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中院兒的鬧劇 (1/3)
那位韓老師扶了扶眼鏡,目光轉向閻埠貴,語氣帶着明顯的不滿和居高臨下的責備。
“閻老師,您之前跟我介紹,說張同志是在街道辦工作的‘幹部’,我還想着是個甚麼人物呢。”
她的視線又輕飄飄地掃過張和平那身油污工裝,嗤笑一聲。
“原來就是個工人啊。還是個……幹這種粗活髒活的工人。”
她頓了頓,彷彿在陳述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很抱歉,張同志,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要找的,是志同道合、有文化、有地位的知識分子,或者機關幹部。不是……一個滿身油污的工人。”
“你這條件,沒甚麼了不起的!”
說完,她根本不給張和平和閻埠貴任何反應的時間,利落地推起她那輛嶄新的鳳凰自行車,下巴微微揚起,帶着一種自以爲高貴無比的姿態,轉身就朝着院門走去。
高跟鞋(雖然不高,但在這個年代也算講究)敲擊在青磚地面上,發出清脆而急促的“噠噠”聲,像是在宣告她的不屑與決絕。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門外。
前院裏一片死寂。
閻埠貴張着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本想巴結張和平,順便顯擺一下自己“人脈廣”,結果弄巧成拙,不僅被當面打臉,還讓張和平也受了這番侮辱。
張和平倒是沒覺得多生氣,反而有點想笑。他看着對方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滿身油污的工人”裝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種自視甚高、眼高於頂的女人,他敬謝不敏。
閻埠貴這亂點鴛鴦譜,倒是給他省了麻煩。
“閻老師,謝謝您費心了。”
張和平拍了拍還處於石化狀態的閻埠貴,語氣平靜,“我去洗澡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尷尬的閻埠貴,徑直朝後院自己家走去,拿了澡票和換洗的乾淨衣服,晃晃悠悠地就奔着衚衕口的國營澡堂子去了。
交錢、交票,掀開厚重的棉布門簾,一股帶着硫磺味兒、肥皂味兒和人體蒸騰熱氣的混合暖流撲面而來,瞬間驅散了外面的微寒。
澡堂子里人聲鼎沸,霧氣瀰漫,白花花的人影在氤氳的水汽裏晃動。
張和平熟門熟路地找到空位,三下五除二脫掉那身“戰損版”工裝,赤條條地走向熱氣騰騰的大池子。
他找了個角落,試探着把腳伸進滾燙的池水裏,“嘶——”地吸了口氣,適應了幾秒,才慢慢地、舒坦地將整個身體沉了進去。
滾燙的池水包裹着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積累了一週的疲憊和機油味彷彿都被這熱水從骨頭縫裏逼了出來。
“嘿,這位爺,瞧着面生,新來的?還是好久沒來了?”旁邊一個泡得渾身通紅的老大爺眯着眼搭話。
“好久沒來了!剛乾完活,身上髒,過來好好泡泡。”張和平含糊應了一聲,閉着眼享受着這難得的放鬆。
泡得渾身酥軟,皮膚髮紅,張和平才從池子裏爬出來,走到淋浴區沖掉身上的浮垢。
然後他來到搓澡區,往那鋪着塑料布的硬板牀上一躺,衝着那位膀大腰圓、渾身腱子肉的搓澡師傅喊了一嗓子。
“師傅,來個全套的!加把勁兒!”
“好嘞!您擎好吧!”
搓澡師傅聲如洪鐘,拿起搓澡巾(粗糙的麻布或絲瓜瓤做的),沾上熱水,在張和平背上“嘿喲”一聲就開了工。
那力道,又沉又穩,帶着一種奇特的韻律,搓得張和平齜牙咧嘴,卻也痛快淋漓!一層層灰黑色的泥卷兒被搓下來,彷彿把一週的油污和晦氣都搓掉了。
搓完正面搓背面,連腳趾縫都不放過。搓完了,師傅又端來一盆熱水,“嘩啦”一下澆上去,沖走泥垢,那叫一個通透!
接着是修面。
師傅用熱毛巾敷軟張和平臉上的胡茬,拿出鋒利的剃刀,在皮帶子上“噌噌”蹭兩下,手法又快又穩,刀鋒貼着皮膚劃過,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只留下光滑的下巴和臉頰。
然後是用小剪子修剪一下略顯凌亂的鬢角和後頸髮腳。
最後是捏腳。張和平躺在椅子上,泡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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