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井現溼泥與靈泉暗湧 （1/2）

“出水了？見溼泥了？！”

報信小子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沉悶的林家村炸響。張婆子手裏的野菜根掉在地上都渾然不覺，一把抓住林曉曉的胳膊，激動得聲音發顫：“丫頭！聽見沒！出水了！你找到水了！”

林曉曉的心也猛地一跳，一股混合着驚喜和忐忑的熱流湧遍全身。真的感應對了？那地下真的有水？！她強行壓下激動，對張婆子說：“奶奶，我去看看！”

她跟着那報信的小子，幾乎是跑着衝向村南的土坡。沿途，聽到消息的村民紛紛從自家屋裏鑽出來，臉上帶着難以置信的狂喜和期盼，像一股逐漸彙集的溪流，湧向同一個方向。

“曉曉丫頭來了！”

“讓開！快讓曉曉丫頭過去！”

“老天爺，真讓她說中了？！”

人羣自動分開一條路，各種敬畏、感激、探究的目光落在林曉曉身上。這一刻，她“老神仙點化”的身份，因爲這“精準的預感”而變得無比真實。

土坡下，已經圍了不少人。村長林有德正帶着幾個渾身泥污的精壯漢子，圍着一個剛挖下去一米多深的土坑，坑邊堆着新鮮的溼泥。林富貴居然也在其中，正賣力地揮着鎬頭，臉上帶着一種複雜的、既想表現又有些訕訕的表情。

“曉曉！快來看！”村長見到林曉曉，立刻招手，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指着坑底，“你看！真是溼泥！越往下挖，溼度越大！”

林曉曉湊到坑邊，一股帶着土腥味的涼意撲面而來。坑底的泥土明顯顏色更深，捏在手裏能成團，帶着明顯的溼氣。這確實是個好兆頭！

“村長爺爺，還不能高興太早。”林曉曉保持着冷靜，她知道打井不是見到溼泥就萬事大吉，“這只是說明下面可能有水脈，但水量多少，水能不能湧上來，還是未知數。而且這井……還得挖很深纔行。”

她這話像是一盆冷水，讓周圍興奮的村民稍微冷靜了些，但村長的眼神卻更加讚賞。這丫頭，沉得住氣，是能幹大事的！

“沒錯！都聽見沒？繼續挖！小心點，別塌方！”村長指揮着，又壓低聲音對林曉曉說，“曉曉，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指了這個地方，我們想都不敢想！”

井下的挖掘工作繼續，村民們輪番上陣，幹勁十足，因爲希望就在眼前。林曉曉沒有離開，她站在坑邊，看似在觀察，實則再次集中精神，將手輕輕按在坑邊的溼泥上，仔細感應。

那種微弱的溼潤感比早上在坡上時清晰了不少，但仍然很深沉，感覺距離真正的水層還有相當一段距離。而且，這股水汽非常微弱，像是細小的溪流，而非充沛的泉眼。就算挖到了，出水量恐怕也極其有限，對於緩解全村乃至流民的用水危機，可能是杯水車薪。

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她面前：是任由村民們挖出一口可能令人失望的淺井，還是……想辦法做點甚麼？

她想到了空間裏的靈泉。靈泉水似乎蘊含着強大的生機，如果……如果能將少量靈泉水悄無聲息地引入這即將成型的水脈中，是否能“激活”或者“滋養”它，讓出水量變大、水質變好？

這個念頭極具誘惑力，但也風險巨大！如何操作？會不會改變地質引發不可控後果？會不會被人發現？

就在她內心激烈鬥爭時，井下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

“石頭！碰到大石頭了！”

“鎬頭刨不動！好像是個石板！”

林曉曉和村長急忙探頭看去，只見井下約莫兩米深的地方，挖到了一片堅硬的、看似平整的青灰色岩石，擋住了去路。

“壞了！碰上岩層了！”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漢捶胸頓足，“這要是完整的巖板，這井就算廢了！挖不下去了！”

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被這塊巨石壓得搖搖欲墜。村民們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一片唉聲嘆氣。

“完了……白高興一場……”

“我就說嘛，這旱年哪那麼容易找到水……”

林富貴也扔下鎬頭，嘟囔道：“瞎折騰……”

林曉曉的心也沉了一下，但她不死心。她讓坑裏的人上來，自己小心地順着土壁滑到坑底。她蹲下身，用手觸摸那塊冰冷的岩石。岩石表面很平整，不像天然形成，倒像是……人工修葺過的？

而且，當她手掌接觸到岩石時，那股之前感應到的溼潤氣息，似乎正是從這岩石的縫隙中斷斷續續透出來的！雖然微弱，但比周圍的泥土要更清晰！

“村長爺爺！”林曉曉仰頭喊道，“這石頭好像有點不對勁！不像是死岩層！水汽好像是從這石頭縫裏出來的！能不能想辦法，看看這石頭能不能撬開？或者，它可能是個蓋子？”

“蓋子？”村長一愣，其他人也面面相覷。

林曉曉指着岩石相對平整的邊緣和隱約的縫隙：“您看，這像不像是以前人故意放在這裏的？”

經她這麼一提醒，幾個年長的村民也仔細端詳起來。

“哎？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