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1章 再無瓜葛 (1/2)
楚晏兮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昭陽殿的。
意識回籠時,她已屏退了所有宮人,獨自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還穿着那套明黃色的吉服,只是原本威儀的龍紋此刻在她眼中扭曲成了嘲諷的圖案。
殿內沒有點燈,只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斑,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腦海中反覆閃現的,是白日裏沈疏桐身着嫁衣那驚心動魄的美,是窗紙上那對“親密”交疊的影子,是顧清泫“撫上”她髮鬢的手……
每一個畫面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她的靈魂上,留下滋滋作響、永不癒合的傷疤。
“爲甚麼……”
她蜷縮起身體,將臉深深埋入膝蓋,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如同受傷小獸般的嗚咽,
“阿疏姐姐……你告訴我爲甚麼……”
爲甚麼從前那般縱容她、呵護她,甚至默許她一次次逾越界限的人,會突然變得如此冷酷絕情?
她想起暮春午後,她枕在沈疏桐膝上小憩,那人指尖溫柔地梳理她的髮絲,連呼吸都放得輕緩,生怕驚擾她的好夢。
陽光透過竹簾,在她清冷的側臉上投下溫柔的光影。
她想起元宵燈海,在喧囂的人潮中,沈疏桐緊緊攬住她的腰,眼底是無法掩飾的驚悸與擔憂。
在暗巷的陰影裏,那人將她抵在牆上,呼吸灼熱,吻帶着孤注一擲的決絕,彷彿要將彼此融化。
她想起盛夏荷塘,她玩笑般問她要何聘禮,沈疏桐雖未回答,卻在七夕星夜,鄭重地將那枚刻着梅枝、內藏“長相守”的銀戒放入她的掌心。
那時她眼底的柔光,絕非作假。
“臣的聘禮。”
那低沉而認真的嗓音,言猶在耳。
“永熙二十六年,七夕,星夜。沈疏桐贈戒,許‘長相守’。”
她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指尖觸碰銀戒時,那微涼的觸感和隨之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的巨大喜悅。
她曾以爲,那就是她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承諾,是穿透君臣身份枷鎖的一線微光。
可如今呢?
那枚被她視若珍寶、妥帖收藏的銀戒,還靜靜躺在梳妝檯的暗格裏。
而許下承諾的人,卻已身着他人嫁衣,與另一個男子“洞房花燭”,將她所有的癡心與等待,踐踏得粉碎!
一股混雜着極致痛苦、不甘、怨恨以及被徹底背叛的屈辱感,如同岩漿般在她胸腔內翻湧、衝撞,幾乎要將她撕裂!
她猛地抬起頭,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臉上卻露出一抹淒厲而扭曲的笑容。
“聘禮……好一個聘禮!”
她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沙啞破碎,
“沈疏桐,你既要嫁與他人,這‘長相守’……孤留着何用?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她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着走到梳妝檯前,顫抖着手打開那個隱祕的抽屜。
月光下,那枚銀戒靜靜地躺在柔軟的絲綢上,戒面的梅枝紋路清晰可見,內壁的“長相守”三字彷彿還殘留着那人指尖的溫度。
她伸出手,指尖在即將觸碰到銀戒時,卻如同被火焰灼燒般猛地縮回。
丟掉?砸碎?她捨不得。
那是她們之間,爲數不多的、真實存在過的溫暖證據,是那個清冷如雪的人,唯一一次近乎直白的回應。
可是不丟掉,不毀掉,難道要她日日看着這枚戒指,提醒自己曾經有多麼愚蠢,多麼可笑嗎?
提醒她,那個曾許諾“長相守”的人,是如何親手將她推入這無間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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