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調動被發現

“喂，我是向賢矩。找周正團長。” “報告參謀長，我是周正！” “周正，你送來的物資，師部已經收到，我代表全師官兵感謝你！你在此次富金山戰役中的功勞，有目共睹，我已親自擬電上報軍座並呈報武漢委員長侍從室，爲你請功！”向賢矩先是肯定了周正的貢獻，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但是，你部陣地的調整幅度很大，我注意到你似乎接管並充實了原二營的防區？你哪裏來的那麼多兵力？能否確保防線穩固？”

周正心中一驚，知道這事無法詳細解釋，他急中生智，用一種自信而略帶狠厲的語氣回答道： “請參謀長放心！212團陣地萬無一失！我對兵力進行了重新整合編組，化零爲整，又將散兵遊勇重新編成戰鬥小組，像一把淬毒的鋼釘，深深楔入陣地！鬼子若想來拔，就算最終能拔掉，也必崩掉他滿口牙，讓他血流不止！我部有充分信心守住現有防線，無需師部另行派兵支援！”

電話那頭的向賢矩沉默了片刻，周正之前的卓越表現和剛剛捐獻的大批物資爲他贏得了極高的信任度。最終，向賢矩開口道：“好！周正，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斷！陣地就交給你了，務必守住！” “是！參謀長！”

放下電話，周正鬆了口氣。他知道，暫時的疑問被壓下了，但真正的考驗，是接下來日軍更加瘋狂的進攻。他望向陣地前方，目光銳利如刀。

“給我狠狠地打！別墮了我們36師的威風！”電話那頭，參謀長向賢矩的聲音斬釘截鐵，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然而，戰局的壓力已空前巨大。日軍增援部隊——第10師團主力及第16師團先頭部隊——如潮水般湧來，向富金山全線發起了開戰以來最猛烈的攻擊。整個36師的防禦陣地都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槍炮聲晝夜不息，每一寸土地都在燃燒。

夜幕降臨，日軍的殘忍手段再次升級。第10師團趁着夜色，向富金山陣地發射了大量毒氣彈。在216團等友鄰陣地上，戰士們只能依靠浸水的毛巾緊緊捂住口鼻，在致命的毒霧中艱難地堅持，傷亡急劇增加。

而在周正指揮的212團防區，情況則大不相同。他早已將之前簽到獲得的防毒面具悉數配發下去，士兵們得以在毒霧中保持戰鬥力和防護。當日軍揹着火焰噴射器，藉着毒氣掩護再次發動夜襲，試圖複製之前的恐怖戰術時，他們一頭撞上了212團嚴陣以待的火力網。

“噠噠噠噠——！” MP40衝鋒槍熾熱的火舌在夜幕中瘋狂閃爍，構成了近距屠殺的屏障。 “砰！砰！咚！咚！” 重機槍與輕機槍組成的交叉火力，如同死神的鐮刀，將衝上來的日軍噴火兵和伴隨步兵成片撂倒。日軍的夜襲在212團堅如磐石的陣地前，再次撞得頭破血流，徒留滿地焦黑的屍體和扭曲的裝備，狼狽撤退。

“八嘎！”日軍指揮官在遠處用望遠鏡看到這一幕，氣得一把摔掉了望遠鏡，卻無可奈何。

與212團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13團、215團、216團陣地由於缺乏防毒面具，在毒氣攻擊下損失慘重，部分陣地一度失守。最終，不得不由師部警衛營臨時組織敢死隊，付出巨大代價後才勉強將陣地奪回，局勢岌岌可危。

深夜十二點，周正準時溝通系統。 “簽到！” “叮！簽到成功！獲得：105毫米口徑氫氰酸毒氣彈100枚，壓縮餅乾5000塊。物品已存入系統空間。”

周正心中猛地一跳，隨即湧起一陣冰冷的快意。氫氰酸毒氣彈！這可是好東西！這是一種速殺性毒劑，通過105毫米榴彈炮發射，射程可達八公里，爆炸後可形成致死濃度極高的毒劑雲團，範圍覆蓋約三十米，能通過呼吸道使人迅速中毒傷亡。

“小鬼子，你們喜歡玩毒氣是吧？”周正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容，“今晚就讓你們自己也嚐嚐這滋味！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立刻叫來了新召喚的德械營營長——他爲其取名周峯。 “團長，您有甚麼指示？”周峯面容剛毅，一絲不苟地敬禮。

“立刻集合炮連，帶上所有傢伙，跟我走。”周正壓低聲音，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今晚，咱們給對面鬼子的大營，送一份‘大禮’！”

“團長，任務危險，請允許我帶隊執行！您坐鎮指揮即可！”周峯擔心周正的安危。

“不行，這次任務非我親自去不可。”周正搖搖頭，語氣不容置疑。105毫米榴彈炮還在他的系統空間裏，沒有他，這一切都無法實現。“執行命令！”

“是！”周峯見周正決心已定，不再多言，立即轉身去集合部隊。

很快，一支由德械營炮連精銳和20名手持MP40衝鋒槍的護衛士兵組成的特殊分隊，悄無聲息地集結起來。周正親自帶隊，他們不僅潛行至陣地最前沿，甚至冒險向前祕密推進了二百多米，選擇了一個更加隱蔽、射界極佳的發射陣地。這個距離，足以確保那批“毒氣彈”能精準地覆蓋日軍後方集結地或指揮區域，發揮出最大的恐怖威力。

夜色深沉，周正無需有任何顧忌——身邊的炮連士兵皆由系統召喚，絕對忠誠。他意念微動，二十門黝黑沉重的105毫米榴彈炮如同巨獸般悄然出現在預設陣地上，一字排開，炮口森然指向遠方。緊接着，一百枚特製的氫氰酸毒氣彈也整齊地碼放在一旁，彈體上的骷髏標誌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目標方位角，高低角，覆蓋區域已標定！”周正聲音冰冷，對着炮連連長下令，“五發急速射，打完立刻收炮撤離，不得有誤！”

“是！團長！”炮連連長毫不遲疑，轉身厲聲複述命令，“全連都有！裝定諸元！目標區域，五發急速射！預備——”

陣地上傳來一連串緊張而有序的報告聲： “一號炮就位！” “二號炮就位！” …… “二十號炮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