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4章 臣的聘禮
永熙二十六年的盛夏在蟬鳴中漸入尾聲,端午的艾草香尚未散盡,楚晏兮便拉着沈疏桐在荷塘邊納涼。殘荷擎着最後的粉瓣,在晚風裏搖曳生姿。
戌時的太液池浮動着睡蓮的幽香。楚晏兮褪去羅襪坐在青石上,玉足輕撥着池水:孤今日批奏摺時,看到個有趣的典故。她忽然側身望向正在剝蓮子的沈疏桐,說古時有個女將軍,娶了她的軍師做駙馬。
沈疏桐將剝好的蓮心喂到她脣邊:陛下又看野史了。月光照得她月白常服泛着清輝,衣襟處繡的銀竹似在隨風擺動。
若是阿疏姐姐...小女帝突然湊近,帶着蓮香的呼吸拂過對方耳畔,想要怎樣的聘禮?
丞相手間的蓮蓬應聲落水,驚起圈圈漣漪。她尚未作答,楚晏兮已笑着撲進她懷裏:孤把江山分你一半可好?
沈疏桐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兒,沒有作聲,只是抿了抿嘴角。
閏六月的雨季來得猝不及防。
楚晏兮趴在窗邊看雨打芭蕉,忽覺肩頭一暖——是沈疏桐爲她披上薄衫。陛下當心着涼。丞相執起硃筆,在奏摺上批註的筆跡與女帝如出一轍。
當雷聲滾過屋檐時,小女帝鑽進對方官袍裏:怕打雷...話音未落,窗外忽亮起閃電。沈疏桐立即捂住她耳朵,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怔住——十年前那個雨夜,她也是這樣安慰失去母妃的小女孩。
孤早就不怕了。楚晏兮仰頭輕笑,只是找個由頭親近你。
雨聲漸密中,她們共握一支筆修訂律法。墨跡未乾的《新刑統》某頁,悄悄夾了朵壓平的梔子花。
七月初七的銀河格外璀璨。楚晏兮在摘星樓擺滿巧果,卻故意將穿針用的絲線都打成死結。丞相幫朕。她舉着亂糟糟的綵線湊到沈疏桐面前,聽說今夜求得巧手,能繡出天下最美的嫁衣。
沈疏桐低頭解線時,髮間玉簪被小女帝抽去。青絲披瀉的剎那,銀河正橫過天際。孤偷到織女的簪子了。楚晏兮把玩着玉簪,忽然正色,不如孤這個牛郎,今夜就渡河相會?
夜露漸重時,她們倚在欄杆邊分食巧果。當流星劃過時,沈疏桐忽然往女帝掌心放了枚銀戒:臣的聘禮。
戒面刻着細小的梅枝,環內藏着長相守三字。
處暑這日,楚晏兮在梅林發現最早轉黃的葉片。她蹦跳着去夠枝頭青梅,石榴紅裙裾掃過滿地落花。阿疏姐姐!她舉着梅枝轉身,明年此時...
話音戛然而止。沈疏桐正站在梅樹下,掌心裏是用草莖編就的指環,環心嵌着顆渾圓的梅核。先訂下陛下明年的青梅。丞相眼角笑紋如秋水漣漪。
斜陽將相依的身影拉長,初秋的風掠過交握的雙手。在這個夏天與秋天相遇的時節,有些承諾比季節更早成熟。
閏六月十五,正是三伏最酷熱時。楚晏兮賴在冰窖不肯出來,抱着青玉甕偷喫冰酪。沈疏桐舉着燈籠尋來時,見她腮幫子鼓得像偷食的松鼠,脣角還沾着乳酪漬。
陛下,丞相無奈地抽走玉匙,太醫令說過每日不得過三匙。
小女帝趁機鑽進她清涼的官袍,把臉貼在繡着銀竹的衣料上:那阿疏姐姐喂孤喫,就算你的份例。說着已舀起一勺遞到對方脣邊。
乳酪在相貼的脣齒間融化,冰窖裏迴盪着細碎的水聲。當守窖宮人腳步聲傳來時,沈疏桐慌忙將人藏在貨架後,自己卻被小女帝就勢按在糖霜罐旁。飛揚的糖粉如細雪,落在她們交纏的髮間。
七月初十,燠熱難眠。楚晏兮命人在藏書閣鋪了竹蓆,非要沈疏桐陪她夜讀。燭火搖曳中,丞相念着《水經注》裏的江河志,忽覺肩頭一沉。
小女帝枕着她膝頭睡得正香,手裏還攥着半卷《山海經》。沈疏桐輕輕抽走書卷,卻見頁邊留着硃批:此處當與阿疏同遊。
晚風穿過湘簾,吹動案上鎮紙。當值夜太監添燈油時,只見鎮國公主執扇爲女帝驅蚊,扇面上新題的清風解意四字,墨跡尚未乾透。
[嘖嘖嘖,兩人在糖霜罐旁幹嘛呢?好難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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