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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0章 至少並不是那麼無動於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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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顧清弦獨自坐在庭院石凳上,一壺烈酒已去了大半。

他手中緊握着一枚褪色的平安符,符上繡着的二字針腳歪斜,正是三年前蕭寒臨行前,笨手笨腳地繡了整整三個日夜才成的。

平安符上還帶着淡淡的藥草清香,與信箋上如出一轍。

那封信已被他反覆讀了數十遍,信紙上甚至出現了幾處因頻繁摩挲而泛白的痕跡。

蕭寒在信上說風寒已無大礙,可字裏行間卻透着一絲強撐——那個從來報喜不報憂的人,定是病得不輕纔會在信中提及半分。

若是可以...他望着天邊那輪皎潔的明月,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灼燒着喉嚨,卻壓不住心底的焦灼,真想立刻飛到你身邊。

但,還不知道木頭對自己是怎樣的心意......

秋風掠過庭院,吹得他墨綠錦袍上的祥雲紋微微顫動。這身衣裳是母親特意爲他相親準備的,可此刻穿着它,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想起今日相看的王尚書千金,那姑娘確實溫婉可人,可他的心裏早已被那個在邊關月下與他擊掌爲誓的身影填滿。

千里之外的玉門關,蕭寒正裹着單薄的披風站在城牆上。

邊關的月色總是格外清冷,照着他略顯蒼白的臉龐。前日巡防時突遇風雪,他確實染了風寒,卻遠沒有信上寫得那麼輕鬆。

咳咳...他掩脣輕咳幾聲,從懷中取出另一枚平安符——這與顧清弦手中的那枚正好是一對。

符上繡着的長相守三字,是顧清弦臨行前連夜繡上的,針腳比他的還要拙劣幾分。

清弦...他望着京城的方向輕聲呢喃,指尖撫過平安符上歪歪扭扭的繡紋。城下的戈壁在月光下泛着銀白,遠處狄族的營火若隱若現。

這幾日狄族確實有些異動,他不得不帶病巡防,生怕辜負了顧清弦臨行前的囑託。

顧清弦又斟了一杯酒,望着杯中晃動的月影出神。

他想起一個半月前的那個月夜,蕭寒紅着眼睛將平安符塞進他手中:

你若待在京城不回來了,那等滅了狄國,我便來尋你。

那時他只當是玩笑話,如今才明白其中深意。

而此時的蕭寒,正將一封寫好的信小心翼翼地封存。

信上依舊只報平安,卻悄悄夾了一片邊關的紅柳葉——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號,表示思念至極。

等我。顧清弦對着明月舉杯,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待狄國使者離京,我定向陛下請旨,親自押送藥材去邊關。

與此同時,蕭寒也在城牆上許下誓言:待邊關安定,我定請旨回京,再與你一同比試。

兩輪明月,一樣相思。

秋風吹過顧府庭院,也拂過邊關城牆,將這份說不出口的牽掛,悄悄送往彼此心上。

楚晏兮獨自站在摘星臺上,秋夜的涼風掀起她明黃的衣袂,袍服上金線繡制的龍紋在清冷月光下若隱若現,恍如隨時要騰空而去。

及笄之後,她確實長大了——原本含情的桃花眼尾如今微微上揚,看人時自帶三分威儀;身量抽高了不少,連曾經圓潤的臉龐都顯出了清晰的輪廓,下頜線精緻得如同工筆畫就。

可她卻覺得,心裏某個地方永遠缺了一塊。這幾日沈疏桐的冷淡像一根細刺,紮在心頭最柔軟處。每每想起丞相經過御書房時那目不斜視的模樣,她就覺得喉間發緊。

阿疏姐姐...她無意識地輕喚出聲,聲音很快消散在秋風裏。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去歲寒冬,她批奏摺至深夜,沈疏桐總會悄悄在窗外駐足,隔着窗欞對她淺笑;

今春染了風寒,那人守在榻前整整三日,連湯藥都要親自試過溫度才肯喂她;

還有及笄前那些夜晚,她們並肩坐在階前數星星,沈疏桐總會將外袍披在她肩上,柔聲說:陛下若是冷了,我們就回去。

往日的甜蜜回憶此刻卻像刀子,一下下剜着她的心。楚晏兮不自覺地攥緊了欄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忽然覺得有些窒息,這偌大的宮城,除去幾個親信,她竟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陛下。身後傳來輕柔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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