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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尚書府外立威,嫡女歸府勢不可擋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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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半分光亮,京城的街巷早已沉寂,唯有巡夜的梆子聲在萬籟俱寂中偶爾響起,敲碎片刻的寧靜。

西郊宅院的書房內,燭火搖曳,跳躍的光影在牆上投下斑駁的痕跡,映照着慕卿九沉靜而冷冽的面容。她指尖捏着一張從幽冥教地宮繳獲的密信,信紙邊緣因常年摺疊而泛着毛邊,上面用特殊墨汁書寫的字跡在燭光下泛着淡淡的幽藍。身旁的夜漠塵剛將一疊標註着“幽冥教據點”的地圖整理好,指尖還殘留着硃砂的痕跡。

“柳氏倒是心急。”慕卿九將信紙輕輕推向桌對面的夜漠塵,脣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弧度,眼底沒有絲毫溫度,“你看,她聯絡了玄天門的殘餘勢力,還特意請了二長老出山,打算明日一早,便以‘主母主持大局’爲名,強行接管慕家老宅的庫房與田產地契。”

夜漠塵伸手接過密信,目光快速掃過內容,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寒芒:“跳樑小醜,垂死掙扎。她以爲黑風嶺的截殺能得手,便急於鞏固自己的地位。需要我派人提前攔截,將玄天門那幾個餘孽一網打盡?”

“不必。”慕卿九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窗,凜冽的夜風夾雜着草木的清香湧入,吹動她鬢邊的碎髮。她望着京城中心尚書府的方向,那裏燈火通明,想必柳氏此刻正在爲明日的“奪權”做着最後的準備。而慕家老宅位於京城東郊,雖不及主府氣派,卻存放着母親蘇婉娘留下的全部嫁妝——不僅有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古籍字畫,還有數十頃良田和數間鋪面的地契,更藏着慕家的傳家之寶玄靈珠。

“讓她演。”慕卿九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冽,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她演得越賣力,明日我收回一切時,才越名正言順,越讓她無地自容。這五年,她欠原主的,欠我母親的,是時候連本帶利,一一討回來了。”

夜漠塵走到她身邊,抬手爲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斗篷,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微涼的肩頭,動作自然而溫柔:“明日我與你同去。有我在,沒人敢傷你分毫。”

慕卿九側頭看了他一眼,燭光下,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眼神中滿是堅定的守護。她心中微動,輕輕點頭:“好。”

一旁的軟榻上,念念抱着一個布偶老虎,原本已經有些睏意,聽到“明日”“老宅”等字眼,立刻精神起來,小跑到慕卿九身邊,拉着她的衣角:“孃親,明日我也要去!我要幫你對付那個壞女人,保護外婆留下的東西!”

慕卿九蹲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好,帶上念念一起去。我們的小英雄,也要學着守護家園了。”

念念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握緊了手中的布偶:“嗯!我已經畫好了好多鎮煞符和爆裂符,一定能幫孃親打敗壞人!”

夜漠塵看着母子倆溫馨的互動,黑眸中泛起淡淡的暖意,原本冰冷的書房,也因這一幕而多了幾分煙火氣。

翌日,清晨。

天剛矇矇亮,慕家老宅門外就已人聲鼎沸。柳氏穿着一身絳紫色纏枝蓮紋錦緞褙子,領口和袖口繡着精緻的金線雲紋,頭戴赤金鑲寶頭面,耳垂上墜着碩大的東珠耳墜,走路時珠翠叮噹,打扮得雍容華貴,刻意彰顯着自己“慕府主母”的身份。她在一衆丫鬟婆子的簇擁下,站在老宅大門前,臉上帶着倨傲的神色,眼神中卻藏着幾分急切。

她身邊站着幾名穿着玄天門服飾的男子,爲首的是一個身材微胖、留着山羊鬍的老者,正是玄天門的二長老。他雙手負在身後,眼神倨傲,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掃視着周圍的人羣,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這慕家又出甚麼事了?大清早的這麼熱鬧。”一個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漢子問道。

旁邊一個提着菜籃子的老婦人壓低聲音道:“聽說是在外流落了五年的嫡大小姐要回來了,這位柳夫人急着先一步清點老宅的家產呢!”

