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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7章 爲何話本里總寫元宵定情(彩蛋版)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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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熙二十六年的元宵夜,宮牆內尚飄着年宴的酒香,兩道身影已順着御花園的角門溜了出來。楚晏兮裹着胭脂紅斗篷,金線繡的臘梅在燈火下忽隱忽現,她回頭拽沈疏桐的衣袖時,斗篷帽沿的白狐毛拂過對方臉頰。

“快些呀!”小女帝眼睛亮得勝過滿街花燈,“去年你說燈市有會轉的走馬燈,孤今年定要瞧個夠。”

沈疏桐今日難得穿了淺杏色交領襦裙,外罩月白比甲,髮間只簪了支銀絲繞成的梅花簪。她被楚晏兮拽得踉蹌,裙襬掃過青石板路面的殘雪,留下淡淡水痕。“陛下...小心腳下。”

甫一轉入朱雀大街,便似跌進了流光溢彩的夢境。千百盞花燈從檐角連綿至天際,鯉魚燈在風中搖頭擺尾,蓮花燈在水面載沉載浮,最妙的是那盞三層樓高的走馬燈,燈屏上繪着的嫦娥竟真的在緩緩奔月。

“瞧那個!”楚晏兮指着糖畫攤子,琥珀色的糖漿在老翁手下凝成飛鳳,“比尚宮局做的還精巧...”

話音未落,她被湧動的人潮擠得歪倒。沈疏桐急忙伸手攬住,淺杏衣袖與胭脂紅斗篷纏在一處,像雪地裏綻開的紅白雙色梅。燈火勾勒出丞相緊繃的下頜線,卻照見她眼底未消的驚悸。

賣湯圓的攤子支在槐樹下,熱氣燻得燈影都朦朧。楚晏兮非要擠在條凳上,捧着青花碗吹氣:“孤要芝麻餡的!”

沈疏桐替她撇去浮沫,勺柄上的刻花硌着指尖。隔壁桌的孩童忽然指着她們笑:“兩個仙女姐姐在喫湯圓哩!”

楚晏兮趁機將勺子遞到丞相脣邊,芝麻餡沾在對方脣角,像雪地點了墨。她正要笑,忽見個挎花籃的老嫗蹣跚而來:“姑娘買支瑞香花吧?並蒂的,討個吉利。”

沈疏桐盯着那雙皸裂的手,忽然將整籃花都買下。又轉向賣花郎,要了滿懷的玉蘭與百合。各色花枝堆了滿桌,她獨獨揀出那支並蒂瑞香,輕輕簪在小女帝鬢邊。

“這是...”楚晏兮撫着花瓣怔住。

“民間習俗。”丞相垂眸整理花束,“元宵贈並蒂,寓意...歲歲同心。”

護城河邊擠滿放河燈的人。楚晏兮蹲在石階上,看沈疏桐將百合花瓣撒進燈盞。暖黃燭光透過玉蘭似的花瓣,映得丞相清冷的側臉溫柔異常。

“孤也要放!”小女帝搶過荷花燈,卻寫壞了三個字。沈疏桐無奈執手教她,指尖相疊時,河面忽然飄來萬千燈火。最大那盞鳳凰燈上金粉粲然,分明寫着“永熙二十六”字樣。

賣燈老叟笑呵呵道:“這是鎮國公主府訂的燈,說是要照亮有緣人的路呢。”

楚晏兮轉頭望去,見沈疏桐耳根紅透,髮間銀簪被燈火鍍了層金邊。她忽然將河燈推進水中,任其追着那盞鳳凰燈遠去:“那孤便做阿疏姐姐的有緣人。”

歸途經過雜耍班子時,有個扮相風流的小生朝楚晏兮拋來枝紅梅。不待她反應,沈疏桐已揮袖擋開。梅枝落入雪堆的剎那,丞相突然將人拉進暗巷。

“陛下可知...”呼吸帶着罕見的急促,“元宵拋梅是求親之意?”

巷口燈火明明滅滅,照見兩人交疊的身影。楚晏兮踮腳湊近她衣領,嗅到清苦梅香混着百合甜味:“那阿疏姐姐贈孤並蒂花,又是甚麼意...”

