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奼紫嫣紅 （1/2）

邁特凱和卡卡西在做教室最後方的角落，凱每天都會向卡卡西來幾場青春宣言。

“卡卡西！我昨晚進行了五百次俯臥撐、五百次深蹲、五百次仰臥起坐和十公里跑步的青春特訓！今天的體能課，我一定不會輸給你！”凱的聲音永遠是那麼充滿激情，配合着閃亮的牙齒和標誌性的大拇指，極具穿透力。

卡卡西的反應通常是：無視。他要麼在看課本，要麼在閉目養神，要麼在整理忍具包。偶爾被吵得煩了，他會抬起死魚眼，懶洋洋地回一句：“哦。那你加油。”或者“好吵。”

這種冷淡回應絲毫打擊不了凱的熱情，反而會讓他更加燃燒：“哦！這冰冷的回應！正是對我熾熱青春的最好磨礪！卡卡西！接受我青春的挑戰吧！今天比賽誰先繞操場跑完二十圈！輸的人做一千個倒立俯臥撐！”

然後，往往不等卡卡西同意雖然卡卡西也從來不會同意。凱就已經旋風般衝出了教室，奔向操場。卡卡西則會無奈地嘆口氣，有時會被角木老師點名要求去把“過於青春”的凱追回來，有時則會繼續做自己的事，完全不被影響。

凌觀察着這對奇特的“對手”。

凱的體術天賦確實驚人，他的努力程度更是遠超常人，那種純粹的熱血和執着，有時甚至會讓凌也暗自佩服。

而卡卡西，他的冷漠更像是一種保護色，凌能敏銳地感覺到他那份遠超同齡人的實力和隱藏在深處的……某種孤獨。兩人這種一個猛追一個冷淡的互動，幾乎成了第九班每日必上演的固定節目。

宇智波帶土則是另一個“固定節目”的製造者。

“對不起！角木老師！我又來晚了！”開學沒幾天，帶土就經常會在課上一半時衝進教室，頭髮凌亂，氣喘吁吁，臉上常常帶着擦傷或者泥土。

角木老師每次都會無奈地問：“宇智波帶土，這次又是甚麼理由？”

帶土的理由五花八門，但核心永遠圍繞着“幫助他人”：

“我在路上遇到一隻卡在樹上下不來的小貓！”

“老奶奶的買菜的袋子破了，我幫她一個個撿起來！”

“有幾個小孩子的氣球飛走了，我幫他們追了好久！”

“有一個迷路的小女孩，我送她回家……”

同學們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竊竊私語，再到最後的習以爲常甚至略帶調侃。不少人懷疑這些理由的真實性，認爲他只是睡過頭或者訓練偷懶找的藉口。

但凌注意到，帶土說這些理由時，眼神雖然因爲遲到而慌張，卻並沒有撒謊的心虛，反而有一種“做了好事理所應當”的坦蕩，儘管這好事總導致他遲到。而且，他看向野原琳時，那點慌張會立刻變成一種渴望被認可的、亮晶晶的期待。

野原琳，那個溫柔的女孩。她會在帶土被大家小聲嘲笑時，投去安慰的眼神；會在帶土因爲實戰課表現不佳而沮喪時，小聲鼓勵他“下次加油”；會在分組練習時，主動選擇和帶土一組，耐心地幫他糾正結印的手勢或者投擲的姿勢。

“帶土，這裏的手指要再彎曲一點哦，查克拉才能順暢輸出。”

“沒關係的，帶土，這個術很難，我們再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她的聲音柔和，帶着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她不僅是帶土的情感寄託，似乎也下意識地扮演着調和班級氣氛的角色，對誰都彬彬有禮，樂於助人。凌能看出，琳在醫療忍術方面有着天生的親和力和興趣，理論課成績優異，動手操作時也格外細心。她經常和凌討論一些醫療問題，態度認真而謙虛。

【如果沒有後來的悲劇……】凌有時會看着琳溫柔的側臉走神，隨即立刻壓下心底泛起的寒意，將注意力拉回現實。現在，一切都還早。

日向秋野是日向分家的孩子，坐在前排。他有着日向一族標準的白皙皮膚和純淨白眼，總是穿着一絲不苟的傳統訓練服，坐姿筆直，神情冷傲。

他的理論成績很好，體術和手裏劍更是得益於白眼的洞察和日向一族的嚴格訓練，表現優異，僅次於卡卡西。但他似乎並不合羣，帶着日向一族特有的、源於古老宗族規矩的疏離感。

他對“吊車尾”尤其是帶土，以及某些表現不佳的平民學生，言辭頗爲刻薄。

“連最基本的查克拉穩定輸出都做不到，真是浪費學校的資源。”

“這種遲緩的動作，在戰場上就是第一個送死的。”

“宇智波？哼，看來名不副實。”

他的毒舌往往讓被批評者面紅耳赤，卻又無法反駁，因爲他指出的確實是事實，雖然方式讓人難以接受。

角木老師會出言制止這種帶有攻擊性的評論，強調同學之間應互相鼓勵，但收效甚微。日向秋野似乎將這種“直言不諱”視爲一種理所當然，甚至是一種“督促”。

下午的分組體術對練中，凌以微弱劣勢落敗。日向秋野收回柔拳的起手式，淡淡地說：“千手一族？你的動作裏缺乏必要的銳氣和決意。過於保守了，愧對你的姓氏。”

凌只是平靜地回答：“謝謝指教，我會注意的。”他的反應讓日向秋野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轉身走開。

凌並不在意這種評價。

旗木卡卡西無疑是整個班級，甚至可能是同年級中最特殊的存在。他幾乎獨來獨往，除了凱的不斷“騷擾”和老師提問，很少主動與人交流。他的實力深不見底，文化課、體術、手裏劍、忍術理論……所有科目都輕鬆達到頂尖，彷彿天生就是爲了做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