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運的交匯 （1/2）

開學前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宅邸裏瀰漫着一種不同於往日的、略顯忙碌的氣氛。

雖然綱手依舊對忍者學校心存芥蒂，但在木葉制度和三代的明確態度前，個人的抗拒顯得蒼白無力。她最終選擇了妥協，或者說是無奈的默認。

“嘖，小鬼上學用的東西，總得準備。”某個清晨，綱手難得沒有宿醉或早早外出，她拿着酒葫蘆，在靜音不贊同的目光下最終還是沒有打開，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對靜音吩咐道，“去街上買齊了，別到時候丟人。”

靜音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這不僅僅是採購物資，更像是一種默認的姿態。“是！綱手大人！我這就帶凌去！”

“我也去。”綱手忽然站起身，語氣依舊有些不自在，“正好…有些藥材也用完了。”她像是在爲自己同行找藉口，但目光卻掃過凌那張似乎對此略微激動的小臉。

三人走出宅邸，匯入木葉熙熙攘攘的人流。

陽光正好，灑在熱鬧的街道上。對於凌來說，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在“監護人”的陪同下逛木葉。與之前和靜音偷偷出來閒逛不同，這次的目標明確——採購學習用品。

靜音拿着早就列好的清單，熟門熟路地穿梭在各個店鋪之間。購買嶄新的忍具包，雖然凌目前大概率只會用來裝醫療工具和筆記、特製的韌性更好的繃帶、各種型號的空白卷軸、基礎的繪圖工具以及一些便於攜帶的兵糧丸和清水壺。

綱手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確實去了一趟藥材鋪，補充了一些昂貴的、用於高級醫療術式的稀有藥材，但大部分時間只是抱着手臂跟在後面，看着靜音和店主討價還價，或者打量着四周，棕色的眼眸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慵懶，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凌跟在兩人身邊，安靜地觀察着。他能感覺到，當他們這一組合——尤其是綱手和他這個明顯的千手遺孤一起出現在街上時，吸引了不少目光。

一些年紀稍長的村民看到綱手，會恭敬地點頭致意，稱一聲“綱手大人”，目光中帶着敬畏。而當他們的視線落到凌身上時，則變得複雜得多。

“那就是千手家最後的孩子了吧…”

“聽說被綱手大人收養了…”

“唉，真是造化弄人，那麼顯赫的家族…”

“希望這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吧…”

低聲的議論如同細微的風，斷斷續續地飄入凌的耳中。那裏面有關切，有惋惜，有對往昔豪族沒落的唏噓，但似乎…並沒有太多惡意的窺探，更多的是一種善意的、帶着距離感的關注。

千手一族在木葉的聲譽，顯然根深蒂固，且是正面的。

凌跟靜音偷跑出門閒逛的時候反而沒有被認出來。

就在靜音在一家文具店前仔細挑選墨水時，兩個身影從街角轉出，恰好與他們打了個照面。

那是一對極其引人注目的男女。男子有着一頭燦爛的金髮，英俊的臉上帶着溫和陽光的笑容，穿着標準的木葉上忍馬甲，氣質乾淨利落，正是如今聲名鵲起的“金色閃光”波風水門。

而他身旁的女子，則是一頭如同火焰般的鮮豔紅髮，容貌俏麗，眉眼間帶着一股不服輸的活潑與潑辣，正是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

兩人都此時都二十歲左右，渾身洋溢着青春活力，顯得格外登對。

綱手大人！”水門率先看到他們，立刻禮貌地打招呼，笑容真誠。玖辛奈也看了過來，目光好奇地掃過綱手和靜音，最後落在了被靜音護在身邊的凌身上。

“是水門和玖辛奈啊。”綱手點了點頭，目光在玖辛奈的紅髮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微黯，似乎想起了另一個紅髮的故人——漩渦水戶，她的祖母。還有其體內封印的東西。

她態度算不上熱絡，但比對普通人要稍微緩和些。

“這位就是綱手大人收養的孩子嗎？”玖辛奈性格直率，直接彎下腰，湊到凌面前，火紅的髮絲幾乎要掃到凌的臉，碧綠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好呀，小傢伙！我叫漩渦玖辛奈！未來的火影！你要去上學了嗎？”她的笑容極具感染力，帶着一種天生的熱情。

凌抬起頭，看着這位未來的鳴人母親，此刻還如此年輕鮮活。

他點了點頭，禮貌地回答：“你好，玖辛奈姐姐。我是千手凌。是的，快要開學了。”

玖辛奈眼睛更亮，伸手捏了捏他臉頰，“好軟！”玖辛奈笑嘻嘻地直起身，對綱手說，“綱手大人，您放心吧，學校裏的老師都很好！要是有人敢欺負他，告訴我，我幫他去教訓那些臭小鬼！”她揮了揮拳頭，一副大姐頭的派頭。

水門失笑，朝綱手點頭：“抱歉，玖辛奈總是這樣……呃，精力過剩。”

“沒事，總好過陰沉沉的小鬼。”

綱手的視線掃過水門袖口——那裏彆着上忍袖章，邊緣稍有磨損，“聽說你前幾天單獨解決了雲隱的斥候小隊？”

“運氣。”

水門笑得有點靦腆，像在說別人的戰績。

他對凌溫和地說，“不用擔心，忍者學校很有趣，能學到很多知識，也能交到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