話未說完,脣角忽然落下輕吻。遠處傳來爆竹轟鳴,將這個偷來的吻掩得天衣無縫。

回到宮牆下時,楚晏兮發現斗篷裏塞滿了東西:瑞香花、百合瓣、甚至還有包松子糖。她剝開糖紙喂到丞相脣邊,看對方睫羽輕顫着含住,忽然想起十歲那年,也是這人偷偷給她塞糖,哄她喝藥。

“孤忽然明白...”小女帝望着宮檐下的紅燈籠,“爲何話本里總寫元宵定情。”

她嫣然一笑,脣角綻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彷彿春風吹皺的池水,漾開一圈圈溫柔的漣漪。

沈疏桐替她繫好散開的斗篷帶,指尖在蝴蝶結上流連不去:“因爲燈火太亮,照得人無所遁形。”

更鼓聲傳來時,她們在朱門前分立兩端。一個轉身踏進深宮,一個走向丞相府,可彼此袖中都藏着半截紅繩——是放河燈時,悄悄從同一根繩上解下的。

當夜楚晏兮夢見自己變成盞走馬燈,而沈疏桐是燈裏永不停歇的風。醒來時枕邊放着新編的同心結,用的正是那根紅繩。

而丞相府書房裏,鎮國公主對着未完成的《上元夜遊圖》出神。畫中穿胭脂紅斗篷的姑娘回頭笑着,鬢邊並蒂花與身後萬千燈火,都不及她眼底星光璀璨。

[一些小彩蛋]:

正經版:

朱雀大街的燈市從護城河畔一直蔓延到天街,整條街道彷彿一條流光溢彩的星河。千盞萬盞花燈在檐角連成璀璨的穹窿,鯉魚燈在風中搖頭擺尾,鱗片用金箔貼就,在燈火映照下宛如活物遊弋;蓮花燈浮在臨時引來的水渠裏,粉白花瓣薄如蟬翼,花心燭火透過絹紗,在水面投下顫動的光斑。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座三層樓高的走馬燈,燈屏上繪着的嫦娥奔月圖竟真的在緩緩旋轉。每當燈屏轉到后羿凝望月宮的畫面,圍觀的人羣便發出陣陣驚歎。燈架下賣燈的老翁笑呵呵地捻鬚,腳下堆着剛紮好的玉兔燈,兔眼睛用紅寶石鑲嵌,在燈光下閃着俏皮的光。

糖畫攤子前圍滿了孩童,老手藝人的銅勺舞得飛快,琥珀色的糖漿頃刻間化作騰飛的龍鳳。隔壁的湯圓攤蒸汽氤氳,老闆娘舀起雪白的糰子,在黑芝麻餡流出的剎那,總有食客發出滿足的喟嘆。更遠處還有舞獅隊伍穿行而過,繡球拋起時,獅口噴出的煙花驚起陣陣歡呼。

賣花姑娘挎着竹籃穿行在人流中,新摘的瑞香花還帶着露水。有個梳雙丫髻的小丫頭追着風車跑,險些撞到猜燈謎的書生,被自家孃親笑着拽回身邊。茶樓二樓支着皮影戲臺,白布後演繹着《白蛇傳》的橋段,當演到斷橋相會時,臺下不少姑娘都捏緊了帕子。

護城河邊更是熱鬧非凡。少男少女們蹲在石階上放河燈,蓮花狀的燈盞載着寫滿心願的紙條順流而下,將水面點綴成流動的星海。有對年輕夫妻抱着嬰孩來放燈,孩子揮舞着蓮藕般的小手,咿呀學語聲混着父母溫柔的低笑,比滿河燈火更暖人心腸。

在這片人間盛景中,楚晏兮的胭脂紅斗篷像一團移動的焰火。她停在賣面具的攤子前,執起個狐狸面具往臉上比劃,金線繡的睫毛在燈下忽閃。轉身時斗篷旋出絢爛弧度,露出袖口繡着的臘梅,花瓣用彩珠串成,隨着動作叮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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