用途,他專注和領悟速度再次讓靜音驚歎不已。

他的身體在靜音的照料下日益強健,千手一族血脈的優勢開始真正顯現。不僅僅是恢復力,更體現在對查克拉的感知和容納上。如果說之前提取查克拉像是從一口深井中艱難舀水,那麼現在,井水似乎變得更爲充盈,舀取的過程也順暢了許多。

呼吸逐漸變得悠長而有韻律。意識跟隨着呼吸的節奏,引導着身體能量與精神能量緩緩交匯、融合。很快,一股熟悉的、溫暖的能量流自丹田處滋生,開始沿着體內的經絡系統緩緩運轉。

這與之前的感覺截然不同。

過去的查克拉流動,總帶着一種生澀和滯礙感,如同推動沉重的石磨。但如今,這股能量流變得異常活潑和順暢,它們歡快地奔流着,彷彿自有生命。凌能清晰地看到,更確切地說是感知到那淡藍色的、如同霧氣般的能量,沿着複雜的經絡網絡擴散至四肢百骸,所過之處,細胞彷彿都被喚醒,充滿了蓬勃的活力。

千手血脈……這就是仙人體後裔的潛力嗎?這甚至是稀薄後的體質,凌心中暗驚。他甚至能隱約感覺到,周遭自然環境中似乎也有某種微弱的能量在與之呼應,雖然還無法引動,卻讓他產生一種奇異的親和感。

他嘗試着加大查克拉的輸出。能量流瞬間變得更爲洶湧,但依舊控制在可駕馭的範圍之內,並未出現失控的跡象。經脈傳來微微的鼓脹感,並非是疼痛,是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良久,他緩緩睜開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一夜的疲憊一掃而空。

爬樹練習早已過關,他現在能輕鬆地用腳底吸附查克拉,在庭院裏那棵最大的櫸樹樹幹上走上十幾個來回而氣息不亂。靜音於是開始教他下一步——水上行走。

這比爬樹更難,需要對查克拉輸出有更精妙、更持續的控制。第一次嘗試時,凌一腳踩進池塘,濺起好大一團水花,驚得裏面的錦鯉四散奔逃。但他毫不氣餒,爬上岸,擦乾水,繼續嘗試。

失敗,調整,再失敗,再調整…他樂此不疲。靜音就守在池塘邊,緊張地看着,隨時準備撈人。她看着凌那小小的身影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毫不猶豫地再次凝聚查克拉踏上水面,那份專注、堅韌以及從失敗中迅速汲取經驗的能力,讓她既驕傲又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這孩子的進步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得超乎常理。

幾天後,凌已經能夠搖搖晃晃地站在池塘水面之上,雖然只能堅持短短十幾秒,範圍也僅限於池塘邊緣水淺之處,但這已經是質的飛躍。他站在水上,低頭看着自己倒映在水中的、因爲努力而有些漲紅的小臉,感受着腳下那層由查克拉構成的、無形卻確實存在的支撐力,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他甚至開始嘗試更復雜的應用。比如,將查克拉凝聚在指尖,嘗試切割樹葉,結果只是把葉子燙焦了;或者嘗試將查克拉覆蓋在耳朵上,增強聽力,結果被突然放大的各種噪音吵得頭暈眼花。

這些嘗試雖然大多以失敗告終,卻極大地豐富了他對查克拉的理解。

靜音將他的一切努力和進步都看在眼裏。她細心地指導,溫柔地鼓勵,但眼底那抹擔憂卻越來越濃。她清楚地知道,凌展現出的天賦和這份對力量的渴望,最終會指向哪裏——成爲一名忍者。而這條路,對千手凌來說,或許意味着更大的危險,也必然會觸動綱手大人內心最深、最痛的傷疤。

該來的終究會來。

一天傍晚,綱手難得沒有外出,坐在廊下,拿着一壺酒自斟自飲,看着夕陽的餘暉將庭院染成暖金色。

凌剛剛結束又一次的水上行走練習,雖然依舊沒能走遠,但堅持的時間又長了幾秒。他興奮地跑回廊下,小臉因爲運動和興奮而紅撲撲的,額頭上還帶着細密的汗珠。

“綱手大人!綱手大人!”他跑到綱手面前,眼睛亮得驚人,帶着孩童迫不及待分享喜悅的雀躍,“我剛剛在水上站了更久了!靜音姐姐說,只要繼續練習,以後就能像您一樣在水上跑都不會掉下去!我以後也要成爲像您一樣厲害的忍者!”

孩童的話語清脆響亮,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和對她的崇拜。

然而,這句話像一道閃電,瞬間劈散了綱手臉上那絲因酒意和夕陽而產生的慵懶柔和。

她的動作猛地頓住,握着酒杯的手指驟然收緊,酒杯中的液麪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險些灑出來。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靜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臉色煞白,下意識地想上前捂住凌的嘴,卻已經來不及。

綱手看着凌,那目光沉重得讓凌幾乎喘不過氣。她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出長長的陰影,將凌完全籠罩其中。

“聽着,小鬼。”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甚至帶着一絲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千手凌,永遠都不準成爲忍者。想都別想!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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