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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賈東旭的覺醒,易中海的危機。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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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東旭蹲在院角的煤筐邊上,手裏捏着一張皺巴巴的糧票,指頭在上面來回搓了搓。那票子邊角都快磨毛了,是他攢了快一個月才摳出來的。他盯着票面上“五斤”那倆字,像在看一道解不開的算術題。

剛纔那一幕還在腦子裏轉。

他娘拄着拐,當着全院人彎下腰,說了句“我錯了”。那聲音乾巴巴的,像是從破風箱裏擠出來的。秦淮茹端着雞蛋籃子往前送,手抖得跟篩糠似的。趙建國呢?就站在門口,白襯衫袖子挽到胳膊肘,飯盒夾在腋下,接東西的時候還低頭數了數雞蛋,一張不少,糧票也一張不差。

沒吵,沒鬧,也沒得意洋洋。可就是這股子平靜勁兒,比拍桌子罵娘還讓人心裏發沉。

賈東旭站起身,把糧票往褲兜裏一塞,轉身進了屋。屋裏靜得很,他娘坐在炕沿上,臉衝着牆,一聲不吭。秦淮茹在竈臺邊忙活,鍋蓋一掀,熱氣撲了她一臉,她也沒擦。

他沒說話,徑直走到牀底下,拖出箇舊木箱。箱子上了把銅鎖,鑰匙一直掛在他脖子上。打開後,裏面是幾件舊工具——一把扳手、一個錘子、還有個磨得發亮的套筒。他一件件往外拿,最後摸到一把鏽得厲害的活動扳手,手柄上刻了個“賈”字,歪歪扭扭的,像是誰用指甲摳出來的。

這扳手他爹臨走前還用過。

他記得那天,廠裏一臺老式衝牀出了毛病,誰都修不了。他爹蹲在機器邊看了半天,回來翻了本破本子,第二天一早帶着這把扳手去廠裏,三下五除二就把活兒幹利索了。可沒過兩天,易師傅就把他叫到辦公室,說:“你爹那套野路子,看着快,其實不規範,傳出去影響廠裏技術標準。”

後來那臺衝牀再出問題,都是易師傅帶着徒弟去修,他爹再沒碰過。

賈東旭把扳手翻來覆去地看,忽然發現這工具的開口調節方式,跟易師傅教的完全不一樣。易師傅教的是順時針緊、逆時針松,可這把扳手反着來——擰到最緊的位置,得往回退半圈才卡得住。他爹當年還說過一句:“這叫‘留半扣’,機器震動大,太緊了容易崩牙。”

這話他問過易師傅,易師傅當時眼皮都沒抬:“胡扯,哪有這麼修的?”

他把扳手放回箱子,心裏頭像被甚麼東西硌了一下,不疼,但坐不住。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起得比平時早,拎着水桶去井臺打水。剛放下桶,就看見趙建國從屋裏出來,手裏拿着個鋁飯盒,估摸着也是準備去上班。

“建國。”他叫了一聲,聲音有點幹。

趙建國停下,回頭:“東旭哥,這麼早?”

“嗯。”他舀了半瓢水倒進桶裏,故意慢吞吞地,“那個……昨天那事兒,你真沒生氣?”

趙建國笑了笑:“人道歉了,東西也賠了,事兒就過去了。”

“我是說……”賈東旭頓了頓,像是在找詞,“你是怎麼知道,我媽說的那些話對不上茬的?”

趙建國靠在井臺邊,擰開飯盒蓋,往裏倒了點熱水:“其實也不難。十塊的票子去年就少見了,軋鋼廠發工資都用五塊的;58年的糧票還沒發,現在流通的都是57年的。這些,廠裏公告欄都貼過。”

賈東旭點點頭,又問:“那……鑰匙的事兒呢?她說一直帶身上,可你說她在褥子底下拿出來的?”

“前兩天修你家電路,我看見的。”趙建國吹了口熱氣,“老人家記混年份可以理解,可要是連自己放東西的地方都說兩遍不一樣,那就不是記性問題了。”

賈東旭沒再說話,低頭看着水桶裏的倒影,水面晃着他的臉,還有背後趙建國的身影。

“對了,”趙建國忽然問,“你們車間最近是不是在修那臺壓力機?齒輪咬合間隙調了嗎?”

“調了。”賈東旭下意識答,“易師傅說,間隙留兩毫米就行。”

趙建國皺了皺眉:“兩毫米?軋鋼廠的標準是1.2到1.5,超過1.8就得返工。間隙太大,齒輪容易打滑,時間一長,軸會偏磨。”

賈東旭一愣:“可易師傅說,留大點保險,不容易卡。”

趙建國沒多說,只輕輕嘆了口氣:“那你們廠的機器,最近是不是老出廢品?”

賈東旭腦子裏“轟”一下——上禮拜確實返工了三批零件,質檢說是齒輪磨損不均。

他抬頭想再問,趙建國已經拎着飯盒走了,臨走前說了句:“有些東西,不是老師傅說的就一定對。關鍵看廠裏的標準。”

這話像根針,輕輕紮了一下。

晚上,賈東旭在廠里加班,順手翻了翻車間的《設備維護手冊》。翻到壓力機那一章,果然寫着:“齒輪齧合間隙:”。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手指在紙上劃了又劃。

快下班時,易中海來了。

他穿着那件洗得發白的工裝,揹着手,慢悠悠地走到賈東旭跟前:“小賈,這麼晚還不走?”

“活兒沒幹完。”賈東旭合上手冊,放回工具櫃。

易中海瞥了一眼:“看甚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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