“嘖,到底是繼室,名不正言不順的。這嫡小姐還沒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想霸佔家產,喫相也太難看了些……”另一個百姓搖着頭說道。

柳氏將周圍的議論聲聽在耳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暗罵這些閒雜人等多管閒事,但想到慕卿九大概率已死在黑風嶺,她又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我乃慕府主母柳氏,老爺公務繁忙,無暇顧及老宅事務。如今庫房賬目不清,田產收成有異,我爲慕家百年基業計,今日特請玄天門的高徒相助,前來清點產業,以免被小人中飽私囊!開門!”

守宅的老僕福伯是當年蘇婉孃的陪嫁,如今已有六十多歲,頭髮花白,卻依舊精神矍鑠。他聞言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握着手中的柺杖,大聲道:“夫人!這老宅是先夫人的陪嫁,裏面的一草一木、一針一線都是先夫人留下的東西,自有祖宗定下的規矩,豈能任由外人闖入清點?您這是要寒了逝去之人的心,也要毀了慕家的臉面啊!”

“放肆!”柳氏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個老刁奴,竟敢頂撞主母?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奴才上下其手,串通一氣,才讓老宅的賬目混亂不堪,壞了慕家的根基!來人,給我把門砸開!誰敢阻攔,就以以下犯上論處!”

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和玄天門弟子立刻應聲上前,摩拳擦掌,就要動手砸門。老宅的木門雖然有些陳舊,卻異常厚重,上面還刻着蘇婉娘當年請玄門高人繪製的護宅符文,尋常人根本難以破壞。

“我看誰敢!”

一道清冽冰冷的女聲,如同玉石相擊,穿透嘈雜的人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那聲音帶着一股無形的威壓,讓原本喧鬧的人羣瞬間安靜了下來。

圍觀的百姓下意識地向兩邊退去,自動分開一條寬敞的道路。

只見慕卿九身着一襲月白素錦長裙,裙襬上繡着淡雅的墨竹紋樣,外罩一件同色的狐裘斗篷,斗篷邊緣鑲着一圈柔軟的白狐毛,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容顏清麗絕倫。她步履從容,一步步走來,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衆人的心尖上。

她身邊,念念穿着一身寶藍色的小錦袍,頭髮梳成兩個可愛的小發髻,上面繫着紅色的絨球,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滿是嚴肅,緊緊牽着慕卿九的手,像個小大人一樣。

而落後她半步的,正是安定親王夜漠塵。他身着一襲玄色親王蟒袍,腰束玉帶,頭戴紫金冠,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不怒自威。他的目光如同萬年寒冰,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之對視。

他們身後,跟着數名氣息沉凝、眼神銳利的王府護衛,個個身形挺拔,腰間佩刀,一看便知是久經沙場的精銳。

晨曦的陽光灑在慕卿九身上,彷彿爲她鍍上了一層清冷的光暈,她的氣質出塵,如同九天玄女下凡,與柳氏那滿身珠光寶氣卻顯得俗豔的姿態形成了鮮明對比。

“慕……慕卿九?!”柳氏瞳孔驟縮,臉色瞬間煞白,如同見了鬼一般,踉蹌着後退了兩步,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幸好被身邊的丫鬟扶住。她指着慕卿九,聲音顫抖,帶着難以置信的恐懼:“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死在黑風嶺了嗎?!”

黑風嶺的截殺,她明明請了黑煞盟的高手,還有玄天門的人協助,怎麼可能失敗?!這個慕卿九,到底有甚麼通天的本事,竟然能從那樣的死局中活着回來?!

“這裏是我慕家老宅,是我母親當年的陪嫁,我爲何不能來?”慕卿九目光如冰刃,緩緩掃過柳氏和她身邊的玄天門衆人,最後落在柳氏那張慘白的臉上,語氣冰冷刺骨,“倒是柳夫人,你身爲繼室,不安分守己地打理主府,反而帶着一羣外人,強闖我慕家祖產,意欲何爲?是想趁我不在,侵吞我母親留下的嫁妝,還是想毀了這宅子,掩蓋你這些年謀害我母親的齷齪事?”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誅心,如同重錘一般敲在柳氏的心口。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周圍百姓的耳中。

周圍的百姓頓時譁然,議論聲比之前更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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