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先砌爲敬 (1/2)
校領導慷慨激昂的致辭,年年相似,又年年不同。
依舊是勉勵新生追求藝術理想,堅守創作初心。
隨後,作爲優秀校友代表的賈張科導演登臺。
“電影是藝術,不是快餐。我們不能爲了市場,就放棄作者表達的堅持……”他聲音平穩,自帶份量,“我們必須警惕,不要讓商業的洪流,沖垮了藝術的堤壩。電影,終究是導演的藝術,是作者精神的體現。”
這番發言引得許多老教授頻頻點頭,臺下許多憧憬“作者電影”的學生眼中閃爍敬佩光芒。
曹爽能感受到,當賈張科發言時,有數道目光掃過他——那是審視,是帶着優越感的比較。
他坦然迎向那些目光,心底一片雪亮。這已不是觀點的切磋,而是路線的交鋒。
輪到曹爽上臺。他走到話筒前,沉默幾秒,目光掃過臺下。
這短暫的靜默,讓有些喧囂的觀衆安靜下來。
“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08級表演系曹爽。”
他開口,聲音沉穩。
“賈師兄剛纔分享了關於電影藝術的珍貴思考,我深受啓發。”他先表達真誠的尊重,姿態謙遜。“我和在座的許多同學一樣,走進北電,是因爲對光影世界純粹的熱愛。想講述好的電影故事,這是電影人,夢開始的地方。”
這話語,消解對立的意味,將他重新置於“追夢學生”的位置上,引發廣泛共鳴。
陸穿的嘴角掛起毫不掩飾的譏誚,彷彿在說:“看吧,在真正的藝術面前,你終究要低頭。”
但曹爽的話鋒一轉:“但在追尋夢想的路上,我,以及見過的許多才華橫溢的同行,最先遇到的困境,往往不是‘想拍甚麼’,而是‘如何能拍出來’。”
他頓了頓,彷彿在尋找最準確的詞,“拍電影,真難。”
臺下響起善意的笑聲。
“難在哪兒呢?”曹爽自問自答,像拉家常,“難在拉投資。我們渴望用作品與世界對話,卻發現手裏缺少‘入場券’。這張入場券,是讓創意落地的基礎,是讓才華被看見的機會。”
臺下安靜下來,無數有相似經歷的人被觸動了心絃。
“我是幸運的。賭上全部身家,在北電師長幫助下,拉到投資,拿到了入場券,拍了《人在囧途》。好在,片子賣得不錯。”他語氣平淡,“賺到的錢,我沒揣進口袋,又全部投進《泰囧》。好在,票房僥倖大爆。”
他沒有炫耀,陳述事實:“正是《泰囧》這份僥倖的成功,讓我今天有底氣站在這裏。我想分享的是——這張入場券,它的價值不在於個人能佔有多少,而在於它能爲我們共同熱愛的事業,打開怎樣新的可能。”
他沒說空話,而是用事實讓衆人品味。
賈張科面色平靜,眼神深邃了些。
曹爽目光如鷹隼掃過全場,聲音不高,字字清晰:
“有人說,華語電影總是在追趕別人的規則。但我想,一個健康的生態,不應只有一條路,一個標準。市場的成功,不該成爲被鄙夷的對象,因爲它能爲我們夯實地基;而藝術的探索,也永遠值得被尊敬,因爲它是我們仰望的星空。”
“商業與藝術,從不是敵人,而是我們行走於世,不可或缺的雙足。”
這番話,如春風化雨,悄然彌合了場域內無形的裂痕。
“所以,在漢家文化,我們正在嘗試:先取得商業上的成功,再用商業反哺創作,爲想象力鬆綁。”他的話語充滿建設性,“《泰囧》的成功,讓我們有能力、有底氣去支持《我不是藥神》這樣關注現實的作品;讓我們可以加大成本投入研發,去建立我們自己的特效工業基礎——也許起步笨拙,但每一步都踩得堅實。”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在現有的蛋糕上爭搶最大的一塊。”他微微提高聲調,目光投向更遠的未來,“更希望,通過我們這一代人的探索與實幹,與華語電影衆多同行一起,把蛋糕做得更大,一起制定下一場盛宴的菜單。”
“終有一天,華語電影的聲音,會響徹世界每一個角落。這需要的不只是某一位大師,某一部傑作,而需要一個健康、強大、充滿活力的產業生態作爲支撐。”
他再次看向臺下衆多年輕的面孔,語氣真誠:
“有人說,這種商業電影,是投機。”曹爽直面非議,嘴角勾起野性的弧度,“隨他們怎麼說。我管這叫——用商業的磚,砌藝術的牆。”
“這堵牆,能砌多高,我不知道。”他目光深邃,凝視遠方,手指輕點胸口,承載全部信念:
“但這第一塊磚,我漢家文化,先砌爲敬!願我們都有建造的勇氣,而不僅有批判的鋒芒。”
“最後一句,送給各位同學: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離家千里又千里,務必爭氣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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