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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許大茂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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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暗。剛拐進衚衕口,就聽見一陣自行車鈴響。

“喲!這不和平兄弟嘛!下班夠晚的啊!” 一個略帶油滑的聲音響起。正是推着自行車、車把上晃悠着兩串幹香菇的許大茂。

張和平停下腳步:“呦!大茂,你這是……又下公社放電影了?” 他目光掃過那兩串品相不錯的幹香菇,心裏門清,這是公社給放映員的“酬勞”。

“可不嘛!累死哥哥我了!” 許大茂嘴上喊累,臉上卻帶着得意,“公社老鄉熱情,非塞點山貨,推都推不掉!” 他走近幾步,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張和平左手腕上,那嶄新的上海表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頗爲醒目。

“嚯!上海表!行啊兄弟!這才幾天不見,都戴上這個了?” 許大茂的驚訝和羨慕是實打實的,他混了這麼久,也沒捨得買塊表。這更讓他覺得張和平不簡單。

“運氣好,淘換的。” 張和平依舊含糊。

許大茂眼珠一轉,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兄弟,前兩天那事兒,哥哥我可都聽說了!賈老婆子想佔你便宜,讓你給懟回去了!還有一大爺拉偏架,也讓你給撅了!痛快!真他孃的痛快!”

他豎起大拇指,“你是不知道,那老虔婆和易中海,在院裏橫行霸道慣了,也就你敢這麼硬頂!哥哥我佩服!”

張和平笑了笑,沒接話,繼續往前走。許大茂推着車跟上。

“要我說啊,這院裏,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傻柱那個傻不拉幾的廚子,仗着能打,也整天跟我過不去!” 許大茂開始倒苦水,話鋒一轉。

“兄弟,我看出來了,你是個有本事也有脾氣的!不像院裏那些窩囊廢。以後在這院兒裏,咱哥倆得多親近親近!互相有個照應!你說是不?對付那些個不開眼的,人多力量大嘛!”

許大茂的意思很明白,他想拉攏張和平,結成同盟,共同對付他眼中的對頭——易中海、賈家,尤其是傻柱。

張和平心裏跟明鏡似的。許大茂是個真小人,自私自利,睚眥必報,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眼下,自己根基未穩,在四合院裏確實需要一些“助力”或者說“緩衝”。

許大茂在院裏人緣雖差,但消息靈通,而且和傻柱是死對頭,跟賈家和易中海也不對付,敵人的敵人暫時可以利用一下。至少,有許大茂在前面吸引傻柱的火力,自己能少些麻煩。

“你說得在理。” 張和平不鹹不淡地回應,“都是一個院兒住着,互相幫襯是應該的。誰要是不講理,咱也不能任人欺負不是?” 他既沒明確答應結盟,也沒拒絕,留足了餘地。

“對!太對了!兄弟你這話說到哥哥心坎裏去了!” 許大茂見張和平沒反對,臉上笑開了花,覺得拉攏有門。他順手從車把上摘下一小串幹香菇,硬塞到張和平手裏。

“拿着兄弟!一點山貨,不值錢!甭跟哥客氣!以後有啥事,言語一聲!”

張和平看着手裏那串帶着泥土氣息的幹香菇,沒有推辭:“那就謝謝了。” 白給的好處,不要白不要,正好改善伙食。至於許大茂的“友誼”,他心知肚明,該防備的一點都不能少。

兩人各懷心思,在漸濃的夜色中,並肩走進了喧鬧的四合院。

剛走進四合院前院,兩人就被一道身影熱情地“截”住了。

“哎呦喂!大茂,和平!這大晚上的纔回來?可夠辛苦的啊!”三大爺閻埠貴端着個搪瓷缸子,笑眯眯地從自家門口踱步過來。

眼神卻像探照燈似的,精準地掃過許大茂車把上那兩串誘人的幹香菇,以及張和平手腕上那塊在昏黃路燈下偶爾反光的上海表。

“三大爺,還沒歇着吶?”許大茂應付着,腳步沒停,他可不想被閻老西纏上。

“沒呢,這不剛泡了杯高碎,消消食兒。”閻埠貴湊得更近了些,鼻子誇張地吸了吸,“嗬!這味兒……是香菇?幹香菇吧?這山貨可金貴,味兒就是正!大茂,又是公社老鄉給的?老鄉們真是熱情啊!”

他話鋒一轉,又看向張和平,“和平啊,你這手錶……嚯!上海牌?嶄新的!好傢伙,這得一百多塊吧?還得有工業券!你小子,可真行!出息了!”

閻埠貴嘴裏滿是讚歎和關心,臉上堆着笑,但那眼神裏的熱切和算計幾乎要溢出來。他圍着兩人轉,話題始終不離香菇和手錶,話裏話外透着一股“咱爺們關係這麼好,好東西是不是該分享點嚐嚐、看看”的意思。

“三大爺您這鼻子比狗……咳,比警犬還靈!”許大茂打了個哈哈,巧妙地避開了話頭,“老鄉硬塞的,推不掉。您要喜歡這味兒,明兒我路過供銷社門口聞聞去!” 他壓根不提分一點。

“三大爺不愧是三大爺!現在這年景大家都是喫不飽飯,三大爺家竟然還能喫飽。”張和平則是捏住閻埠貴的話頭開口調侃着。

“關鍵是三大爺這都喫的需要一遍遛彎一遍喝着高碎來消食兒!嘖嘖嘖......這生活,羨慕啊!”

閻埠貴聽了張和平的調侃,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院兒裏誰不知道他閻埠貴養家不容易,家裏六口人,平日裏就連喫鹹菜都是按人頭一根根兒的分着喫。

這要讓別人聽見,他閻埠貴在院兒裏的家境艱難的人設那不就崩了!!!

張和平看着閻埠貴那跟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也淡淡一笑,抬起手腕假裝看時間:“三大爺,不早了,得趕緊回去歇着了,明兒還上班呢。這表啊,就是看個點,沒啥稀奇的。” 他一邊說,一邊自然地加快了腳步。

兩人一唱一和,就是不接閻埠貴那點小心思的話茬。扯了幾句閒篇,張和平和許大茂都默契地表示“太累”“改天聊”,腳下生風地往中院和後院走去。

閻埠貴站在原地,看着兩人迅速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最後化作一絲悻悻。

他端着搪瓷缸子,眼神還戀戀不捨地盯着許大茂車把上晃悠的香菇影子,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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