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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1章 鹽商暴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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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的雨聲漸密,敲在琉璃瓦上如珠玉落盤。楚晏兮執白子沉吟,看沈疏桐將黑子落在天元位置。棋盤旁的紅泥小爐煨着梅子湯,氤氳水汽模糊了丞相清冷的眉眼。

阿疏姐姐今日心不靜。小女帝忽然按住她欲落子的手,可是惦記着明日要查的鹽稅案子?

沈疏桐反手與她十指相扣:臣在算,陛下這半月摔了三個茶盞,撕了五本奏摺。指尖輕輕撓了撓她掌心,可是春困鬧的?

楚晏兮耳根微紅,索性掀翻棋局撲進她懷裏:是相思病!青絲纏上丞相衣帶,你整日忙着查案,都冷落孤了...

雨打窗欞聲中,沈疏桐抱起耍賴的小女帝走向寢殿:那臣現在將功補過?

三更的宮燈在雨中暈開暖黃光暈。楚晏兮趴在沈疏桐胸口畫圈,聽着窗外漸歇的雨聲:明日孤要親自去京兆尹衙門。

不可。丞相立刻蹙眉,那些鹽商都是亡命之徒...

所以更要孤去。小女帝抬頭,眼底閃着狡黠的光,你扮作侍衛跟着,咱們唱出雙簧。

沈疏桐還要反對,卻被吻住脣瓣。帳外殘燭噼啪作響,將交疊的身影投在繡着並蒂蓮的牀帷上。直到更鼓聲傳來,楚晏兮才氣息不穩地退開:就這麼定了。

卯初微曦,楚晏兮對着銅鏡系玄色勁裝。沈疏桐執着眉筆爲她描畫劍眉,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

陛下記得...丞相爲她整理衣領時,藉機塞入護心鏡,待會兒無論發生甚麼,都站在臣身後。

楚晏兮轉身環住她的腰:那要是有人刺殺孤,阿疏姐姐可要好好保護我。說着故意用脣蹭過對方頸間,留下淡淡口脂印。

晨光透過窗紗,爲相擁的身影鍍上金邊。當宮人送來早膳時,只見女帝英姿颯爽,而丞相耳後那道紅痕,在晨光裏格外顯眼。

辰時的京兆尹衙門肅殺非常。當楚晏兮亮出龍紋令牌時,滿堂官吏盡數跪倒。沈疏桐按劍立在階下,目光如鷹隼掃過衆人。

孤今日來討杯茶喝。小女帝徑自坐上主位,指尖輕點案卷,聽說江南的鹽,比京城的雪還白?

辰時三刻的京兆尹衙門,肅殺之氣瀰漫在初夏的空氣裏。當楚晏兮亮出蟠龍金牌時,堂下跪倒的鹽商中,一個身着靛藍錦袍的中年男子瞳孔驟縮。他袖中淬毒的匕首在晨光下泛着幽藍光澤——正是江南最大鹽梟趙永昌。

陛下聖安。趙永昌叩首時,右手悄然摸向靴筒。就在楚晏兮翻閱鹽引賬冊的剎那,他突然暴起,匕首如毒蛇直刺女帝面門。淬着見血封喉的刀鋒劃破空氣,帶起刺鼻的腥風。

護駕!沈疏桐的軟劍應聲出鞘。

電光石火間,沈疏桐旋身擋在御前,軟劍如銀蛇出洞。血珠濺上楚晏兮衣襬時,她反手擲出茶盞,正中最末那個欲逃的官吏後心。

玄色侍衛服下襬翻飛如鷹翼,在間不容髮之際格開致命一擊。刀劍相撞迸出火星,毒液濺在地上頓時腐蝕出焦黑痕跡。

楚晏兮臨危不亂,反手將賬冊擲向欲從後偷襲的副官。包銅的冊角正中對方太陽穴,伴着顱骨碎裂的悶響,鮮血與腦漿濺上蟠龍柱。

堂外突然湧入數十名喬裝成僕役的死士。他們手持特製的彎刀,刀揹帶着倒鉤——正是沿海倭寇慣用的兵器。顯然鹽商早已與境外勢力勾結。

結陣!沈疏桐將女帝護在身後,軟劍舞成銀光屏障。劍風掃過之處,死士的彎刀應聲而斷。有個兇徒企圖撒出毒粉,卻被丞相踢飛的案几撞破窗欞,毒粉反噬自身,頓時皮肉潰爛發出淒厲哀嚎。

楚晏兮趁機抽出腰間軟鞭。金絲編織的鞭梢綴着倒刺,每次揮出都帶起血雨。當她捲住某個死士的脖頸時,發現對方鎖骨處紋着狄族狼頭圖騰。

好個裏通外國!女帝怒極反笑,鞭梢驟然收緊。頸椎斷裂的脆響中,她睥睨着且戰且退的趙永昌:孤倒要看看,今日誰能走出這衙門!

混戰中,趙永昌突然掀開地磚。底下竟藏着架弩機,三支淬毒弩箭直射楚晏兮心口。千鈞一髮之際,沈疏桐旋身將人撲倒,弩箭擦着她肩胛掠過,帶起一蓬血花。

阿疏!

無妨。丞相咬牙折斷箭桿,就着鮮血在掌心畫符。當最後一名死士揮刀劈來時,她突然揚手撒出毒血——正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血珠濺入死士雙眼,頓時響起撕心裂肺的慘嚎。楚晏兮趁機甩出長鞭,捲住趙永昌欲按機關的手腕。金絲陷入皮肉,劇痛讓他癱軟在地。

當玄甲軍衝入大堂時,只見女帝執鞭而立,鞭梢猶在滴血。沈疏桐按着肩傷侍立身旁,腳下踩着動彈不得的趙永昌。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欞,爲相倚的兩人鍍上金邊。

楚晏兮碾碎落在地上的鹽引,給孤掘地三尺!

後續清點中,在衙門地窖起出兵器三千件,毒鹽百擔,更搜出與狄族往來的密信。其中最觸目驚心的,是份標註着元宵宮變的計劃圖——原來這些鹽商,正是當年長公主殘黨。

當沈疏桐親手爲女帝拭去頰邊血漬時,指尖都在發顫。而楚晏兮握住她顫抖的手,將染血的鹽引擲入火盆:這下,終於能過個安穩端午了。

火光躍動在相望的眼底,照見劫後餘生的慶幸,更映出攜手同行的決心。

看來這茶...女帝俯身拾起染血的鹽引,是喝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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